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周自强他们的课也很多,尤其是专业课,几乎排满了。上学期期末考试,他也考了全系第一。学校的课多了,师父那的的学习也不能落下,有的忙了。
“老师,你回来了,身体怎么样?”
正在往教室走的周爷爷被一声招呼拦住了脚步,抬头看了一下。
“嗯,回来了,挺好的,以后叫我周老师或是周教授。”
周爷爷不想和眼前的人寒暄,绕过去走了。
看着老师远去的背影,这人的心情很是复杂,曾经,自己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也曾是他值得骄傲的女婿,但是现在,唉……
“上课,安静,同学们好,我是你们这学期的专业课老师,我姓白,白伟民。”
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粉笔字写的不错。
周自强抬头看着讲台上和自己关系匪浅又极为陌生的人,脸上没有什么变化。
坐在下面的白景南心里五味杂陈,感觉堵得慌。自己的父亲,是极为严肃又原则性很强的人。当年自己高中毕业,他也没有找关系为自己留城想办法,而是按照规定,让自己下乡。还是他妈找人,把自己分到首都附近的乡下,才不至于远离家。而他姐姐,更是接了妈妈的班,才能有份工作。
但是现在,身为首都医院副院长的大忙人却来学校上课,要说为了自己,那是绝不可能的。只能是为了和他长得极为相像的周自强同学,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感觉自己快疯了,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该去探索,但是又控制不住去猜测。
这一堂课,除了周自强,好多人都没听进去多少。看着和周自强长得如此相像的白教授,大伙都在心里猜测,两人是什么关系,是父子吗,可又不一个姓。不是父子,为什么长得如此相像,白教授简直是周自强的老年版。
“好了,这堂课就到这了,下课,有不明白的过后问我。”
白教授离开了,教室里乱哄哄的,都在小声议论。
“周哥,上厕所不,一起啊?”
同宿舍的王海洋和马国强凑到周自强跟前,一脸八卦样。
“走吧,正好我也要去。”
“周哥,你和白教授什么关系啊,你们长得也太像了?”
马国强和王海洋一人一边的拉着周自强的胳膊,边往厕所走边贼兮兮的问着。
“没关系,我也纳闷呢,怎么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陌生人呢,太神奇了。但是,真不是我家的亲戚,没有任何关系。”
周自强可不想和白伟民来个认亲大会,就当陌生人处着,他是老师自己是学生,就这样。
一天的课上完了,大伙都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周哥,你去接嫂子啊?”
“我儿子也在首都大学的托儿所,我把他们娘俩一起接回来。”
看着精神奕奕,骑车远去的周自强同学,大伙是羡慕嫉妒啊,同样的学生,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他们苦兮兮的,啊……
“快走吧,一会食堂没饭了。”
“妈呀,我的汤啊……”
“爸爸,这里。”
坐在妈妈车座后面的康康看见骑车过来的爸爸大喊道,担心看不见自己。
这学期周自强放学的时间晚了,亚宁她们又买了一辆自行车,一辆26的女士车子。康康可喜欢了,这是他和妈妈的专车。
“怎么过来了,不怕扑个空啊?”
“没事,扑空我就回家了,也没多走几步。”
两人骑着自行车,在康康的大呼小叫的声音中到了家。
奶奶把饭都蒸好了,菜也洗了,就等亚宁回来炒了,奶奶真的不太会炒菜。
亚宁洗手炒菜,周自强被爷爷叫进了书房,奶奶和康康聊托儿所的事情。
“你看见白伟民了,他有没有找你说话?”
“看见了,有什么好说的,对于我来说,他就是陌生人。”
“嗯,你也大了,自己看着办吧,当个普通老师也行。”
“开饭了,洗手吃饭了。”
“好香啊,最喜欢妈妈做的饭了,我要吃一大碗。”
“那不得把你的小肚子撑破了啊!”
“不能。”
她能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说法,一家人说说笑笑的,一顿饭就吃完了。
“亚宁,你去洗漱吧,我来收拾。”
“那行,出了一身汗,我得先洗洗,你一会洗澡的时候给康康也洗洗,他大了,我不方便给他洗澡了。”
“嗯,你放心去洗吧,我知道。”
把康康哄睡了以后,周自强带着亚宁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成人运动,痛快。趴在亚宁身上,周自强一动不想动。
“怎么了,心情不好?”
亚宁抚摸着周自强汗津津的后背,感觉他心绪不宁的。
“今天白伟民给我们上了专业课,看到他,心情还是受了一些影响,不舒服。”
亚宁知道,白伟民是周自强的生父,一个没尽过父亲责任的生物学上的父亲。
“没事,太突然了,以后就当陌生人处着就行,他教你们课,又不能避开。”
周自强翻身下来,把亚宁搂在怀里,头抵在她的肩窝。
“嗯,我没事,早就当成陌生人了,我有你和康康,还有爷爷奶奶,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嗯,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再给康康生个妹妹,就完美了。”
亚宁是真的想要再生一个孩子的,这样和康康有个伴,以后有个相应。这个时代,养孩子的成本还不算高,他们能撑担得起。
“要是不是妹妹,是弟弟怎么办?”
“那你就看着办,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事吗,你整准点。”
看着一脸懵逼的周自强,亚宁哈哈大笑,又赶紧捂住嘴,怕把康康吵醒,就尴尬了,俩人可没穿衣服,光溜溜的呢。
“赶紧,整点水,给我擦擦,太黏糊了。”
“遵命,老婆大人。”
收拾一番,两人相拥着睡着了,周自强梦里还想着什么时候给康康分房睡呢。
过了一宿,周自强的心情调整过来了,在课堂上也正常的提问题,回答问题,一点不受影响。大伙看着两张相似的脸,时间长了也免疫了,只剩下白景南独自耿耿于怀,又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