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也很纳闷,刚才那么大的声音,他们为什么都没有反应?
“老汪,你们刚才都没听到悬棺里有声音吗?”
汪泽并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很肯定的回复道:“我刚才确实没有听到声音,我肯定。”
小花也在后面闭着眼说道:“无邪,你是不是听岔了,我刚才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除了无邪,其他人都没有听到声音。
这可太奇怪了,难道这声音还挑人不成?
人的五官同时工作,会降低人的注意力,所以感官的敏锐度就会下降。
有个很简单的例子。
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闭着眼睛,会发现自己的听力变得更好了,或者说鼻子也更灵敏了,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当我们闭着眼睛,其他感官就会更加高效。
这是一种人体正常的生理现象,在汪泽他们如今的场合同样适用。
除了无邪之外,所有人都闭着眼睛,也就说,他们的耳朵会变得比平时更加灵敏,按理说如果无邪听到了什么声音,其他人不可能听不到。
这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事,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无邪都认为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
突然,无邪再次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敲打棺椁,想要出来。
但是,无邪发现,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看起来还是没有听到。
“我听到了有人在敲打棺椁,刚才又响了。”
其他人都摇了摇头,全部没听到奇怪的声音。
“真的是邪门,这里越来越邪门了!”
无邪再次说出了邪门的话,上一次说还是在第五层的石阶前。
不用无邪说,确实是邪门,为什么同一个声音,有人听得到,有人却听不到?
唯一的不同,就是无邪在睁着眼,而其他人都是闭着眼。
想到这里,汪泽主动睁开了眼睛,看着无邪警惕的观察四周。
声音没有再次响起,他们一直站在原地,停留了几分钟,确实没再出现声音。
汪泽闭上眼,准备继续赶路。
无邪也放下了刚才的疑惑,继续向前走。
结果,就在无邪走了没两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悬棺。
再次看向前方的时候,他前方不远处居然出现了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还留着不太长的胡须。
“胖子,你刚才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个中年男人,还留着胡子?”
“天真,你刚才是不是也看到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胖子,我不是刚才看到的,我是现在看到的,他就在我前方,还在冲着我笑。”
无邪眼前的中年男人,确实在对着他笑,那种笑不像是要对他不利,而是像一种高兴。
“真他妈邪门,天真,我再看看!”
说罢,胖子就睁开了眼睛,看着无邪的前方。
结果,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非常明亮的白光,他甚至还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这观线居然开始有点刺眼了,胖子眼泪都快出来了,只不过他没有看到那个中年男人。
汪泽也睁开了眼,同样的,他依旧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难道是出现什么幻觉了?
无邪学着胖子刚才的样子,揉了揉眼睛,结果眼前的中年男人居然消失了。
“我靠,这也太邪门了,我肯定是出现幻觉了。”
无邪已经在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但是汪泽却不太同意。
“无邪,幻觉怎么可能让你和胖子看到的东西一样呢?”
“不是幻觉,难道是鬼吗?”
“不是鬼,而是有人搞得鬼,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都是人。”
汪泽说罢,手中突然出现了一颗钢珠,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你们都闭上眼睛,我不让你们睁眼,都不要睁开。”
汪泽说完,跟无邪换了一个位置,自己走在最前面。
现在,他要做那个引路人。
这时候,不是谁逞能的时候,但是汪泽必须站出来,其他人身体不行,应付不来。
汪泽推断,无邪和胖子看到的那个中年男人,不是什么幻觉,而是张家人故意为之。
这不应该叫幻觉,应该是一种现象,就像是海市蜃楼一样,所有人看到的其实都是一个样子。
至于为什么其他人看不到,只有引路人能看到,或许就是因为引路人一直在睁眼,看到了强烈的白光。
其他人睁眼的时间太短,无法看到这个现象。
汪泽现在做引路人,就是要验证自己的想法,而他手里的钢珠,自有妙用。
汪泽带着身后的众人向前走,眼睛不时的观察四周,他在寻找无邪所说的那个声音,不过那个奇怪的声音一直没有出现。
他也在关注着身旁的悬棺,这些悬棺的数量越来越多,确实有的地方能够被轻易开棺。
看着看着,汪泽突然听到一旁的一个悬棺里,传来了一声敲击。
没错,真的是敲击声,好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似的。
这下子,汪泽也停下了脚步,警惕的观察四周。
“老汪,你怎么突然停下了?”
“你们都别说话,也别睁眼,放心,一切有我。”
所有人都没有睁眼,甚至有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汪泽观察着四周,如果声音已经出现了,那么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是不是也要出现了?
果然,在汪泽朝前看的时候,这个中年男人现身了。
犹如胖子和无邪描述的那样,这个人还是冲着汪泽在笑,看不出有什么敌意。
而在一旁,悬棺里再次传出了敲击声,直击人的心灵。
要说是遇到鬼了,纯属就是无稽之谈,张家人怎么可能变成鬼。
在见到中年男人的一刹那,汪泽手里的钢珠朝着一旁的一处亮点射出,瞬间将那块云母片击碎。
按照汪泽的猜想,他们听到的声音以及那个中年男人,其实都是一种现象,而这个现象的源头就是这些白光。
汪泽将云母片击碎,就是破坏这些白光的完整性,以此来破除这些现象。
这是因为汪泽接受过现代科学的教育,而且他不那么迷信。
在击碎云母片的一瞬间,那个一直笑着的中年男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