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前受了委屈,可想要什么补偿?”锦辰亲了亲他的眼尾,温声问。
“……有。”
解知微稍稍闭眼承了这枚吻,浅淡的燥热和温馨融合在一起,让他欲罢不能,投入锦辰的胸膛间,极近撩拨。
冷美人是真的很喜欢贴贴啊。
锦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轻咬指尖,又揉着他红到滴血的耳垂,“午时刚过,你昨晚才……”
“您说要给补偿的。”
解知微抬手取下发冠,依偎在怀中便是片刻都不想挪开,殷红唇瓣蹭着锦辰的喉结,“陛下多疼疼臣就好了。”
只有这样做,解知微才能一遍又一遍相信在这个世上,他仍然是被眷恋着的。
锦辰伸手轻抚他披散在腰后的柔软墨发,似是剥开玉石最后一层蒙尘,床帷下沉香浓郁,湿润的亲吻迫使解知微蹙眉仰头,像是也变成了易碎的玉石。
却在此时,门外接连响起几声敲响。
纵使再怎么胆大,这个时候听到动静解知微还是被刺激到,潮湿的亲昵被骤然从云霄抛下。
“陛下——陛下,楚姑娘求见,”
门外守着的宫女不知道解知微进来了,只以为锦辰还在休息,便在屏风外低唤。
解知微紧扣着锦辰的手,湿润眸光带着乞求,“不要去……”
锦辰轻抚怀中人的后背,沙哑的声音轻哄着:“别怕,放松些。”
而后对外沉声道:“让她在偏殿等着。”
“是。”
小插曲还是让解知微心中弥漫浅淡的不安,他像蛇一样缠在锦辰怀中,竭尽所能地想把人留在床榻上。
可是约莫半盏茶后,宫女再次来通传:“陛下,余贵侍和流风也来了,和楚姑娘同等在偏殿请您过去,说是有大事相商。”
流风被派去安置卧底,怎么就回来了。
锦辰心中疑惑,注意力被吸引,瞬息间就被解知微缠了上来,以为他要现在去见余华耀,泛红的凤眼内滑下几滴泪,“不要……别在这个时候丢下我……不去见他们。”
解知微颤抖着身体,发狠般朝轻纱床帷外袭去凌冽掌风,烛台霎时间四分五裂。
“滚出去!”
“王……王爷。”宫女这才明白过来,吓得面无血色,哆哆嗦嗦快步退了出去。
锦辰笑着吻去他的泪水,“别抖了,朕不走。”
解知微心里憋着气,狠狠咬上锦辰的锁骨,尝到血腥味了也没有停下来,像是要在他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恨不得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锦辰:“……”
罢了,总比吃醋吵架好。
半个时辰后,锦辰被解知微伺候着穿好衣衫,去偏殿商讨事情。
解知微盖着锦被靠在床头休息,听见宫女们端着热水鱼贯而入的脚步声,唤了一杯茶来,可想到刚才的事……
他摔碎了茶杯,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
锦辰进入偏殿时,流风、余华耀和楚倾青跪着迎他进来,顺带小心翼翼看了眼生怕被训。
“都跪着干什么。”锦辰迈进来的步伐顿住,不可思议:“你们不会三个人的任务都失败了吧?”
“当然不是。”楚倾青还是敢和他开玩笑的,不太好意思道:“不知打扰了陛下和王爷的雅兴,这不是怕您责罚吗。”
现在一心只想活命的余华耀连连点头。
天知道他听见宫女来回话说陛下在和王爷休息,差点吓得跑回去躲着,本来摄政王对他这个身份的存在就颇有微词。
锦辰拂袖坐下,“都起来吧,说正事要紧。”
楚倾青来不及整理衣袖,立刻道:“启禀陛下,流风抓回来的仙冥公子怎么都不肯说出神药在哪,威逼利诱都没有用,非要先见一面牧重争才行。”
“后面见逼问态度强硬,他竟然还想要就地自杀。”
锦辰稍稍挑眉,嗯,这很深情男二。
他将一枚令牌交给楚倾青,“把这个给他看,就说如果不交出神药,他只会见到牧重争的尸体。”
流风看着那枚令牌,又摸了摸自己的腰牌,“主子,我的腰牌还不换新的吗。”
天天戴着个假的跑他很慌的!
“不急,”锦辰又看向他,“你找朕什么事。”
“刺客。”流风的神色骤然严肃起来,“属下正在调查这些日子跟踪的卧底,听闻您被刺杀就赶了回来,很有可能和那批卧底来自同一个势力。”
“肃王爷。”
锦辰稍感诧异:“那老不死的都快一百七十岁了,入土的年纪还想要争夺皇位?”
余华耀:“这……启禀陛下,臣侍…属下听父亲说过,先帝在世时对意图谋反的肃王爷还念及血脉亲情,让他驻守边疆永不回京,但肃王爷这些年似乎有个暗中培养的……子嗣。”
肃王谋反,发落边疆前曾发过血誓永不会有子嗣后代,先帝才允许他留下一条命,但也断了他能够养育子嗣的能力。
锦辰若有所思点头,“流风继续暗中调查,有任何情况都要禀报。”
“是。”
最后便是余华耀了。
他从袖口中拿出一份密信交给锦辰,恐慌不安道:“这是父亲在京中快马加鞭送来的密信,和属下无关。”
信件所有表达的内容只有一个。
不日后行宫夜宴,与宋公子配合郡王里应外合劫持皇帝,让解知微无血可喝,最多两月必会暴毙。
锦辰看完后,轻飘飘嗤笑了声。
原剧情的情节还是要发生了,只不过这次牧重争倒是不想杀他。
他随意丢了信纸,擦了擦手低声道:“继续回信,不要被看出来。”
“是,属下领命。”余华耀总算松了口气,父亲站错队伍,不会殃及如今的他就行。
“都下去吧,这段时间不太平,切记护好自身安全。”
锦辰挥手屏退左右,悄摸按了按锁骨,疼得暗暗龇牙。
真狠啊冷美人。
喜欢!
离开偏殿下台阶时,余华耀找流风要了下一粒解药,对风雨欲来的危机感还是很不适应。
“陛下计划成功后,父亲必定会落马,我届时……会被陛下怎么发落呢。”
流风讶异看他,道:“当然是放你自由,远离皇城就是。”
“只不过你对太傅难道就没有任何父子亲情了吗?”
余华耀讽刺勾唇,“他将我送给郡王当棋子的那天,就已经没有父子亲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