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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此刻并不平静。

因为大元再次对襄阳发起了攻势。

这并不奇怪。

如此规模的战争,每隔几年就会出现。

大元对大宋有着别样的执着,多年来,一直不曾放弃攻打。

若不是因为忌惮大明,只怕大宋早已被大元攻破。

说来也很可笑,面对这般局面,大宋朝廷不派遣悍将强兵前来镇守,反而事事依靠郭靖这个江湖人。

放眼整个天下而言,这种做法都是相当炸裂的。

而郭靖也是真的争气,硬生生地守了快二十年,未曾让大元再进一步。

襄阳城外。

灵鹫落在剑冢之中。

嘤!

神雕发现有异兽出现在自己的领地,立刻发出一声低鸣,冲了过来。

“是我,雕兄。”

就在神雕要出手之时,灵鹫背上的江隐开口说道。

“嘤?”

神雕诧异,随即露出几分欣喜之色。

对江隐,它有着极大的好感。

“好久不见。雕兄,近来可好?”

江隐笑道。

神雕点了点头,表现出了几分喜悦。

“这是我饲养的灵鹫,跟你也算是同类,我有事去襄阳一趟,这段时间,能不能让它留在这里?

我想让它吃些菩斯曲蛇,那东西对它,应该有不少的好处。”

神雕再次点头,表示同意。

一点小事,它自然不会在意。

“多谢。”

江隐微微拱手道。

“语嫣,下来吧,剩下一点路程,我们走过去。”

“嗯。”

一对璧人从灵鹫背上跳下,神雕的眼中出现怀念之色。

这样的场景,它似乎曾经也见到过。

“灵鹫,这段时间,你便在这里和雕兄一起。这里的菩斯曲蛇颇为神异,你可以多吃一些。

不过,切忌将其吃绝了。”

灵鹫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江隐看着眼前的灵鹫和神雕,两者体型相仿,但颜值却相差甚远。

神雕虽名为神雕,但生得却极为丑陋,羽毛黄黑且稀疏,头顶上有一个血红色的肉瘤,双腿奇粗。

而灵鹫则不同,一身雪白之色,羽毛靓丽,一看便是精心保养过的。

毕竟在擂鼓山之中,没有人敢怠慢这只灵鹫。

那可是掌门之物。

不过论实力的话,此刻的神雕却远在灵鹫之上。

“雕兄,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让灵鹫拜你为师?”

江隐想到这点,当即说道。

闻言,神雕露出几分思索之色,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多谢雕兄。灵鹫,雕兄既然愿意收你为徒,那你这段时间得跟雕兄好好学学,它的战斗技巧,可不简单。真打起来,一般的宗师,绝非他的对手。”

江隐一喜,随即对灵鹫叮嘱道。

灵鹫原本还有些看不起神雕,但听他这么说,眼中立刻露出了几分尊敬之色,并朝着神雕低了低头。

神雕见状也颇为欢喜,发出几声低鸣。

“还有一事,不知道雕兄能否帮忙。那剑冢之中的重剑,可否借我一用?”

江隐继续说道。

他的轮回剑断在了荒漠之中,此刻手中无剑可用。

若有重剑在手,也能弥补缺少兵器的问题。

毕竟他还没有到无剑胜有剑的境界,剑还是必须之物。

虽然可以用无形剑气代替,但有些剑法并不能用无形剑气施展。

神雕闻言,发出两声低鸣。

“重剑被人拿走了?”

江隐虽不通鸟语,但他会御鹫之术,所以能够看懂神雕此刻的意思。

见神雕点头承认后,江隐更是意外。

“是谁带走了重剑?可是一个俊朗少年?”

神雕继续点头。

“可是杨过?”

闻言,神雕又点了点头。

它的眼中露出诧异之色,没想到江隐居然连这个知道。

“还真是杨过。”

江隐喃喃道。

没想到这个机缘,还是被杨过得到了。

不过他应该不会又断臂了吧?

“杨兄的双臂可还完好?”

见神雕再次点了点头,江隐方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变成独臂侠。

“江郎,你怎么知道杨公子会来这里?”

王语嫣闻言则是好奇道。

“猜的。”

江隐也不好解释,便打了个哈哈过去。

既然重剑不在,江隐也不习惯用紫薇软剑,当下便直接告辞,前往襄阳。

不过还没进襄阳城,他便听说了襄阳战事。

“大元来进攻襄阳了?”

江隐眉头微皱,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这种幺蛾子。

“这些年,大元越来越强势了,只怕一场大战是不可避免的。以前表……表哥曾说过,十年之内,天下必将大乱。那时候,便是最好的复国时机。”

王语嫣说完这些,小心翼翼地看了江隐一眼。

江隐笑道:“怎么?怕我吃醋?”

闻言,王语嫣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的。但我也知道,你不喜欢表哥。

我怕提起他,你会生气。”

“那你觉得慕容复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语嫣想了想,说道:“以前我年纪小,也未曾接触过别的男子。表哥在我心中,便是那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他长得俊朗,无论是才华还是武功,都极为出色。在江湖上,更有南慕容的美名。

哪个少女不喜欢英雄呢?我也是如此。

再加上他比我大十岁,拥有成熟的魅力,让我时常憧憬。

哪怕娘亲一再告诫我,表哥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就是不相信,觉得是娘亲对表哥有偏见。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真傻。

因为未曾见过太多男子,所以目光便局限在表哥一人身上。

但其实这天下间胜过他的男子,不说遍地都是,也绝不在少数。

我原以为他是个性格温良的君子,是我一生良配,但那次磨坊之事,让我彻底看清了他的嘴脸。

他当我只是一件附属品,稍有不如意,便弃之如敝履。不说男女情爱之事,就说表哥表妹之间的情分,他都不曾有半点。

我指点他多年武功,虽没有师徒之名,但也算有师徒之实,这点情分,他也同样不曾记得。

不念师徒之情,不念亲人之情,不念倾慕之情,这样的人怎么会值得我喜欢?

君子的温良恭俭让,他半分都没有。

原来我对表哥从前的喜爱,只是建立在我自己的想象上,他从来就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模样。

那只是一个幻影。

而那天磨坊的大雨,还有你手中的剑,亲手刺破的这个幻影。让我从年少的梦中醒来,彻底看清了这个人。

现在,我喜欢的是你,你符合我所有的想象,甚至比我想象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