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控诉着自己的委屈,还有看到锦辰和沈流清拥抱的难受。
结果越说,就见锦辰的神情越无奈。
锦辰掐着希尔养出了些肉的脸,没好气道:“谁跟他抱了,惯会冤枉人”
希尔皱着脸,小声含糊嘟囔,“我看到的……”
“那你怎么不问问呢。”
锦辰低沉的嗓音竟然也蕴了些闷闷不乐。
“不过是错位,甚至都没有碰到,就已经把沈流清给推开。”
“还是说我没有给够你安全感,让你难受了。”
希尔赶紧摇头,湿漉漉的眸子仰望着锦辰,“不怪你。”
是自己的执念太重,不想看见锦辰和任何人有亲密距离。
他往锦辰身上挪了挪,双臂抱住了腰身。
“要抱。”
锦辰终于把他抱进怀里,抚摸着只被两根细长绳子缠住的裸露后背,雪肌若凝脂。
希尔埋在锦辰怀里轻轻嗅着熟悉的味道,这才安心了不少,“不生气了吧?”
他温顺轻声询问。
“生气。”
锦辰掩住眸底神色,佯装严肃恼怒。
希尔委屈撇嘴,吧唧一口亲上唇瓣,然后可怜兮兮看着锦辰故作冷淡的桃花眸。
“没有用。”
锦辰依旧没有动容,恶劣反咬了一口柔嫩唇瓣,“得罚。”
怎么又要惩罚。
想到上次在琴房里的惩罚,希尔现在都有点腿软。
他咬唇纠结,已经学会交换条件。
“辰把他赶走,才可以罚。”
这个“他”指的也只能是沈流清。
锦辰低笑,抓着希尔的指尖把玩,“他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这意思便是已经赶走了。
希尔眼尾含着喜意,长睫轻轻煽动,主动依偎进怀里。
“那……惩罚是什么?”希尔试探着问,眼尾悄然浮现浅淡红润。
“不急。”
锦辰轻刮怀中人挺翘鼻尖,语气揶揄,“得先准备点东西。”
希尔:“……”
他忧愁趴在锦辰肩头,默默挪了挪腰。
锦辰拿出了一瓶刚从酒窖取出的葡萄酒,却并没有倒进高脚杯,容器变成窄口圆润的小杯子,倒酒时不可避免有些洒出来。
手指沾了葡萄酒液,锦辰看了眼,并没有管,把细长杯子倒满后才放好酒瓶。
刚准备拿纸擦去,就被希尔抓住了手腕,带进怀里被舌尖卷入。
锦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手指感受到温热湿润,酥麻的痒意蔓延开,便忍不住按了按柔软舌尖,用了些力气。
希尔吃痛,舔舐了葡萄酒液,报复般叼着指尖咬了一口,抬眸嗔怪。
锦辰抽出手指,指腹在下巴轻抚,“有没有喝过酒。”
希尔回忆到什么,点头,“苦。”
很久以前,他受了伤时,没有星币买药,偷偷尝过父亲的,据说可以让小天使忘记痛苦,结果只尝到了无尽的苦涩,还白白挨顿打。
希尔甩头让自己忘记那些记忆,抱着锦辰的手臂轻蹭,温顺非常。
“那……真是不巧,今天的惩罚和酒有关。”
锦辰暗含愉悦的桃花眸眯起,又从果盘里拈了一颗樱桃放进希尔嘴里。
“含着,不要吃。”
希尔疑惑把樱桃含在口中,唇瓣就被迫微张,无辜抬眼望着锦辰,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锦辰瞳孔倏然微暗,满意亲了亲希尔的脸,并没有碰那细长酒杯里的酒,拿起酒瓶仰头喝了一口,捏着下巴渡了过去。
“唔……”
希尔猝不及防睁大眼睛,嘴里涌进酸涩微呛的甜味,下意识想要抵出去,却因为唇瓣被封住而无法做到。
想抬手推开锦辰的肩膀,却被抓住手腕,无法动弹。
猩红的葡萄酒液在两人唇边流下,蜿蜒着划过希尔冷白脸颊,浸湿了堪堪遮住锁骨的轻纱。
睡衣也被染红,像是在胸前盛开的血红花朵。
等一口酒半强迫吞下,已经被浸润到湿淋淋的水果樱桃才被锦辰卷走,咬碎吃掉。
希尔被呛得眼眸泛红,软哒哒趴在锦辰怀里呼吸着,仿佛空气都带上醉意。
偏生锦辰还要问,“好不好喝。”
希尔娇嗔他一眼,却咬唇点点头,手背擦点唇边猩红。
“辣。”
虽然诚实,但还是不太喜欢这口感。
“多喝点就不辣。”
锦辰手指点了点瓷白盘子,里面还有数十颗樱桃,“要喂我吃完这些才行。”
至于喂的方式,当然就和刚才一样。
希尔皱着白玉似的脸蛋,脑袋抵在锦辰肩窝处,带着讨好轻轻蹭着。
“撒娇也没用。”
锦辰又塞了一颗樱桃进去。
等一盘子吃完,希尔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呼吸喷洒热气,只凭借本能抱着锦辰的脖子撒娇,嗓音软糯。
“好热。”
“哪里热?”锦辰的嗓音也被浸得更加低醇,比美酒还要醉人。
“这里……”
希尔带着锦辰的手掌按上心口,睡衣也已经被淋湿。
“着火了。”
锦辰低笑,推开那瓶就已经喝下一半的酒,拿上细长的杯子,单手把希尔抱起,往床上走去。
“剩下的酒……换个别的地方喝。”
……
【检测到反派心动值+10,累计90!】
【检测到反派黑化值-10,累计45!】
“鲍勃管家,你在为难些什么,我是说……从今天早上开始,你好像就一直想要说些什么。”
八卦的劳伦斯还是没有忍住问。
管家抱着事务板,在劳伦斯身边停下,“当然,我是在想最近的菜单是否需要更换。”
“换一点补肾补血的。”
劳伦斯疑惑,“为什么?”
管家笑得意味深长:“自从小少爷醒来,先生就已经三天没有从地下室离开。”
劳伦斯:“……”
好、好牛。
管家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劳伦斯的肩膀,“不用担心劳伦斯先生,您会找到另一半的。”
“……谢谢你啊鲍勃大叔。”
劳伦斯忧愁摸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