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天要亮了,东边的山呈现出乌蓝色,山上方苍白的天空渐渐红晕起来,地平线上面的云块像赤金似的闪闪发光。
秦羽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站起来活动了一番,历经几个时辰,秦羽终于将收获的所有材料凝炼成阵盘了。
所有阵盘加起来共有四十多个,里面多是杀阵和困阵,等级也是参差不齐,高至地级,低至玄级。
不过出自秦羽之手的阵盘,无论是什么等级都达到了极品,都可以将阵法的杀伤与防御发挥到极致!
虽然在潜龙院中是一年四季如春,但经过极阳烈火七八个时辰的炙烤后,秦羽整个人好似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收起竹床上的阵盘后,秦羽脱了个精光,扑通一声斜躺在泉水中,懒洋洋的看着初升的朝阳。
虽然凝炼阵法不是体力活,但却很消耗精力,若不是秦羽对阵法了如指掌,又有魂法师的修为支撑着,他早就虚脱了。
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凝炼完成这么多的阵法!
缓解了精神疲劳后,秦羽换上一袭白袍向着龙山殿走去,他想看看能不能出去,令牌的事还是解决了的好。
龙山殿虽然只是一座大殿,但却占地数里,非常宏伟,高达数十米,共分为三层,每层又分三小层,一共是九层。
第一大层是训练场,里面有很多机关木偶,可以用来磨练武技,还有十座战台,用于互相磨练之用。
第二大层是藏经阁,里面摆满了各种典籍、各种功法武技,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典籍,没有你找不到的典籍。
不过这只是秦羽听孙绝零说的罢了,到底如何秦羽也不知道,因为他没进去过,秦羽也打算找个时间去看看。
第三大层就是甲殿的传送大阵,几乎涵盖了七玄宗内所有的地方,这也是七玄宗中极为重要的地方。
除了传送大阵之外,第三大层中还有很多禁地,里面有什么孙绝零和薛暮凌都没有告诉秦羽。
来到龙山殿后,秦羽直奔三层而去,此时守护传送大阵的薛暮凌正在大阵上来回检查着,这也是他日常的任务。
秦羽刚踏上三层,薛暮凌便好似有感一般转过头来,看着秦羽温和的笑道“小师弟来了啊!”
秦羽本想上前行礼,但想到守护师兄之前的话后,随即改为微微拱手行礼,同时笑道“师弟来此是想询问守护师兄一点事”
薛暮凌双眼一闪,随即走下传送大阵,含笑问道“小师弟有什么要问的?师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羽连忙笑道“师兄太客气了,师弟想问一下,平常我们没有任务的时候能出去吗?”
薛暮凌闻言一笑道“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当然可以出去,但有个条件”
秦羽闻言一愣,随后喜笑颜开道“什么条件啊?”对他来说能出去就行,什么条件倒是无所谓。
“那就是你不能以真面目出现”薛暮凌点了点头后,正色道,虽然他对秦羽的印象很不错,但原则问题不能改变!
秦羽眉头一皱,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个条件,如果他不以真面目到天星商行,天星商行大概率不会将令牌还给他。
薛暮凌看出秦羽好像有些难处,随即开口问道“小师弟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说不定师兄可以帮助你”
秦羽微微点头后,便将令牌一事大概叙述了一遍,他虽然不知道守护师兄是第几代弟子,但知道的一定比他多,说不定有什么好办法呢!
薛暮凌听完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个事确实有些棘手,原则性问题不能改变,因为进入潜龙院后,你秦羽的名字便永久消失了。
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一方面是保证我们的神秘感,方便外出做任务,另一方面就是保护你们身后之人”
秦羽闻言先是眉头一皱,随后缓缓舒展开来了。
守护师兄说的没错,他们是七玄宗中最锋利的利剑,所执行的任务也多是为了保证七玄域的稳定。
而维护七玄域的稳定,就会制造一些杀戮,期间不可能不得罪人,一旦以真实面目出现,身后的势力、家族很可能遭到报复!
“不过你想拿回令牌也不难,因为能来到这里的手上几乎都有天星商行赠予的令牌!”
就在秦羽不知如何是好时,薛暮凌含笑说道道,秦羽双眼一凝,连忙问道“有什么办法?”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既不能暴露真实面目,还要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好好想想”薛暮凌并未直接告诉秦羽,而是神秘的说道。
秦羽眉头一拧,良久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点头笑道“多谢守护师兄,师弟想到办法了”
薛暮凌微微点头后,正色道“早去早回,最近外面不太平,记住,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暴露身份”
秦羽郑重的点头后,踏步来到传送大阵上,正色道“劳烦守护师兄开启阵法”
嗡!
随着一道光芒亮起,秦羽消失在传送大阵上。
七玄城外远处的一片密林中,突然出现一道面色蜡黄的青年,青年辨别方向后,慢步走向七玄城。
与此同时,远在南林城中的叶无涯经过多方打探后,将目标锁定在南林外八城中的东城。
南林城是七玄域中的一座巨大的边陲重城,内有一座巨大的南林主城,外有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八城拱卫!
据叶无涯打探到的消息,最先感染病疫的人就居住在东城的东区,这里也是整个七玄域距离南林最近的地方。
几经周转后,叶无涯来到一片矮小的房屋之前,这片房屋内居住的都是修为不高的本地修士,他们终身依靠南林中的资源为生。
七拐八拐后,叶无涯来到最偏僻的一座小院中,上前轻轻拍了拍木门后,叶无涯便耐心的等待着。
据他打听到的消息,这户人家姓胡,家中只有一个年迈的老翁以及他的小孙女,生活极为艰苦!
嘎吱!
不多时,残破不堪的木门打开,露出一个小脑袋,这是一个面颊黝黑的七八岁小姑娘。
“大哥哥找谁啊?”小姑娘脆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闪烁着乌黑的大眼睛,脆生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