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拿了几片维生素递给他,“你别单独行动,现在疗养院里眼睛多着呢。”
“我知道。”
锦辰咕咚把水喝完,放下杯子抱着沈衍晃了晃。
“我今天要去试探姜秋,正好楚祾得和你去开会。”
说完又亲了亲沈衍的唇角。
“早安吻。”锦辰笑容明媚。
沈衍也毫不示弱吻了回去,还顺便呼了把头发。
“别露馅了。”
说完,就戴上眼镜出门,顺带整理了下袖口。
锦辰眼珠子骨碌一转。
好啊,老婆真辣。
他哼着歌把衣服穿好,找人去了。
沙滩上一如既往的热闹。
锦辰放眼望去,却并没有姜秋的身影。
只有另外三个神经病在那玩。
他向白文冉走去。
“尊敬的……呃,你今天是什么生物?”
锦辰愣是没看出来。
“我母鸡呀!”
白文冉兴奋仰头,噘着嘴打招呼。
“咯咯咯咯哒!”
锦辰:“……”
好好好。
“尊敬的母鸡小姐,请问你看见那位总是自杀的小哥了吗?”
“咯咯咯哒!我母鸡呀。”
母鸡小姐摇了摇头。
“不过…咯咯哒,刚才还有个人在找他。”
“谁?”锦辰问。
“维克先生。”
母鸡小姐用嘴撅着对面,“维克去了那里,说心脏疼,找姜秋先生治疗。”
锦辰眼神微变,“为什么心脏疼要找他?你们都知道他会治疗心脏?”
“我母鸡呀。”她继续摇头。
“维克先生自己说的嘛,那只花公鸡也这么说。”
母鸡小姐指着在沙滩旁跳舞的花魁公子。
花魁公子默默放下手,转身盯着他们,“我不是花公鸡!”
大早上他说十遍了!
“好的花公鸡!咯咯哒!”母鸡小姐应声。
“……王爷!你看她!”
花魁公子气愤跺脚,撒娇的声音非常甜腻。
锦辰打了个寒颤。
他没再顺着继续这个话题,又问上官浩,“你怎么知道姜秋会治疗心脏?”
“啊?”
花魁公子挠了挠头。
“对哦,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他开始百思不得其解,蹲下来双手撑着下巴,眉头紧紧皱着。
“我为什么会知道呢?”
突然又看向锦辰,有些犹豫,“你为什么不知道呢。”
“什么…?”
锦辰愣了会,回忆原身的记忆。
他不知道啊。
花魁公子明显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他拔着头发,喃喃自语。
“我为什么会知道呢……谁告诉我的。”
“行了,别想了。”锦辰踢了脚他的屁股。
“与其纠结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把舞跳好,你可是头牌花魁。”
花魁公子眼神一亮,拍着手站起来整理头发。
“对啊对啊,我得把舞跳好,把歌唱好。”
他朝锦辰抛了个媚眼。
“还是王爷关心我。”
锦辰:“……”
罢了。
“维克!过来!”
他朝最远处依旧裹着两片贝壳练肌肉的壮汉招手。
大哥呼喊,哪有不去的道理。
伊飞安赶紧跑了过去,带起一阵飞舞的沙子。
“大哥!你叫我!”
锦辰退后半步,总觉得这人身上有股鱼腥味。
“你干嘛了?身上这个味儿。”
“啊?什么味儿?”
尹飞安抬起胳膊左右闻了闻,又哈了口气,突然想起来,一拍大腿。
“啊!我今早捉到了条鱼!”
锦辰瞳孔震颤,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然…然后呢?”
“我就心想,这鱼可是大补的蛋白质!就吃了一整条!”
锦辰皱着个脸,“生吞的…?”
“啊?不是,我切成两半吃的。”
伊飞安张嘴笑。
“还吃了两。”他比了个耶。
你才是真正的勇士啊。
锦辰感叹鼓掌。
又毫不犹豫退后了半步。
“我问你,今天心脏疼,为什么要去找姜秋?”
“我也不知道。”
伊飞安挠头,捂着胸口茫然,“就是突然好痛啊,像被拳头打了一样痛。”
“然后就觉得找他可能会不痛。”
锦辰微眯桃花眸,掠过沉吟。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今天早上睡醒的时候啊。”
伊飞安现在想起来都呲牙咧嘴。
“大哥你是不知道,那人厉害呢!给我吃了几粒糖豆就好了!”
什么糖豆这么厉害……
姜秋被困在疗养院内,又是怎么接触到,这种所谓可以治疗心脏疼痛糖豆的。
想到姜秋魔术师的称呼,锦辰内心的疑虑越来越重。
锦辰拍了拍伊飞安的肩膀,“继续训练,不要耽搁。”
“好的大哥!”
伊飞安的眼神从锦辰脸上挪开,咧开嘴豪爽回应。
锦辰靠近姜秋的房间,试探性敲了敲门。
“何人惊扰本将军?”
里面很快响起声音。
“本王找你有事相商,还不开门?!”
锦辰沉着声音喊。
几秒后大门打开,姜秋赶紧俯首行礼,毕恭毕敬。
“原来是王爷!恕臣有失远迎!”
锦辰背着手,瞥了眼单膝跪地挡在门口的人,“知道有失远迎,还不让本王进去坐着?”
“这……”
姜秋有些犹豫,“王爷,臣的寒舍实在简陋,唯恐脏了您的身份。”
“放肆!”
锦辰冷冷哼声,“本王的到来,岂不是给你这寒舍蓬荜生辉了。”
“少废话,让开。”
姜秋没了办法,还想再挣扎一下,却实在找不到借口。
他默默挪开。
锦辰迈步走进。
锦辰又退了出来。
锦辰瞪大眼睛捂着鼻子。
“你大爷的姜秋!在里面搞化学实验呢!庞臭!”
而且乱七八糟!
挺好个小伙子,怎么这么不爱干净!
“你这哪是寒舍呀,这是垃圾桶!”
姜秋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臣最近喜欢研究丹药,这不就多收集了点东西。”
“你研究什么丹药?”锦辰纳了闷,“那这些丹药是由什么做的?你又是哪儿来的?”
姜秋朝着走廊左右看看,神秘兮兮告诉锦辰,“实不相瞒,这左邻右舍不知道什么时候搬来了这么多异域人士,各个家里都有药。”
锦辰看了一眼旁边的注射室,又看向的药物储存室和护士办公室。
“你……偷的?”
“王爷!这救苦救难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姜秋扭捏着身体,“臣是借,借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