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在营销方面的触角和洞察力, 刘思思在谈笑间也初步对他们摸了个底。
原来, 时常缄默的邢朋是官场之人。
而且跟It行业关系密切, 是什么信息科技部的副部长。
他的长相算是在中庸以上。
可能常年混迹官场, 外貌打扮, 气质举止都相对比较沉稳内敛。
只是话不多, 这或许是还不熟络的原因, 又或许是习惯在外人前谨言慎行吧。
他弟——邢义,第一印象会感觉人有点冷酷, 但是混熟了后, 还是挺平易近人的。
是个有话说话,开得起玩笑的男人,谈吐举止也是挺爽快的。
染发,耳钉,看起来有些前卫。颇具明星鲜肉的范儿,和他哥严谨缜密的风格截然不同。
邢义似乎同林学东, 谢展明比较玩得来。
对着李松泽, 反而像是一个铁粉跟随者。
温南国吧, 看得出在他们这群兄弟当中, 是妥妥的老大哥。作风有义有气的, 豪迈爽朗。
不过, 他的电话和信息比较多, 经常离席去回电话。
就像林学东所说的, 公务,私务都很忙的原因吧。
然而, 李松泽在他们当中就有点高冷了,表情和说话都不多。
这跟刘思思心目中的印象很不同。
他像是高高在上, 能睥睨天下的王者, 给人只宜远观的疏离感。
刚好,他的座位又是安排在了刘思思的对面。
左侧是谢展明, 谢展明身旁的另一侧是杜余媚。
举止交谈间, 不难看出杜余媚和谢展明之间有着淡淡的暧昧。
原来她也是富豪荟的股东之一, 同时是这里的高级领班。
常年周旋在各名流富豪之间, 运用关系的便利, 套取和掌握各式情报消息。
如鱼得水, 混得风生水起。
而坐在李松泽的就是陈美媛。
可能面生, 李松泽对她的娇媚献好似乎不太感兴趣。
“李大哥,你今天比赛的英姿实在是太帅了。这是要用上多少年功夫的呀?” 陈美媛拿着酒杯轻轻摇晃,靠近李松泽要跟他碰了碰杯。妖艳的红唇一张一翕,说话娇媚,勾引之味显然而见。
李松泽并没多理会,脚下却踢了下谢展明一脚。
谢展明得令,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底里闪过一抹兴味, 于是绘形绘色地抢答:“嘻嘻~,咱哥们玩枪十几二十年了吧。老李可厉害了,几乎是百发百中,我们都盼着他快点患上老花眼呢。就他独领风骚, 多没意思呀。”
“呵呵~,想不到李大哥是如此厉害。那么,李大哥你还有其他爱好兴趣吗?有机会也让我多长长见识。” 陈美缓眼睛放闪,一心想着要怎样才能撩起他的兴致。
谢展明瞥了眼那张冰块脸,挑了挑眉,“陈小姐,这老李呀……他还有一个变态强项。”
“哦? 那是什么呀?”
“……自由滑翔。”
“你听没听说过?他要做一只没脚的.....小鸟儿。” ‘小鸟儿’三个字他咬音很重, 脸上挂着玩味。
“自由滑翔? 我在澳洲的时候, 也有听说过。 就是不知道这国内, 有没有这类活动的场地。”
“这个......”
谢展明用手肘碰了一碰李松泽, 不太确定的问: “喂, 你每年春秋两季都会去一趟的那个鬼地方, 是在哪儿?”
“法国, 阿尔卑斯山勃朗峰。”
“啊!对, 对, 对, 就那鬼地方。”
谢展明逮住机会, 就忍不住要嘲讽他一番:“啧啧啧, 我说你, 都一把年纪了。明明是只老麻鹰, 还当什么小鸟儿? 害不害臊?”
“你当一次不就知道了?”
