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职工家属院里的妇女同志没事干,不是在那里瞎白话,就是东家长西家短,反正就是没有她们不知道的事。
有工作的女同志实在不是很多,哪怕就是有工作,这女同志在一起闲谈之间,也基本上都是这些事。
要不是年轻没有结婚的女同志不怎么过去,恐怕都能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给打听的一清二楚。
这就是因为机械厂,未婚的男同志太多了。
可是,哪怕机械厂里大部分都是男同志,待遇方面就是再好,特别是隐形福利这一块和其他单位都没法比,所以他们对于给家里孩子找对象这一块,相对来说要求也高一些。
谁让他们有这个条件,也有这个实力,其实想想也都能理解,哪里有父母不盼着自己孩子好。
可是那也不能待着年轻女同志,就挑挑拣拣的吧!
不过这些事好像都和自己没关系,毕竟自己在她们这一群人里,年纪是最小的那一个。
倒是可以站在人群里仔细听听,既可以当笑话听,也可以从中听听有没有要防备的人,毕竟哪里都有坏人。
不过现在也就当打发时间了,实在是这会没有其他的事干。
也不像她们当中有几个人,坐在角落里还在缝补衣服。
还别说,坐在这里缝补衣服还真不错,既凉快,又可以听几耳朵八卦,真是难得的惬意。
要知道也拿个板凳坐在这里缝补衣服了,这样站在这里实在是没事干。
还有真是让人没有想到,有的人竟然还能带把瓜子出来壳,看来以前这种事没少做。
对了,早知道昨天在供销社里也称点瓜子好来,可是这么热的天,放在外面不吃容易受潮,不过自己不是有空间吗?可以放在里面呀?
对了,也不知道供销社有没有卖生瓜子,如果有的话,倒是可以在空间里种一些,这样以后也就不需要再买瓜子了吃,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好在现在想起来了,一切都不算晚,这个东西有没有都可以,有就吃,没有就不吃,对于这种零嘴不馋。
就是馋,以前在最困难的时候供销社也没有多少货,也就是过年期间能买到一二两。
哪怕困难时期过去了,也没有想到非要去买来吃不行,有这个钱还不如去买其他的东西放在空间里,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准备一些。
反正这东西也不怎么占地方,种上几棵,就能有很多,想吃的时候也不需要去买。
哪怕年节的时候带回家给父母吃也不错,反正有地方种,也有地方放。
至于像她们刚才说的那些有关于家属院的事,重要的事记在心里,其他的没有必要参与,
毕竟现在只是在这里实习,至于以后还在不在,得看天意。
而且往后的日子,形势并不好,在外面还是少说话的好,万一被有心人拾去了怎么办?
何况自己刚来,没必要参与过多,也没有必要给她们留下一个印象,这个新来的实习生竟然是个挑事的主。
“下雨了,下雨了,终于下雨了。”
“还真是下雨了,这下子可算是凉快了,要不然今天晚上这么热,肯定没法睡觉。”
“没错!”
“好大的雨呀?”
“这雨确实不小,恐怕也就一阵,咱们还是别在这里了,打在身上还挺凉,容易着凉,小心感冒,还是赶紧回宿舍吧!”
“要回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里凉快凉快,宿舍里现在就跟锅炉一样热,进去还不得被热傻了。”
“还真是,那就在外面再待会,不过,你们是不是得往旁边挪挪,没看到还有的人没有地方待吗?”
“就是,一点眼色都没有。”
“你!”
“好了,我们往旁边挪挪就是了,咱们没有必要和她们几个挣。”
“就是,芳芳,隔壁和她这种人争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那也不能就让她这么欺负人吧!”
“行了,少说几句吧!要是等会把她惹急了,你打的过她吗?”
“我?”
“好了,我们去那边待着。”
这人是谁,刚才还没有在这里,什么时候过来的呀?
而且这个人,长的虽说不是特别出众,但是这脾气还真不算特别好,这人究竟是谁。
怎么大家不是怕她,就是不愿意搭理她,这人怎看像都有点众叛亲离的感觉。
也不对,就是这人给人的感觉从心底里就不喜欢她,到底是谁呀?
“吆,珊珊姐,你也在呢?”
“有事?”
“没事,就是好久没有在家里见到你了,爸让我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去一趟。”
“再说吧!”
“你……”
“何同志,你今天怎么想着到我们职工宿舍这边来了?”
“就是,那阵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我想来就来呗!再说了,职工宿舍是厂子里的建筑,又不是你们家,管这么宽干什么?”
“我们是不管,但是你每个月都在这个时候过来,还真当我们不知道是为什么?不就是过来提醒白同志别忘了发工资的时候回家一趟吗?
真是有意思,你们家又不缺钱,干什么非得让白同志交钱。”
“就是,她就是交钱也不是给你们母女,你跑这么积极干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白同志是亲姐妹呢?”
原来她就是何佩琪,怪不得刚才李同志她们称呼她为何同志。
不过她们的对话有点听不懂,也就别插嘴,继续听就是了。
“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们管!”
“我们是管不着,可是你们母女俩也别做的太过分,毕竟白同志现在也已经成年了。”
“成年了又能怎么样,她的婚事不是盖还得家里人做主吗?”
