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冰山脉。
自从七玄宗突袭此处、冰族和影殿相继撤离后,这里完全变成了另一副场景。
不再是那个冰冷刺骨的峡谷,倒成了许多小势力、散修经常光顾的地方。
冰族在这里被封印了三千多年,影殿为了救出冰族又在地下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基地,自然积累了大量至宝。
由于七玄宗突袭的太过突然,冰族和影殿撤退都很着急,自然就留下了不少珍宝和蕴含冰道真气的灵药。
甚至还有许多珍宝深埋地下数百丈。
在七玄宗、南域一门三派眼里,这些珍宝并不算什么至宝,
而且还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寻找,所以就没有进行彻底的搜刮。
如此一来,这里就成了小势力修士、散修、流寇的聚集地。
“来,兄弟们,吃好喝好”
“多谢卫团长照顾”
“哈哈哈,哪里话,我卫云霄最见不得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了。
再说了,就算我不出手,神兵派和丹王派的人也会出手。
这儿可不是什么三不管地带,要是让神兵派和丹王派的人看到刚才那些草寇、流氓,说不定比我们下手还狠”
“一门三派是一门三派,我魏龙虎就知道是你卫兄带着苍云冒险团的兄弟们救了我们,我敬你一杯”
“来来来,卫兄,我跟你说啊,在这神冰山脉…”
神冰山脉地下近千米深的一个地下大厅内,聚集着数十号人,两侧的石壁旁还有不少甬道。
“影叔,你说我们躲在这里会不会被发现?”
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煞影使者与煞罡使者一边与另外两人闲聊、饮酒,一边暗中传音交谈。
煞影使者双眼一闪,与对面之人碰杯的同时,传音道:“不会,放心吧。
他们一定以为我们会逃向其他地方,不敢在这里逗留,更不会想到我们会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好吧!”
煞罡使者有些心不在焉的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现在想想之前半个时辰内发生的一切,只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从离开魔刀殿那一刻起,煞影使者就一直在预谋着逃跑。
毕竟刀都落在脖颈上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等着脑袋被砍掉吧?
终于在亓复洋等人要动手一瞬间,煞影使者找到机会用遁阵带着煞罡使者脱身了。
但亓复洋怎么说也是二堂堂主,又带着四名实力强悍的使者,即便他们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却还是无法彻底摆脱追击。
逃至神冰山脉时,煞影使者灵机一动,用了一个障眼法,带着煞罡使者潜入神冰山脉。
煞影使者不但曾与秦羽路过此处,还与当时驻守在这里的影子爆发了一场激战,
自然对这里的情况很了解,要找到一个隐蔽之所很容易。
然而,他们刚躲起来,就有两队人马先后到了隐蔽之所外,并且爆发了一场战斗。
战斗的起因其实很简单,就是龙虎镖局押送一件宝物路过此处,被埋伏在这里的马匪袭击了。
正率领苍云冒险团休整的卫云霄见状,果断选择支援。
煞影使者当即也决定出手,以他和煞罡使者的实力,要混入战局自然轻而易举。
出手的理由也很简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不过,二人都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都只是显露出元胎初期的实力。
即便是这样的实力,也比其他人强上许多。
战斗结束后,由于龙虎镖局伤亡惨重,不得不休整,卫云霄热情邀请他们到自己的临时驻地。
煞影使者二人应邀,也就一并过来了。
“这神冰山脉内光是小势力就有上百个,修士数千,哪怕他们怀疑这里,也顶多派一个人过来。
只要我们小心一些,是不会被发现的”
见煞罡使者仍然有些担心,煞影使者只能再次传音安慰。
说实话,带煞罡使者一起逃走是他临时作出的决定。
若是因为此事害得煞罡使者丢了性命,他会非常自责,毕竟煞罡使者是因为救自己才被迫卷进来的。
煞罡使者闻言沉默片刻后,眼底闪过一抹杀机,“来就来吧,大不了一战,只是这些人要遭无妄之灾了”
“嗯?”
煞影使者闻言意外的看了一眼煞罡使者,他没想到都过去一千多年了,这小子还是老样子。
很多时候,他都怀疑煞罡使者是不是魔刀殿的人,竟然也会正道人士那一套慈悲心肠。
因为这一点,煞罡使者没少受到排挤,不然以他的天赋,不至于现在还是一个使者。
但也正因为这一点,煞影使者才对煞罡使者另眼相看,关照有加。
“别想这些了,你好得也是修炼了千年的人。
难道不知道修炼界中充满了尔虞我诈?充满了利益冲突吗?
别看这两帮人这会还在把酒言欢,说不定一会就拔刀相向了”
煞影使者举起酒杯,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丁内的场景。
煞罡使者闻言也不由得感叹道:“也是,人性本贪,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利益。
哪有那么多遇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事。
就像我们,没有理由又怎么会出手?”
感叹过后,煞罡使者突然话锋一转,“但我的眼光一向很独特。
影叔,咱们打个赌,你信不信这个苍云冒险团是真心想帮助他们”
“嗤!”
煞影使者摇头一叹,“我才懒得管这些人的死活呢。
此番我被扣上叛徒的帽子,煞凯他们必会受到牵连,说不定这会已经上黄泉路了”
这次回到魔刀殿后,煞影使者不光是以全新的身份、样貌回归,甚至就连性格也改变了不少。
从前一向独来独往的他,这次在手下聚集了不少人。
然而,自他被关入魔煞洞以后,凡是求情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剩下的就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家伙。
为了从他嘴里翘出一句话,岳鹤旻三人更是当着他的面杀了不少他的人。
虽然亓复洋说煞凯等人识时务,没有闹事,这才保住了性命。
但如今自己已经彻底戴上了叛徒的帽子,他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连自己的心腹都保不住,又哪来的心情管这些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