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亨学聪明了。
在云天说着往事的时候,没有表现多余的表情,否则靳二风还要讽刺靳亨。
对于云天,靳亨是有所了解的。
曾经云天在医学界破圈,主要是采用的手段极其凌厉,其他人根本想象不出的办法。
学术论文也以前沿医疗理念为主,这是靳亨的小女朋友对他说的。
这些话,他曾经与靳二风说过一次,只是靳二风就是笑笑不语,谁都研究不明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云天。什么时候改回你的名字。”
云天说完自己的事之后,靳二风问着云天。
“改名?”
云天看着走廊天花板。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云天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靳语。靳言。你们俩这名字,有创意。云天云天,义薄云天,这名字,太大了,也不好听。”
靳二风又嚷着让云天改名的事。
这引得周围听聊天的靳亨,一阵不悦,靳亨又不能当场发作,毕竟是有钱的又是二族长的二哥。
“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这个名字蛮好的。而且我的所有证件也是这个名字。早就改了。”
云天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靳二风,没有不耐烦。
靳言也在旁边听出了门道。
靳二风对于云天的关心,似乎超过了平时靳二风对待云天的态度。
即便是靳二风当初点破云天是靳楚岚亲生儿子这件事,大家都没有去做相关检测,也就这么相信了。
靳言天生多疑,凡事都讲究一个为什么!
“堂哥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二风伯,我认为云天这个名字朗朗上口,比靳语好多了。我叫这个名字,大家都以为我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多余的幽默都没有释放的机会。”
靳言用着黑色幽默给云天解围。
“哈哈。好好好,小言言,是我多管闲事了。云天,云天,这名字,终归是个烙印吧。”
这会儿,靳二风才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一旦把后面的人查到,免不了针锋相对,到时候,云天这个名字,在行走的过程中,一定会有障碍。
毕竟,云天曾经是属于对方阵营的人。
那么名字就是个代号,改回靳氏,能让云天未来的路好走一点。
否则,死伤无数这事,在靳氏家族,口水,就能要了云天的命,对所有相关的人,都是影响。
“明白了。”
云天听懂了靳二风的意思。
“靳语就靳语吧。反正我也不太喜欢讲话。”
云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以后的以后,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么多。
“靳语。哈哈。堂哥。恭喜。”
靳言适当的伸出手,等于靳氏家族重新接纳原来为云天的靳语。
“从此以后,云天医生,再无世间。只有靳氏大族长嫡长子靳语。”
靳二风笑着看着已经成为靳语的云天。
那一千两百万的价格要“云天”的命,可没有说“靳语”的命。什么事都逃不过靳二风的耳目,内忧外患,至少解决了一部分麻烦。
靳言思来想去,才想到这一层,靳二风从来都不与他们说,可是心中有数。
原来,靳二风才是他们最稳的人,对所有事都了如指掌。
远在靳宅的何子良可还为“云天”靳语担心过,如今“云天”改名靳语,与靳氏家族有关,几乎要改变很多事情。
要拿一千两百万的人,可就要看看那些人,能不能逃得过巡视人的搜捕了。
瞬间被改名,等于让“云天”靳语,认祖归宗,这算是什么事?
靳亨有超级大的不满,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他已经不耐烦到极限。
“小亨?”
靳二风没有落下任何人,叫着靳亨的名字。
“二哥有何事吩咐?”
靳亨抿了抿唇,没有什么表情。
“没事。看你一言不发,我就和你说说话。”
靳二风一如既往的笑意涟涟。
这对话,直接就透露了靳亨的内心,靳二风完全不需要问,都知道怎么回事。
一种奇怪的氛围,在他们中间燃起。
靳言看着周围之间诡异的气氛,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又不存在一样,让人抓不到。
这是怀疑!
持续的状态,每天有一定时间闲聊,这样度过了三天。
靳楚岚第一次清醒。
“感谢!感谢!大哥,你终于醒了。我们差点做好了,长期准备,成了植物人,我们也会帮你把事情解决的。”
靳二风先对刚醒来的靳楚岚开着玩笑。
靳楚岚有一只眼睛的眼皮被碎石割伤了,正在恢复中,没有办法正常的睁眼闭眼,只能用一只眼睛进行睁眼眨眼示意靳二风。
“恩,大哥,你这形象,虽然与你之前飒飒的形象大相径庭,不过,还算过得去。”
随后靳二风俯下身,贴近靳楚岚耳边。
“大哥,放心,这个仇,我们绝对要报的。你一定要好好养伤。”
靳二风帮着靳楚岚把家族留下了,把儿子留下了,把侄子也挽留了。
一家人,一定要有一家人的样子。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靳言,靳语,靳亨,按照顺序,在靳楚岚眼前出现,并安慰了靳楚岚一番。
这才算完美的结束医院之行。
靳言的心,其实早就飞到安漫的身上了。
奈何,之前实在走不开。
与靳二风约定,靳二风、靳语留下,靳亨与靳言离开,然后两天后再去。
两替两天。
帮助靳楚岚尽快恢复起来,恢复靳语身份,若不然靳氏家族内部也容易出现问题。
抵达靳宅的时候,又是晚上。
靳言大步流星踏进大厅的时候,大厅都没有什么人,问了佣人才知道,大家都在他的房间聚集着。
“老婆。”
靳言推开门,看着安漫躺在床上,周围围着的是靳媛,靳甜儿、何子良、罗红这些孩子们,没见到何母与何佑熙。
“阿言,你终于回来了?你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啊?”
还没等靳言问安漫身体如何,安漫反倒关心靳言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已经没事了。”
靳言舒展开眉毛,轻声道,快速走到床边。
“这怎么卧床了呢?”
靳言一看安漫就不对劲。
“大哥,我叫了医院妇产科医生,还有少白哥。大嫂,是前置胎盘,疤痕子宫,算是比较凶险吧,医生说要减少活动,尽量卧床休息几天。”
靳媛连忙给靳言讲安漫的身体状况,很担心靳言会责怪照顾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