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老少都吓坏了,这里可不是逃荒路上,逞勇斗狠就能解决。抓走东溟子煜的是皇上的御林军,说不定还会诛九族的!
上官若离十分冷静,她握住钱老太的手,道:“娘,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夫妻和南安候一定知道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护住五郎他爹的。
你们将贵重东西收一收,都在正院听消息,一发现不对,咱们就逃,到时候带着九族进深山,难道还活不下去?再不济,还有邦外、还有海外孤岛,总有活路的!”
大家听了她的话,惶恐不安的情绪安定了许多,都露出坚毅决绝的神情。
东老头儿担忧地道:“四儿怎么办?会不会受苦哇?”
上官若离安慰道:“放心吧,他跟我约定好地点汇合了,他的本事你们还不知道吗?他一定能脱身的。”
东老头儿还是忧心忡忡,那可是皇上的天牢,哪里是那么好逃出来的?
他怕钱老太担心,这话就没敢说出口。
上官若离时不时地看空间,期待东溟子煜给她留字条报平安。
东溟子煜被带到了皇上的寝殿,皇上半躺在龙榻上,上官霖和好几个御医都在,还有太子、顺王、瘸腿的瑞王、容川等几位皇孙、丞相、大理寺卿和几个阁老。
东溟子煜不慌不忙地行礼,“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顺王和瑞王看他如此淡定从容,不由看向他身后的御林军,那两个想动手放药包的御林军都微微摇了摇头。
皇上不让东溟子煜免礼,冷声道:“你看我像万福金安的样子吗?”
东溟子煜镇定自若地垂着眸子,道:“皇上让御林军请微臣来,不知微臣犯了何罪?”
皇上指了指那兰花花盆,“这花盆的土里有毒,遇水就成毒气,朕今晚毒发了。”
东溟子煜看向皇上,唇角微勾,“皇上,微臣当初说的没错吧?您偏偏不信。”
顺王和瑞王的眼眸都是一闪,不知这君臣当初说什么了。
皇上看向御林军统领,“搜到什么罪证了吗?”
御林军统领行礼道:“回皇上,没有。”
瑞王现在破罐子破摔了,急道:“没有搜到罪证,并不代表不是他干的,谁干了坏事,不销毁证据啊!”
容川冷声道:“这花盆送到宫里来,经过多少程序检查?平时又有专人照顾,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东侍讲下的毒?”
跪在地上的内务府大太监道:“这毒在土里干着验不出来,浇水才散发毒气,奴才们也是头一次听说有这等毒啊!”
容川道:“不管怎么说,你们这个失职之罪,是逃不过的!难道以后有这事,你们也以没听说过逃脱责任吗?那皇宫的安全不成筛子了?
若是你被人收买利用,那就更可怕了。内务府掌握着整个皇宫的吃穿用度,岂不是整个皇宫的安全都被你背后那人捏在手里!”
不管怎么样,除去一个是一个!
果然,皇上的眸色阴厉起来。
顺王垂着眸子,抿唇对着手指,仿佛这事儿与自己无关。
瑞王被侄子怼了,不悦道:“那你说说,有没有证据证明东有福没罪?知道你记着东侍讲的救命之恩,但不顾父皇安危来维护疑凶,真是不像话!”
容川冷声道:“你是公报私仇吧!”
见叔侄俩吵起来,太子也不出言阻止,皇上怒道:“住口!”
两人住嘴,跪下请罪。
一个说:“儿臣知错,父皇息怒。”
一个说:“孙儿知错,皇祖父莫要生气,保重龙体!”
皇上看向东溟子煜,问道:“东侍讲,你能证明你自己没在花土里掺毒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