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萧冲这一脚不轻，李生的口中传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声。
“张先生，如何安置这姑娘？”张凡问道。
“你给她安排个房间，让她休息一晚，等询问完李生之后再说。”张凡略作沉吟之后道，“对了，你跟这姑娘讲清楚什么情况了吧？别让她有心理负担。”
“我知道两位同志是过来办案的，我没有心理负担，理解两位同志的安排。”披肩发女孩道。
她对张凡和萧冲还是很感激的，没有两人，别说清白，她的命都有可能丢了。
“恩。”张凡笑着点了点头，“有什么需求及时告诉我们。”
“我……我……”披肩发女孩脸颊微微发红，“我想订个外卖，可以吗？”
“咱们不是刚刚吃完的饭嘛，订外卖做什么？”萧冲心直口快的下意识接了一句。
“我……我不是想订饭，是想定一些卫生用品。”披肩发女孩道。
“哦……”萧冲瞬间明白了过来，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红。
“想定什么定什么，对了，记得给你父母打电话，让他们不要担心，我们之所以不让你走，是怕他的同伙找上你，给你带来麻烦，同样也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办案进程。”张凡道。
“嗯……我不会影响两位同志办案的……”披肩发女孩连连点头道。
萧冲开的是一间套房，萧冲把披肩发女孩安顿到一间卧室后，重新回到了客厅，在张凡身边坐下。
“我们是联合会派下来的人，查到你半年前连环命案有关，说说，你的上线是谁？”张凡开门见山的道。
张凡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把第一个死者老婆和张凡对话的录音截取片段放了出来。
“‘你刚刚说要打电话确定我们俩身份，是要跟谁通风报信？’
‘尖峰市特殊部门，一位叫李生的人，黑袍人跟我说，有人因为那死鬼的死找我麻烦的话，就给这个李生打电话。’”
听到这个录音，李生的面色微微一变，然后，轻叹了一声，“我们部长……”
“钱进？”萧冲下意识说出了尖峰市特殊部门部长的名字。
“对，就是他，我是他的黑手套，为他做了不少脏事，所以，我平时做点出格的事，他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生看着张凡道，“您是相卜一脉的人，应该也从我脸上看出了一些情况。”
张凡看了一眼李生，正要继续询问的时候，萧冲一边拨弄着手机，一边开口道：“张先生，我刚刚在我们系统的内网里看了一眼钱进的情况，您也知道，特殊部门的部长一般都是第二境第五段强者，超过第二境第五段，都会进入联合会，把位置给年轻人。
而这钱进有些特殊，他的实力现在在第二境第九段巅峰，要在您之上，可至今依旧没近联合会。”
“钱进的资料我在来之前看了，今年五十五岁，三十五岁才加入的联合会，他三十五岁之前的经历是一片空白，联合会和特殊部门都没记载。”张凡道。
听到张凡这番话，萧冲微微一愣，“您什么时候看的这份资料？”
“来的路上……”张凡回道。
“您准备的是真充分！”萧冲对张凡竖起了大拇指。
“谈不上准备充分，只是最大程度降低风险而已，咱们贸然过来查案，自然是尽可能的将这里的情况了解清楚。”张凡如实道。
萧冲点了点头，张凡从来没打过无准备之仗。
张凡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李生，问道：“那些死者都是死于邪祟之手，钱进跟凶手邪祟有什么关联？”
“我……”李生目光有些闪躲的看了一眼张凡，“我知道的情况有限，我把我知道的情况告诉您，您能放过我吗？”
“不能。”张凡直言道，“如果你配合，我们会把你交给联合会，让联合会处理你，如果你不配合，我就送你上路了，而且，魂飞魄散。”
在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张凡的声音之中，充斥着冰冷的杀意。
听到这话，看到张凡的表情，李生心头狠狠一沉。
去了联合会，即便判处死刑，那还有转世投胎的机会，远比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魂飞魄散好的多。
“好……我说……我说……”李生再次重重叹息了一声。
“钱进跟一只千年道行的黑熊精关系不错，黑熊精的实力在第三境，有次我有幸还跟这黑熊精吃过一顿饭，这次的事，可能就是黑熊精主导的。
我做出这个推断的依据是，我们在梳理这些死者案情的时候，钱进总是会接到黑熊精的电话。
不过，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我没听到。”李生回道。
“张先生，从万全镇来市区的路上，我记得您跟我说，从第一个死者老婆的面相上来看，第一个死者是被阴鬼类邪祟杀害的，案情报告上也是么写的，现在牵扯出了黑熊精，那个动手的黑衣阴鬼是黑熊精的手下？”萧冲做出了他的推测。
晚饭之前，来市区的路上，张凡和萧冲针对整个案子聊了聊，死者老婆口中的凶手黑袍人并不是人，是鬼，他没有露出一寸肌肤，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肌肤。
“按照李生的说法，可能是这样。”张凡回了一句，然后，看着李生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道其他情况了。”李生摇了摇头，然后，硬着头皮道，“其实，我已经知道的不少了，至少把真正的幕后凶手说了出来，只是……只是不知道具体细节而已。”
李生说这番话，其实是想争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样，联合会对他的惩罚能够轻一些。
“呵呵……”张凡淡笑了一声，“黑熊精不一定是真凶，所以，你说这话，为时尚早。”
李生咂了咂嘴，没有办法反驳。
只见，张凡把从第一个死者家里得到的，死者生前服用了一个月的黑色砂砾递到了李生的跟前，问道：“这东西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