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何佩琪这个人没事找事的性子,恐怕到时候都不需要大家说什么,想必厂领导也都知道。
毕竟住在家属楼里的同志,不光是普通职工,肯定还有一些领导。
哪怕不住在一楼栋里,家属院就这么大,谁家有点什么事,哪里还需要大家多说什么呀?
再加上何佩琪的性子,被她父母给惯坏了,肯定不会因为对方的父母是机械厂的领导,就会害怕对方的身份。
恐怕闹不好还有可能,故意找对方的麻烦。
毕竟只要对方不敢回家告诉父母,她就可能从对方手里得到很多的东西。
如果对方告诉了父母,那她也可以回家找自己的母亲。
反正不管闹的最后,闹成什么样子,她们母女俩都不会赔人家什么?
反而还有可能从对方家里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要不然怎么就没有人,出面管呢?还不是怕被她们母女俩给赖上。
毕竟谁也不想被赖上,像她们这样的人,一番赖上,那就是躲都躲不掉。
要不何佩琪怎么就一直按照自己的性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不过她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得罪的人,肯定很多,说不定还真有领导子女。
虽说现在大家伙都是尽量能躲着她,就躲着她。
可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就这个等着瞧吧!
就不信何佩琪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毕竟得罪的人多,大家肯定想为自己报仇。
只要有机会,恐怕不会只有一个人为自己讨回公道。
肯定会有很多,就是不知道到时候都有谁。
至于昨天晚上以及今天的事,难道现在这个样子。
哪怕厂里领导碍于他父亲,以及怕她们母女俩的胡搅蛮缠,没有做出决定处理她们。
可是厂里的职工,也觉得不会放过她们,毕竟还有工会在。
哪怕工会的同志出面了,依旧解决不了。
那也无需害怕什么?因为还可以搅黄何佩琪的婚事。
毕竟现在她们母女俩,最注重的就是这个,就是不知道她们母女俩能不能沉住气。
如果可以的话,那这个婚事有可能成。
如果沉不住气,那就不好说了,毕竟大家也许不能当面找回场子来,可是要在背后做什么,谁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哪怕那个方家再怎么不在意何佩琪的为人,可是这一旦担上故意杀人未遂的名声。
谁还敢与这样的人家结亲,谁还敢娶这样的女同志作为妻子,那不是想找死吗?
所以说,何佩琪这以后别想嫁到好人家了。
“我闺女怎么你们了,啊!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
是那个王八蛋说我闺女坏话了,还说我闺女杀人了?
我闺女杀谁了,你们倒是说说呀?
没凭没据的你们倒是敢在这里胡说,谁给你的权利。”
我去,这个人难道就是何佩琪的妈吗?怎么就这么巧,就让她听到了。
这可怎么办是好?
“她什么时候来的呀?”
“不知道呀?”
“怎么办呀?”
“别怕,我们这么多人呢?她不敢把我们怎么着。
再说了,我们说的又没有错凭什么她闺女就可以在人家背后造谣,我们就不可以说实话。”
“就是,难道就因为她们母女俩脸大吗?”
“没错!”
“说话呀?啊!我好好的一个闺女,这眼瞅着就要嫁人了。
凭什么让你们在这里评头论足,自己家的事,都没有搞明白,凭什么说我闺女。
都是一群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主,有这个闲心,还是先管管自家的孩子吧!
自己家的事都没有处理好,就管别人家的事,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一群不要脸的婊子,有什么好的呀?
还敢说我闺女,要是再让老娘听到,老娘就撕烂她的嘴。
哼!”
我去,这人还真不在乎这在是什么场合,就敢这么直接骂人,还真厉害。
还有就是,大家伙哪怕被她骂的脸都红了,都不愿意接她的话茬。
看似大家高兴都很怕她,可是仔细看看大家,都是握紧拳头,像是要和她拼命一样。
可是大家并没有动,反而死死的压住自己的脾气。
从这里就发现,大家只是不想和她闹,也是,只要不闹,她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反而又不需要到时候被她赖着,也算是个办法吧!
再看看何佩琪的妈,还别说,就这尖嘴猴腮的样子,还真是和何佩琪有点像,只不过何佩琪像的饱满一些,没有她这么瘦。
不过,这样一看何佩琪的妈,还真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这要是好人,绝对不会长这个样子。
再说了,好人哪里能教出何佩琪这样的闺女,好人哪里能长成这个样子。
原本还觉着大家伙不愿意搭理她,可是还是有压不住火气的人,这不就有人出声了。
“何花,我看你就是不知道好歹,不要以为我们大家伙都怕你。”
听到“何花”这个名义的时候,也就证明了刚才的想法,她还真是何佩琪的妈妈。
还别说,仔细看看,也就是那双眼睛和何佩琪一模一样。
如果她不是瘦的脱相的话,应该不难看。
可是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按理说这个年代应该不至于吧!
而且脸色蜡黄蜡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贫血导致。
这要是不好好的调理调理,恐怕会影响寿命。
“就是,大家都是人,我们凭什么要可怜你。
以前可怜你还不是因为你前夫去世,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
怕你被遣送回乡,才让你接你前夫的工作。
怎么现在嫁给白老二,生了儿子,就觉着自己腰杆硬了。”
“就是,生儿子就了不起吗?我们谁家没有儿子,而且儿子还比你生的多,你有什么可牛气的呀。
你别以为,你想怼谁就怼谁?我们可不是你前婆婆家,也不是你娘家人,凭什么惯着你。”
“就是,再说了,你前夫刘大成都去世好几年了了,你这个都改嫁的人了,凭什么还打着刘大成的名义要挟厂领导。
我看你就是心还在刘大成那里,嫁给白老二不就是想攥着他的钱吗?”