谢展明:“……”
“嗤! 我可没你那么变态。游艇美女, 对酒当歌才是我的菜, 人生得意须尽欢。”
温南国抱着双臂, 抬了抬下巴,有感而发道:“老李啊, 自由滑翔多危险呐。听我一句劝, 还是正经八儿地找个媳妇吧。成个家, 生个娃, 尽早了老首长的心愿呗。”
陈美媛暗喜, 像是找了个话头了。
她觑了身侧的男人一眼, 妩媚笑道:“李大哥这么优秀,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打动你呀?”
这话仿佛带着一股魔力。
刘思思下意识抬眸瞧过去, 似乎也挑起了她的一颗好奇八卦之心。
明明六年前,他在讲台上是那么的博古通今, 滔滔不绝。
而现实中的李松泽, 却是这样言简意赅, 惜字如金。一副高冷如冰, 生人勿近的样子。
那么, 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诶, 刘思思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 真是好奇害死猫。
“老李, 你心眼高, 怕是那位姑娘还没出现吧?” 邢朋搭了把嘴。
在他们这群哥们当中, 除了温南国, 就他有正经的女朋友。
不出意外的话, 年底应该就会结婚。
原以为, 他会是第二个脱单的。但今天看到林学东和刘思思, 这就不好说了。
反正, 他们都知道, 李松泽是有固定情人的。只是不会成为结婚的对象。
这男人向来低调, 从不跟外人谈论自己。
隐私护得很严密, 每次出席活动都是形单影影的。所以, 这敏感的话题还是帮他跳过好了。
“哎呦喂, 老温, 你这就不对了。你是帮那老头儿, 还是帮咱兄弟的呀?” 谢展明及时救场,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
老首长就一个劲地催婚, 烦不厌烦的。
还巴结温南国, 让他太太给他的宝贝儿子张罗相亲。
于是, 他没正经地挑起话来:“人家爱当 ‘没脚的小鸟’, 爱 ‘自由--- 滑翔---’。”
“嘻嘻~, 没束缚, 没责任的那一种。懂?”
自由,滑翔。
原来是多么高尚正经的活动, 硬是让他的浑调子给蹧塌了。
男人瞥了他一眼,轻斥了声:“过了!”
“别呀, 老李, 就他德行!有妻有儿又如何? 咱不怕他。” 谢展明目光戏谑。“俗类!”
然后, 又揶揄道:“这年头, 老家伙们都嫌弃少, 只要孩子能生好, 管她歪瓜还是裂枣。却不想, 咱是难能可贵的黄金汉呐, 宁缺勿滥。对不?”
“就你嘴贫! 瞧你小外甥就比你懂事多了。” 温南国的一句话, 将所有人的目光, 引到林学东和刘思思身上去。
啊? 怎么忽然间又烧过来了?
刘思思微微一怔, 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有点茫然地看着他们。
那张瓷白的脸蛋瞬间露出一抹羞涩, 耳根渐渐发热。
“呵呵, 老温, 他不对盘, 没法体会过来。”
林学东拉起刘思思的小手, 高调地放在桌面上。两人手握着手, 他俊脸上满足的笑容格外扎眼。“爱情的滋味是妙不可言的, 得亲身经历过才能明白, 没法言喻。”
刘思思差点儿被他这话给呛到。
染红了的脸蛋,现在更加炙热了。
天呐~, 这家伙还要不要脸?
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刘思思难为情得不知所措, 只好以一抹不太自然的浅笑掩盖窘迫。
“哟~! 臭小子, 真不要脸! 有了媳妇忘了娘!” 谢展明不屑地瞥他一眼, 然后又挑起眉, 邪魅的嘴角挂着嘲讽: “光说没用, 什么时候脱单了再说! 看你跑不跑得过老邢!”
邢朋的眸底闪过一道精光。
他向着林学东举杯,嘴角得意,“来!阿东, 咱干了! 祝咱俩都脱单成功!”
“好嘞!” 林学东爽快应下, 又体贴地帮刘思思递上酒杯, 温声地哄着说: “来, 思思, 咱一起跟他们干了这一杯吧。”
接着拿起自己的酒杯, 迎向各人, “来, 今天高兴, 大家都干了!”
大家和应着纷纷举起酒杯,高高兴兴地干了这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