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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所有人心头都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下。

有些人在得知死者竟然是赛博皇室的人,吓得连忙离开了现场,生怕被殃及鱼池。

“怎么会这样,”上官颖儿脸色有些发白,一时间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

皇权贵族死在异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太君现在问题怕闹大了,我马上去通知通知高层,”常清云言罢,飞速离开了大厅。

“颖儿,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上官老太君神情严肃,言罢便快速走出了大门。

罗峰见状也心中暗暗开始打算,回头拉着上官颖儿便跟了上去。

因为房车被之前罗峰的撞击毁了,所以是打车回来的。

刚刚回到了上官家的府邸,上官老太君便上了楼再也没有下来过。

上官颖儿这一晚上没有睡,生怕赛博皇室的人找上门来。

罗峰在房间双膝盘坐,对面坐着的是灰烬和谢红雪两大九幽强者。

对于随手捏死赛博皇室的人,二人表现的还是非常平静的。

“少爷,无须担心的,不就是捏死一只小蚂蚁嘛,赛博皇室的人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敢跟姬家硬碰硬的。”

罗峰叹了口气,“问题是我不能暴露自己身份。”

灰烬一直在思考,相比谢红雪的心大,他考虑的方面有很多。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这家伙打小就有被害妄想症,想的多,死了一小喽啰,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谢红雪抓起桌子上的苹果,用衣袖擦了擦就直接大口啃了起来。

“是因为那个戒指对吧?”罗峰显然是捕捉到了灰烬的想法。

“没错,如果那家伙真的只是赛博皇室的一个小贵族这倒没什么,问题就出在他手里有那个均衡组织十二人众的戒指,我很难不相信他跟其中一人没有关联。”

“这能说明什么?”谢红雪不解。

罗峰颔首,沉声道,“说明这家伙对于十二人众之一的成员有重要的价值。”

灰烬也看向谢红雪,补充道,“而那被我杀死的家伙是赛博皇室的人,我已经开始怀疑十二人众之一的成员也是属于赛博皇室的人。”

“不会吧,”谢红雪一脸不屑的表情,“赛博皇室的武者虽然多,但是平均实力都挺低迷的,怎么可能出现像均衡组织成员那样的逆天武者?”

谢红雪说的不无道理,如果赛博皇室要是真的出现这么一个逆天的武者,如今的赛博皇室就不会在国际武道上这么低下让人唾弃了。

“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什么可能性都会有,”灰烬起身对罗峰道,“此事看似简单,但是却暗藏凶机,均衡组织十二人众出现在这里绝对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我们要小心再小心了。”

罗峰点头,旋即拿出怀里的八颗气血丹,“而且现在我要尽快解决体内的远古血脉残余暴戾力量,真的算是屋夜偏逢连夜雨了。”

“血脉本相吗?”谢红雪想起刚刚罗峰提及的解决方案,淡淡道,“以少爷的天赋应该很快就能掌握的,毕竟之前家主可是将自己的血脉本源一小部分灌输在您体内的,现在各方面时机已经成熟,最多花费一周的时间就行了。”

“一周吗?”罗峰暗暗抓紧气血丹。

现在时间紧迫,谁都不知道纽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罗峰知道自己要抓紧时间了。

毕竟来到纽市已经接近两个月了,自己却还在原地踏步,现在的生活让他感到不安和迷茫。

当天晚上罗峰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思索再三,罗峰偷摸出门,来到了上官老太君门前。

罗峰拿出一封想要暂时离开上官家,不想牵连上官家的信,却发现上官老太君房间的灯竟然还开着。

“进来吧,我知道你在门口,”就在罗峰愣神之际,屋内上官老太君开口了。

罗峰将信收回口袋,推门走了进去。

“老太君,您还没有睡吗?”罗峰憨笑道。

“你不是也还没有睡?”

“我这不是睡不着吗,起来溜达溜达,不知不觉就到了您的门口了。”

“是吗?”上官老太君仿佛看透了一切,眼睛瞥向了罗峰口袋露出边角的信封,顿时老脸就沉了下来,“怎么,你是要跑路了?”

罗峰一愣,赶紧将信封塞了回去,尴尬笑道,“哪有,没有的事情。”

“你觉得你骗得过我吗?”

罗峰叹了口气,如实道,“老太君,此事因我而起,我不想连累你,加上现在我已经拿到气血丹了,我觉得我有必要走。”

“去哪里?”

“去找雪玲珑前辈,争取短时间内消耗完体内的远古血脉,如果幸运的话,或许我还可掌握血脉本相。”

上官老太君沉默了,良久才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抓紧时间去吧,记住我说的,万事安全为主,掌握血脉本相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罗峰颔首,抱拳道,“那小子就先走了。”

走出门,罗峰又停了下来,折身回来在书桌上找来纸和笔写下自己的号码,“老太君如果接下来的时间上官家遇到什么问题,您就打这个电话,有人会帮你解决一切问题的。”

“嗯,好,”上官老太君没有丝毫怀疑罗峰这句话的含金量。

“老太君晚安,”罗峰言罢离开了房间,当天晚上便撤离了上官家,远远的便看到对面马路停着一辆车,车旁站着两人。

此时两人在鹅毛飞雪的橙黄路灯下对着罗峰打招呼。

......

纽市西街区某高楼大厦,一穿着黑色风衣男人zhan在大雪之下。

透过绅士帽,可以看到他诡异的金色双瞳。

他在看着一个方向已经很久了,以至于雪屑染白了他凌乱的山羊胡子。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落下三道身影,纷纷单膝下跪。

“他人呢?”黑色风衣男人声音很冷,冷的就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父...父亲,他死了,”一右眼戴着眼罩的少年声音带着颤音道。

“死了?”黑色风衣男人眉头一皱,“那我的东西呢?”

“也...也不见了。”

“你说不见了?”

“轰!”

极致的杀气骤然爆发,只听见噗嗤一声,鲜血染红了身后的积雪。

那右眼戴着眼罩的少年耳朵被削掉了一只。

少年吓得双膝跪地,满脸恐惧之色,全然忘记了疼痛,

“父亲,我一定会找到您要的东西的,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已经浪费了我给你的两次机会了,第一次是你的眼睛来抵,这一次是耳朵,下一次可就是你的命了。”

“是,父亲放心,我一定可以拿到您要的东西。”

“滚吧,我给你一周的时间,正好这一周我也有另一件事情要忙,记住了,别再让我失望了,我要是忙完手头的事情,你还没有找回我要的东西,你很清楚是什么结果。”

独眼少年吞了一口唾沫,当他再一次抬起头时,黑色风衣男人已经诡异的消失在了百米上空的天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