“何佩琪这都什么年代了,既然那珊珊的婚事来威胁人,我们你们母女也就只有这么一点本事。”
“李思琪,怎么哪里都有你,我们白家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插嘴。”
“我是外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要忘了,你姓何,并不姓白,即便你妈妈嫁到白家好几年,也给白伯伯生下一个儿子,可依旧改变不了,你不是白伯伯的女儿。”
“你……”
“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没有,思琪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你只不过是我白家的继女,并不是白家真正的女儿。”
“不,白珊珊,你什么时候变的竟然敢学会顶嘴了。”
“不是学会顶嘴,而是我想明白了,你们母女俩个在我眼里现在根本不算什么,同样都是人,我为什么要怕你们母女俩个。
对了,何佩琪同志,麻烦你给家里带句话,在爸还没有退休之前,我是不会给他所谓的养老钱。
至于以后给多少,那就看小弟给多少,至于何姨,不是有你这个闺女吗?”
“你,你怎么敢,就不怕爸回头着急算账吗?”
“那你不妨回去问问爸,看他怎么说。”
“问就问,别以为我不敢。”
原来要的事养老钱,就是不知道白同志的父亲现在年纪多大,不过真是没有想到,这才过去几个小时,白同志竟然变化这么大。
不过,也是只要想开了,很多事也就不必太在意,看来白同志现在是完全想明白了,既然这样那她也就不需要在怕谁了。
至于她刚才让何佩琪问自己的父亲,看她的样子,应该很了解自己的父亲,要不然不会这样,也是哪有父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也许她的父亲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只不过没有说出来。
“珊珊你?”
“思琪,实在是抱歉,这两三年让你还有大家为我担心了。”
“说什么呢?咱们大家是同志?”
“就是,珊珊你不光有思琪这样的朋友,也有我们这么多关心你的同志。”
“多谢你们了。”
“客气什么?”
看来她真的事没事了,也许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她现在这个样子。
“哼!有什么了不起,白珊珊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随你,只要你们母女俩敢?”
“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不用你管,只要你们敢只管做就行,我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好,好的狠,我们走。”
“佩琪,现在外面的雨这么大,我们怎么走。”
“就是,这万一被淋湿了,回去发烧感冒了怎么办?”
“就是,佩琪,我们还是等雨停了再走吧!”
“也行吧!那就在等等。”
怎么这几个跟在何佩琪身边的人,也不像是真正关心她的人,倒是在那里有点幸灾乐祸。
就何佩琪这样的人,又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还是不要管的好,在旁边看热闹挺不错。
“现在宿舍里应该凉快了,我们不防先回去,等雨下完后我们再出来凉快也不迟。”
“好呀!我也是正想着问问有没有要一起回宿舍的同志。
哪成想,你竟然谁先问了出来。”
“既然这样,你们要不要回去?”
“回,当然回,这站在这里又没有什么事,不回怎么行呢?你们几个呢?”
“你都是说回了,我们肯定也回宿舍。”
“我们也回吧!这上了一天的班,累的不轻,还是回宿舍躺着舒服。”
“这话我愿意听,走吧!”
“周同志,我们也回吧!”
“好。”
“下了这场雨,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太热,可以睡个好觉。”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看着大家都回了,至于何佩琪几个人还站在哪里,就知道大家有多么不喜欢她,就她这样的人,能有喜欢她的人才怪。
至于她那几个跟班,大家也并不放在眼里。有关于她们几个人,还不如去找点别的事做。
看着他们都回了宿舍,也跟着一起回,在她们的眼里根本就看不到忧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也是,大家都是长在红旗下,即便是年纪稍微再大一些的同志,他们对战争也没有太多的记忆,反而记的最多的是美好的生活,也就能看到她们的笑容有多么的灿烂。
就是自己不是也没有经历过吗?记忆当中除了课本上学到的东西,就是从父母那里听说了一些。
虽说生活有时候并不如意,可是阻挡不了大家奔向美好生活的步伐。
至于生活当中那些不愉的时候,也是和那个谁家做邻居,现在看来也就是生活当中的一些调剂品,真没有必要太放在心上。
至少比生活在二三十年前要好,不用担惊受怕,或者是为了吃什么犯愁。
可以说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美好的社会,是多么美好的事,要学会知足,学会感恩!
至于明年这个时候,那就等明年这个时候再说。
没必要在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就担惊受怕。
下了雨,晚上睡觉的时候,确实很凉快,并没有因为刚刚换了个地方,就睡不着,反而睡的很死。
第二天原本打算出去跑跑步,或者打打拳。可是
因为刚刚下过雨,路上有一些泥泞,也就没有出去,哪怕是去西边小广场也没有去,
原因吗?这不是刚下完雨路滑,再一个就是小广场处有些存水,也不太适合去那里,就一直待在宿舍里,并没有在厂子里到处溜达。
没事做就在宿舍里待着,看看书,或者是整理一下小木箱。
至于怎么没有和程同学聊天,还是算了吧!实在是和她气场不合,说话太符合人了,简直是太难沟通了,昨天回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可算是把李同志怼的不轻,
这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两个人之间有仇呢?
谁能想到这还是认识不到一天的同志呀?
鉴于她平时说话也是这样,那也就没有必要在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情况下,还是少交流的比较好,毕竟自己也不喜欢找虐。
至于看的书,也只是在宿舍里读主席选集,选择读这个,主要还是应付明年这个时候的事,实在是不想赌。
赌这个字,后果太过于严重,也堵不起,在知道后果的情况下,也就没有必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