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州这边,东溟子煜的危机已经解决了,一切恢复了正常。
柳林县那边,秀才试的结果也出来了,五郎又得了案首,二郎、四郎、吴文远都过了,三郎和吴文清又没过。
四郎得了第五名,也是廪生,每月都有银子和米。
二郎倒数第二,虽然名次低,但他考武举人,到时候文字试简单,加了兵法武试,所以这次的名次,不影响他考举人。
刘氏要疯了,关上门,抄起笤帚,就要招呼三郎。
三郎赶紧跑,发出一声声惨叫,“救命啊,救命啊!”
东有粮就知道刘氏要发飙,今天都没敢出门,赶紧将三郎护在身后,蹙眉道:“你做什么?!”
刘氏脸红脖子粗,眼泪直掉,“人家都考上了,就他没考上,不该打吗?”
三郎辩驳道:“吴文清也没过!”
刘氏气得用笤帚疙瘩敲打着椅子扶手,“考完的时候,就你俩有信心,说考得不错,结果就你俩没考上,还好意思说!”
三郎委屈道:“我是觉得考得不错啊,都答上来了,写得满满的。”
东有粮不知怎么回事,直想笑,“还真是这么回事。”
三郎嘿嘿笑了出来,“他们那是瞎谦虚。”
刘氏气得头顶冒烟,拿着笤帚疙瘩就冲了过来,“让你笑,你还有脸笑!”
“诶,诶,别打,别打,”东有粮拉住她,谁知,她一头扎在他的身上,晕了过去。
东有粮吓了一跳:“三郎他娘!你怎么了?”
掉头跑到门口的三郎听到他爹的声音都直了,顿住脚步回头一看,也吓得不轻,“娘!娘!”
马上回过神来,道:“我去找四婶儿!”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远了。
上官若离听到刘氏晕倒,赶紧提着自己的药箱,跑了过来,先探脖子上的大动脉,心跳没事儿,松了一口气,然后把脉。
东有粮蹙眉等着,急得是苍蝇搓手。
三郎直接吓哭了,“四婶儿,我娘怎么了?都是我不好,没考上秀才,惹她生气。”
上官若离收了手,笑道:“二嫂是有孕了。”
“啥?”东有粮惊呆了,“有,有了?”
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
娘哎!他再也不用喝那充满药味儿的补品,天天晚上干活儿了!
虽然男人都爱干那事儿,但他都这岁数了,天天晚上忙和,真受不了啊!
三郎也很高兴,“我娘真怀孕了?太好了!”
他知道,她娘一直想多要几个儿子,因为二房只有自己一个儿子,觉得在妯娌里低人一等,现在好了,娘怀孕了,若是生个弟弟,他就可以轻松些,不用被逼着有出息,支撑起二房了。
刘氏醒来,知道这事儿,也是狂喜不已,虽然三郎没考上秀才,心里也不得劲儿,但已经不生气了。
接下来是设宴摆席,上官若离让刘氏养胎,什么都不让它操心。
今年东周家里也有两个孩子考上了童生,一并摆席庆祝。
五郎问三郎,“你要跟我们走不?”
三郎问道:“你们是去京城接着考举人,还是回滇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