大雪飘过，莫泽一个回神，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
“还是我去吧，我会一些剑术，可以自保”，空的语气温和，迈出步伐，然后被莫泽一把抓住。
“空，让我来，我会剑术，有风元素力，详情以后和你细谈，总之下面请跟随我的步伐”
莫泽直接朝那个发出动静的地方跑去，空一脸懵逼，刚刚莫泽是什么意思？虽然对于莫泽有着一些猜测，但是风元素力真没想到。
哥们，你怎么不把神之眼挂外面，人家要么在屁股，要么在小蛮腰，都是点睛之笔。
莫泽表示，出门执行任务低调为主，邪眼就放在腿环所挂的小包里，而且外表已经很久没伪装了，白痴都能看的出来，哥们，你神之眼好像不保甜啊，咋和一般品种不一样。
温迪做的仿制品都比你这个强啊。
一个跳跃，翻过巨石，莫泽看见了正在吃雪的魈，二话不说，一把抄起，夹在胳肢窝。
“唔?”
魈目光呆滞，嘴里含着白色的雪，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腾空而起。
“哇，放开我”，魈扭着身体，挥舞着小手，金色的瞳眸里满是恐慌，锋利的爪子扒拉着莫泽的手臂。
“哦吼，你会说话啊”，莫泽有些吃惊，他还以为魈小时候还没学会语言，不过转念一想，这里不是真的，只不过原主人的幻想罢了。
虽是幻想，大梦三千，可真可假，毕竟谁也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活在哪一边。
空与白散也跑了过来，看到了魈，脸上露出一抹新奇。
“莫泽，还是我来吧”，空无奈的一笑，小家伙很闹腾，莫泽的袖子快被扯烂了。
莫泽摆了摆手，看向四周，漆黑的眼眸中浮现蓝色的万花筒，庞大的精神力向四周蔓延，空眉头一皱，内心一紧，他余光看向白散，对方对此并未表现的十分惊讶。
一丝怀疑在心底升起，莫泽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假设对方为了妹妹而不断磨砺自己，那么神之眼与剑术都比较合理。
可是眼睛如何解释?
莫泽的举动有些怪异啊，简直就像预料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一样。
“对方还不在这附近，妙，我们直接去天衡南部将小屁孩交给对方”，莫泽松了一口气，笑着看向空与白散。
白散点了点头，但也心疼地望着莫泽的手臂，犹豫着出声道：“莫泽，你的手臂......”
“害，没事，而且....嘿嘿”，莫泽低头对上魈的目光，三勾玉在眼眸中一闪而过，魈只感觉一阵眩晕，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随着一道旋涡出现在面前，莫泽眼里的图案变成了飞镖状，将魈丢进去，只可惜，他的瞳术不可以实行传送功能，不然嗖的一下到终点。
这下，他看梦之魔神如何控制魈，来啊，互相伤害啊，如果这都无法完成，有点说不过去了。
“好嘞，出发”，莫泽打了个响指，大摇大摆地往丛林走去。
“出发”，白散郑重地点了点头，尾随在莫泽的后面。
空却停留在原地，望着两人没有说话。
风雪摧残，蹂躏地面上的一切，在低地上积起雪堆。尘土，像玻璃屑一样坚硬，随着风雪旋卷。
少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金色的瞳眸夹杂着一丝冷意。
莫泽停下脚步，风吹起他额前的发丝，他微微回眸，语气平淡。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边走边说吧”
“这样便好”
空迈着步伐跟了上来，莫泽又开始在心中打起了草稿，全盘交代肯定是不可能的，关键是如何在不合理中透露着合理，他也不知道回到现实之中，空是否会和白散一样丧失这边的记忆。
几人走在林间小路上，莫泽特意绕了远路，一直警惕着身后是否有人在跟踪。
“空，你可能不知道，在至冬很久之前有一个叫宇智波的家族，里面的人都有着很奇怪的眼睛，每一种眼睛有着不同的能力”
莫泽语气有些深沉，眼神露着几分回忆。
白散一呆，原来至冬还有这么神秘的家族啊，孤陋寡闻，孤陋寡闻了，难怪他的创造者让他多去外面的世界走一走，跟着莫泽多吸取知识。
“然后呢？”，空一副我想听后续的模样。
“这份力量很强大，但是有条件，就是要失去深爱之人，眼睛才能不断进化，据说达到某种境界之时，可以与神明相当，至冬的女皇大人忌惮这份力量，所以派出多位执行官绞杀宇智波一族，并且将宇智波一族从任何痕迹中抹除”
莫泽呼出一口气，碎发遮住了眼眸，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在那个血月之中，我带着妹妹在父亲与母亲的掩护下逃跑，没想到，一名执行官拦在我的面前，当时正在悬崖处，我的妹妹一把将我推下，我心如刀割，眼睁睁地看着妹妹灰飞烟灭”
“抱歉，空，我骗了你，其实我妹妹并不是失踪......”
少年隐忍着哭泣，仿佛在宣泄一般。
空沉默了，他走上前，拍了拍莫泽的肩膀，他内心极为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散低着头，瞳孔一阵颤抖，他都不知道，所以之后莫泽才会加入稻妻，听从将军大人的命令到至冬潜伏。
越是痛苦，眼睛的力量就越强，那么莫泽的眼里复杂的图案，究竟经历了多少苦痛。
好痛，这份痛苦如此强烈，好想把莫泽关到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这样，少年就不会再受伤了吧。
“.....好像有点说过头了”，莫泽偷瞄着两人，白散因为低着头，看不见神情，空则是一副哀伤的模样，斟酌一下语句，莫泽继续缓缓开口。
“我后来加入了稻妻，成为了幕府中的一员，替将军大人效力，被派往至冬执行任务，复仇，我的内心只有复......”
“不要再说了！”白散突然抬起头，他紫色的眼眸中溢满了泪水，迅速上前一把将莫泽压在地上，莫泽一惊，什么情况，他还没有说完。
瞳眸中的场景发生了颠倒，白散强势地摁着莫泽的双手越过头顶，眼眸深邃带着点恐怖的凌厉，身上似乎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痛苦吗？”，白散的语气低沉，凑在莫泽的耳边，指尖划过莫泽眼角的泪水，轻点在自己粉嫩的唇间。
“......痛苦，阿散，能不能先起来”
莫泽内心升起几分不妙，他拼命的抽着手，白散轻笑一声，嘴角微微弯起，另一只手握住莫泽的脖子，微微用力。
纤细而又滑嫩的肌肤，肉眼可见的血管，人类还是一如既往的脆弱。
“莫泽”，空一惊，刚上前几步就被几道雷光击退。
“散......兵?”
莫泽艰难地吐着字，能呼吸的氧气越来越少，让他有种进入深海的感觉，周围充满了压力与窒息般的恐惧。
“猜对了”，散兵居高临下地看着莫泽，嘴角似笑非笑，眼眸一片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