“还真是,这样既可以攥着白老二的工资,又有男人疼,还有个帮着养闺女,可不是一举多得吗??”
“就是,荷花,你别不知道好歹,惹急眼了,大不了我们直接上手干一架,真当我们城里人,干不过你这个从乡下来的婆娘吗?”
“就是,谁怕谁呀!大不了咱们打一架。”
“你,你们……你们就不怕被处分吗?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单凡敢碰老娘一下,老娘就赖着你们。
有本事你们就来,还真当老娘怕你们。”
“你,你除了这一招你还会用什么?”
“怎么,你忘了,她不是还会在地里撒泼打滚吗?
一边打滚,一边哭着喊着刘大成。
你说说她这都改嫁了,怎么还叫她前头的男人。
也不知道她这么叫,白老二膈不膈应。”
“还真是。”
“你,你……”
“你什么你,我们说的哪一点不对,你不就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
还有,你自己的闺女管教不好,到处惹是生非,没事找事,就知道欺负别人。
难道还不允许我们说吗?再说了,我们说的都是事实。
可不像你闺女,上下嘴皮子一动,就无缘无故的败坏人家小同志的名声,你怎么不说你闺女,不骂你闺女?
倒是在这里和我们争论,你那里来的脸。”
“就是,你自己都没有把闺女教好,凭什么在这里骂我们,我看你自己才咸吃萝卜淡操心。”
“就是,何花,你别觉着我们大家伙不搭理你,就是怕你。
我们只不过不跟你一般见识,如果真要动起手来,你打的过我们吗?
或者说,我们真要是想追究你们家的责任,难道只有找厂里领导吗?
难道我们就不可以,找公安同志来处理吗?
如果我们找公安同志处理的话,你和你那个闺女还不早就被抓起来了。
大家只不过觉着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可怜,才不愿意把事情闹大。
可是你别她娘的不知道好歹,觉着改嫁给白老二就有靠山,惹急眼了。
老娘可真不在乎这些,到时候大不了我们就请公安同志来断案。”
“没错,何花,对了,你闺女何佩琪昨天傍晚下班回家的时候,还差点把吴妹子家的孩子,推下楼这事,你可知道。
不管你知不知道,这可不是小事,今天你何花要是不给我们大家伙一个交代的话,就滚出我们机械厂。
我们机械厂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对,滚出我们机械厂,我们机械厂不要这么恶毒的职工。”
“没错。”
“让我们滚,你算老几呀?
机械厂是你们家开的吗?
还让我滚,我看你滚才是真的吧!
我们家八代贫农,凭什么让我们滚。”
“凭什么?就凭你闺女,何佩琪作天作地,差点失手杀人。
就凭你闺女,张嘴就败坏人家的名声,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些话都是你叫她这么说,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就是,还问我们凭什么?你真当我们不知道呀!
你闺从小女有事没事就抢家属院孩子们东西吃,不都是你指使的吗?
而且你闺女还从小就冤枉好人,把自己做的错事,强加到别人身上。
你真当我们大家伙不知道吗?”
“就是,你不就是觉着,我们身为城里人,比你这个从乡下来的人,要富裕一些,吃我们一点东西又能怎么样?
那还不是看的起我们吗?真当你的心思我们大家伙不知道吗?
想当初,要不是我们觉着你刚随着你那个前夫,搬到我们机械厂,大家不了解你,又想着大家都是同志,应该团结,就没有下你面子。
你是不是就觉着我们好欺负,今天让你闺女抢别人吃的东西,明天就让你闺女到家里要吃的东西,不给你闺女就哭。
要不就是你带着闺女到谁家要吃的东西,怎么你那里来的这么大的脸。
如果大家不是一个厂子里的职工,谁愿意和你们这种人做邻居。”
“没错,而你这个当妈的人,不但不阻止自己闺女,好好的教育闺女。
反而每次大家伙只要谁不给,你还跟在那里掉眼泪,你当我们大家都是傻子呀!”
怎么越听越觉着这个何花同志,怎么那么像白莲花呀?
想想,一个长着不怎么好看的女同志,楚楚可怜的在那里流泪,怎么越像越觉的瘆得慌。
这种画面怎么那么诡异呢?不行,不能再想来,实在是太吓人了。
这要是长的漂亮也就算了,要是当初她的面相,就是现在这个模样的话,恐怕晚上都会做噩梦。
也不知道那个死去的刘大成,还有现在的白老二,怎么会看上她这么个人。
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
“你,你胡说,我们当初来机械厂的时候。
厂里的领导都说了,让大家伙多多照顾我们一家,我们吃点你们的东西怎么了。
不是厂里领导说的吗?既然来到机械厂,那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吃点又能怎么样。
再说了,我前头那个男人,本来就是在部队受伤才转业,来到咱们机械厂,领导让大家伙照顾我们,我们又没有什么错。”
“切,你说的好听,我们机械厂不说十成十的职工都是从部队转业,那也有九成。
哪一位同志不是因伤,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从部队转业。
凭什么就对你们家特殊照顾,还有就是,领导说让大家多多照顾你们一家三口,这是客气话,你听不懂吗?”
“就是,我看你不是不懂,你就是故意占我们大家伙的便宜。
要不然和其他人怎么不这样来?”
“没错,我看你就是故意让你闺女这么做,看着我们比你们家好,心里嫉妒。
要不然,为什么每次你闺女抢完东西不说,还把我们孩子的衣服给弄脏。
不要以为我们不说,你就当我们不知道。”
“可不是吗?别真当我们是傻子!我们就是不想和你这个从乡下来的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