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倭军而言,事态发展的太快了,而且还都是向着不利的局面发展。
之前的所有的军部高参会中,都是强调了稳扎稳打的策略,可是现在,从明军的第一波骑兵冲锋到现在,也不过才不到半个时辰而已,然而就是这不到半个时候的时间,自己的参谋将军竟然让自己改变既定策略,这,这着实是让井上雄有些难以接受。
“大帅,不能再犹豫了”。
佐佐木再次催促道:“难道您想成为山本宁次和武藏英机那样的下场么?”。
井上雄眉头一皱:“八嘎,山本宁次和武藏英机都是废物,他们就是因为临战时,太过冲动和自大,方才落得那样的下场,他们,能和本帅相比么?”。
佐佐木也是有些无语:“大帅,山本宁次,和武藏英机,的确都是废物,但他们的废物,也不光是因为临战时候的冲动和自大,还有他们的犹豫不决”。
“咱们之前的策略的确是稳扎稳打,但随机应变也是一位元帅应该有的军事素养”。
“既定策略,也不过就是既定策略而已,是在敌人,尚在咱们预料之中时候的既定策略,但现在,敌人可是完全不在咱们的预料之内”。
“谁又能想到,刚刚开战还不到半个时辰,人数不及咱们五分之一的明军,就能压到咱们阵前,二十万大军的阵营,让不到两万明军撼动,若是再不全力以赴的话,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井上雄重重的喘息了几下:“让,让本帅再想想”。
……
佐佐木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但井上雄,却也有着自己的顾虑,他的确是废物了些,但废物归废物,最起码,他也算是一个有着正常思维的人。
这才刚刚开战,若是此刻就让除去中军之外的所有人都压上去,那么之后的事情又怎么办?。
二十万大军,开战即决战么?,难不成自己二十万大军所要承担的风险,竟然要和明军的三四万人一样?。
井上雄别的账算不出来,但眼下的这笔账,他却是算的清。
他心中此刻的想法,和当初的山本宁次有些相似。
那便是凭借自己这边强大的体量,一点点的拼光明军,一对一拼光的想法,显然是不可能的,最开始的时候,井上雄也没想着,自己手下的将士,会有和明军一对一的本事。
但在井上雄的心里,三对一,且大胜的概率,应该还是很高的吧?。
就是三个倭人将士,拼掉一个明军将士。
而且这种拼,还绝不是那种直接全军压上的拼,是慢慢的拼,就好比自己这边出三万人,明军那边出一万人,而后慢慢的磨。
但现在,要除去中军之外,让所有将士都压上去,这种事情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万一战事不顺该怎么办?,万一失败了该怎么办?,万一明军还有后手该怎么办?。
“大帅,大帅不能再犹豫了,你看,明军又有动作了”。
就在井上雄恍惚的时候,两仪山上的明军大部,当真又有了动作。
目力所及之处,大概两万不到的明军甲士,已经集结完毕。
井上雄有些不解,他搞不清楚,明军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两方加在一起,二十多万人的大战,明军现在就要发动最后一击么?。
……
事态的发展,和井上雄想的一样,只是他自己不想承认而已。
现在局势对明军来说是很好的,赵敏还真就没想到,自家的将士,能够如此迅速的压到倭人的中军阵前,如此时刻,赵敏哪怕是有着一丝一毫的犹豫,都只能说她无能。
……
再看张定边和韦一笑那里,在他们刚刚与杨逍的骑兵会合,且还尚未擦肩而过的时候,倭人两翼的队伍便围了过来,两军混战,乱的不得了,担即便是乱,张定边和韦一笑也时刻记得自己的任务。
那便是像一把尖刀一样勇往直前。
有了重甲步兵的加入,倭人中军阵前的口子,被撕越大,由将士们所组成的血肉尖刀,也是越扎越深。
渐渐的,井上雄中军阵前的方阵,再次被冲乱了阵脚。
战争是残酷的,先不说倭人的死伤,单看明军这边,杨逍他们的骑兵,现在杀人最多,但却也是伤亡最大,毕竟他们是第一波开战的人,他们直接承受了倭人骑兵,和箭矢上的最大压力,这种压力,使得他们现在,最少造成了三分之一的减员。
这种减员是恐怖的,也好在现在是孤注一掷,此战若是不胜,便只能死。
所以他麾下骑兵,虽说减员严重,但却依旧斗志高昂,显然是一副不死不休之态。
再看张定边和韦一笑的重甲步军,他们的伤亡,肉眼可见的变要比杨逍他们的轻骑,少上很多。
毕竟身着重甲,虽说有些人,依旧死在了倭人的箭矢之下,但更多的人,却是顶着箭矢,勇往直前,身着重甲的他们,即便是身上被扎了三五箭,甚至更多,但他们却依旧没有实质性的损伤,这便是自古以来,私藏甲胄者,会被处以极刑的原因了。
甲胄,是一只军队能否取得胜利的关键,而此刻,毫无疑问,明军的甲胄已经精良到了叹为观止的地步。
……
然而也就在这时,位于最后放的赵敏却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倚天剑,一股龙吟之声,刹那间便响彻四野。
张无忌早就说过,这把剑在赵敏的手里,才算得上是物尽其用,其她人,即便是周芷若,都无法与之合二为一。
“将士们,这一战,咱们已经赢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靠咱们一锤定音了,你们都是大明的开拓者,你们都是世界的征服者”。
“拿起你们手中的兵器,勇往直前,直取倭人的中军大营”。
“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