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县那边,童生试已经考完了第一阶段,大郎、二郎、三郎、四郎都过了,还得等待参加四月末的府试,过了府试才是正式的童生,要是考不过,那就得等到来年再考。
大郎、二郎、四郎都很刻苦,在家里一个单独的院子里学习,除非有事都不出门,大有头悬梁锥刺股的拼劲。
至于三郎,住到了府城大姐夫陈青云家去了,让陈青云平时指导着。
陈青云也约请大郎、二郎、四郎住他家去,他们没去,不自在。有千里马速运,他们若是遇到问题,坐车去请教就行了。再说,他们有东溟子煜为他们画的思维导图和搜集的模拟试题。
他们四个,四郎的名次最高,第三名,是最有希望的。大郎第二十八名,二郎第二十名,三郎四十来名。
东有银知道四郎回来考试,也没不管,文房四宝,衣裳食物,都给准备的妥妥的。赵氏挺着大肚子,去求她的县令哥哥,让他出了几套猜题试卷给几个郎做。
四郎也没死倔地不接受他们的照顾,自己亲爹、后娘,照顾自己不是应该的吗?他是三房的长子,将来他们老了,他得孝敬发送。走科举路,名声很重要,装也得装出父慈子孝来。
东有银看到四郎考的名次这么好,一下子老实了不少。以前是赵氏管的严,动不动打的他好几天不能出门,他害怕才不敢出去乱搞了,现在他自觉了,很是安分地赚钱。
赵氏看东有银这样子,对四郎更好了,将她哥压箱底的有大儒注解的诗集都求了来,让几个郎琢磨作诗的技巧。
刘氏见三郎考的最不好,急的不行,一直跟着三郎住在大丫家,听说这事儿,脸阴了下来,“怪不得他们非要住在村里,原来是走了县令的路子!还真是奸!”
东有粮将诗集甩到她身上,没好气地道:“少了三郎的份儿了吗?这是大郎连夜抄下来的!”
刘氏讪讪地,“我也没说什么啊!”
东有粮冷哼一声道:“以后少说这没用的屁话破坏几个孩子的感情!三郎跟兄弟们生了嫌隙,对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刘氏被训斥的没脸,讷讷道:“知道了!”
东有粮道:“你这张破嘴再胡咧咧,就别怪我在孩子们面前不给你脸面!”
说完,拂袖而去。
他没住女儿家,一直村子和各处点心铺子来回跑。
刘氏哭了出来,狠狠捶了自己肚子两下,“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怎么这么不争气!怀不上儿子,怀个女儿也行啊,至少证明你还能生!”
看看手里的诗集,擦擦眼泪,赶紧给三郎送了过去。
大郎、二郎、四郎和吴文慧的两个弟弟吴文远、吴文清提前七天来到府城,住在陈家当年租给东溟子煜的那个小院子里,沾沾好运气。
二丫的丈夫秦恒因为太子府,在府城很有人脉,互保和凛生保人的事都给办妥了,什么都不用他们操心,只管考试就行。
考完府试,大郎、二郎、四郎、吴文远都过了,成了童生,三郎和吴文清没过,明年可以直接考府试。
四郎这次考了十二名,大郎吊车尾倒数第一,二郎考了四十名,吴文远考了二十几名。
“哈哈哈……”大郎高兴地蹦高儿,笑的小嗓子都露出来了,“我这是什么好运气啊!竟然是倒数第一!只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落榜了!哈哈哈……”
众人:“……”
竟然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二郎也欢喜,“这次没白来!好歹过了童生试。”
他哥儿俩地搂着四郎的肩膀,“四郎,你成绩不错,要不要备战明年的秀才试?成为一个十三岁的小秀才?”
四郎摇摇头,道:“我是侥幸而已,童生试考的是基础,秀才试可就深了,我没把握。”
大郎道:“那你跟我去京城吧,跟四郎去顾家学堂上学。”
四郎道:“我想去滇州找爷奶、四叔四婶和我娘、六郎。”
二郎绷起脸,严肃道:“不行,你一个人怎么去?路上要走两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