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溟子煜这个前世的皇上、太上皇做指导,四郎他们殿试是没问题的。
皇上十分纠结,这名次要怎么点?
一家子兄弟一起进了前三名的情况自古以来太少见了!
以往,别说会试前三名出在一家了,就是出身同一拨势力,那都是要刷掉一个的。
比如,有两个是江南学子或者北方学子,那就得刷下一个。
比如都是世家子或者都是官家子,那都必须不行,寒门出身的得有……
这叫平衡之术。
今年秦丞相是怎么回事?竟然没在科考中动一点手脚,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皇上和其他官员是一点儿都没怀疑四郎和五郎的成绩有假,东溟子煜是连中六元的奇迹,教出的儿子和侄子都是一顶一的人才,奇怪吗?
皇上又有些生气秦丞相一派太守规矩了,他们没在科举上动手脚,却将难题踢给了他。
不管皇上怎么想,状元、榜眼、探花也得他钦点。
最后,四郎为状元、五郎为探花,因为五郎比四郎长的俊一些。
当然,四郎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相貌不凡。
榜眼也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也是芝兰玉树,相貌堂堂。
四郎十八,五郎十五,都是英俊的翩翩少年郎,再加上榜眼,这次状元游街,可是非常养眼了。
沿街的大姑娘们都两眼放光,鲜花、荷包、玉佩,香囊铺天盖地地往游行队伍里扔。
不过,榜眼已经成婚,那些东西都是对着四郎和五郎去的。
凌月也出来了,在最好的位置,定了两个大包间,让一家人都来看状元游街。
“来了!来了!”六郎高声叫了起来。
四郎、五郎抬眼看到家人,顿时泪眼模糊。
四郎紧紧握着拳,才没让自己痛哭失声。
爷,奶,孙儿出息了,孙儿不负你们的厚望!
四叔、四婶,谢谢你们养育了我,你们其实更像我的爹娘,谢谢!
娘,可悲又可怜的娘,儿子考取了功名,以后儿子就是您的依靠,儿子给您挣诰命!
孙氏看到身穿状元服的儿子,捂住嘴哭了出来,不敢大声哭,浑身颤抖。
没人劝她,哭吧,哭吧,这个日子里,该哭,更该笑。
上官若离看着五郎胸前戴着大红花,欢喜地笑了,眼中闪动着泪花。
凌月也是笑中含泪,明明自己都看过兄长登基那样的盛大场面,怎么看个探花游街还激动的哭了?
钱老太更是一边高兴对着两个孙子招手,一边擦眼泪。
东老头儿流着眼泪也不好意思擦,笑得见牙不见眼,真是光宗耀祖,我东家真要昌盛起来了啊!
游行队伍很快就从窗下走过,上官若离收回目光时,无意间瞥过对面的窗子。
只见,一个亭亭玉立的红衣女子正从游行队伍收回目光,与旁边的小姐妹说笑:“东家的两个儿郎同时入三甲,这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正是在福王别院跑马场那个拉着秦六的红衣姑娘,长得还算清秀,虽然不是极美,面相挺好,双眸干净。
上官若离问凌月道:“凌月,你瞧瞧对面那个红衣姑娘,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