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阿莱已经在桌子前等着。
“怎么样?”
林墨问道。
“不怎么样!”
“女主人和毁容男都回各自房间了!”
阿莱皱着眉头。
“咋了?看你咋这么不舒服?”
林墨奇怪问道。
“舒服不了一点!”
“为了盯女主人,我可是一直守在她屋子里面!”
“还看见她脱衣服换衣服,我滴妈,辣眼睛啊!”
阿莱苦着脸。
“嘿嘿,有什么发现没?”
林墨偷笑道。
“没啥特别的发现!”
“就是她人高马大,都快头顶着床头,脚踩在床尾了!”
阿莱想了想道:“还有我看见她脖子上有刀痕!”
“刀痕?”
林墨若有所思道:“她之前说鬼堡内的人都是被她毒死的,她可没说自己是怎么死的,这刀痕难道就是死因?”
“我问她了!”
“她说在毒死完所有人后,她就自杀了!”
阿莱说道。
“讲不通啊!”
“杀了所有人,不就可以和农户青年在一起了吗?”
“为什么还要自杀?”
林墨狐疑道。
“感觉是很奇怪!”
阿莱点头道。
“我目前没有什么发现,你们呢?”
这时安然从一楼的书房内走出。
于是林墨和阿莱把自己所见和疑惑的地方,都分享了出来。
“毁容男不是伯爵儿子,那他会是谁?”
阿莱沉思道。
“你们觉得呢?”
安然意味深长地瞧着两人。
“那个农户青年?”
林墨和阿莱都小声道。
之前从女主人的故事中可以得知,农户青年身材高大,而毁容男目测有一米九几,所以毁容男极有可能是农户青年。
“女主人毒死了包括父亲和仆人管家,外界的其他人肯定会知道,她逃不掉律法的判决和世俗的谴责。”
“于是就和农户青年选择在城堡内殉情?”
林墨试探地推理道。
“那也不对啊!”
“我在蒙的时候,明确了说了女主人应该追求和爱人在一起,即便是面临生死!”
安然反驳道:“但是女主人说我说的不对!”
“这个推断确实说不通!”
林墨附议道。
他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他思考不出问题的时候常用的办法。
太阳穴的刺痛,令他头脑更加清晰,思绪也更加快。
果然,这个办法是有效的。
“我们忽略了一个点!”
林墨突然抬起头:“女主人毒死了所有人,女仆管家都变成了怨魂,为什么她父亲的怨魂一直没找见?”
“是啊!”
阿莱一拍大腿。
这是目前发现最不合理的情况,很有可能会成为破解谜题的突破口。
“怎么才能形成怨魂?”
“怨气,戾气,对死亡的不甘心,才会让怨气和魂魄汇聚一起,滋生出怨魂!”
安然自问自答,企图找出答案:“女仆管家莫名被家里的小姐毒死,肯定心有怨恨,变成了怨魂!”
“但是子爵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杀死,却没有变成怨魂!”
“这…”
三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个极为讲不通的事。
想要搞清楚一个复杂的问题,就需要搞清楚它每一个环节讲不通的地方。
如果每个环节都讲通了,那这个问题就会变得很清晰。
“我似乎已经找到了方向!”
林墨眸光变得深沉。
“你有想法了?”
阿莱惊诧道。
“只是一个非常离谱且诡异的想法!”
林墨冷静道:“但如果这个想法不离谱,刘老头又怎么待了十一年才想明白!”
“你是说…越不合理的想法,越有可能是鬼堡秘密的关键?”
安然若有所思。
“我来逐一梳理目前的线索和疑点!”
林墨正色道:“第一是画像,贵族家里都有主要成员的画像,地下室就有子爵的画像,但是我们自始至终没有找到女主人的画像。”
“按道理说,子爵那么宠爱女儿,一定会让画师给女儿也绘制一幅画像挂在房间里!”
“嗯!”
安然和阿莱缓缓点头。
“第二个疑点,农户青年为何会毁容?”
“要知道在故事中,女主人爱上青年,很大一部分就是被青年俊朗的外表吸引!”
“那么青年为会毁容,是谁做的?”
林墨继续说道。
他越说思路越清晰,语速也越快。
“第三个疑点,毁容男也就是农户青年,他为何衣着华丽,要知道他只是个贫农而已。”
“他用华贵的衣服装饰自己,是否有别的心思?”
“第四个疑点鬼堡内没有子爵的怨魂!”
“子爵是否没有死,这一点女主人可能骗了我们!”
“第五个疑点,我在地下室发现了堆放女主人衣物和物品的房间,发现那些衣服都是很小巧的!”
“我们都看见了,女主人身高也有一米八左右,那些衣服很显然不合身!”
“等等!”
阿莱打断道:“会不会是女主人小时候的衣服?”
“不太可能!”
“如果是小时候的衣服,那么衣服就会有一个从小到大的过渡!”
林墨目光闪烁:“而那些衣服清一色的小号,而且大小几乎一致,难不成是女主人突然长大?”
“当然不可能!”
安然沉声道:“我好像猜到了你的想法。”
“先别说出来!”
“我们继续分析疑点!”
林墨不假思索道:“我拥有血瞳的透视,只要去二楼看一眼女主人的房间,就知道她衣柜中的其他衣服大小。”
说着,他抬头看去。
血瞳的极限视野,两百多米清晰可见,所以现在女主人房间的物品他看的一清二楚,包括柜子里的饰品和衣物。
“衣服没有几件!倒是饰品很多!”
林墨勾起嘴角:“看来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看来是了!”
安然淡笑点头:“子爵女儿的衣服她穿不上,所以就大量地扔在了地下室。”
“子爵女儿,不就是女主人吗?”
“她扔自己衣服?”
阿莱有些不解。
他已经逐渐跟不上两人的思维,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你想想看,你说看见她换衣服,她脱了礼裙,换了什么衣服?”
林墨引导地问向阿莱。
“换了一件睡衣,就躺床上了!”
阿莱回答道。
“那件睡衣特别吗?”
林墨问道。
“没啥特别的,就是普通布料的睡衣!”
阿莱回想着道。
“一个没有花纹,没有刺绣,的普通布料睡衣,会是一个贵族女儿会穿的吗?”
林墨轻笑道:“已经很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