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屿谦又问了几个问题。
然后又让小眠母亲接了电话,听到熟悉的声音,商屿谦才放下心来。
商屿谦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竟然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脑海中还是刚刚宋星也在车里魅惑的模样。
他为什么又没有控制住自己。
巨大的罪恶感和负罪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懊悔和自我厌恶的情绪在心底疯狂的翻涌。
而此时此刻,商屿谦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肴,而小不点已经不见了踪影。
商屿谦顿时心里空落落的。
此时此刻,他特别想找点事情来做。
商屿谦起身。
然后找来了凯撒酒店的总经理。
总经理对商屿谦毕恭毕敬:“商总,有什么吩咐。”
商盛是凯撒酒店的大股东。
所以,商屿谦可不是贵宾那么简单。
商屿谦说道:“带我去监控室。”
总经理心里虽然好奇,但是肯定不会多嘴。
麻溜的带着商屿谦去了监控室。
商屿谦要监控室的保安调取888包间走廊上的监控。
对,没错。
他对小眠的母亲产生了一种好奇。
他承认他是有些无聊。
可是,他就是想看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养出这么可爱的孩子。
他果然看到了一个女人从包间里面将小眠接走。
只不过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模样。
她带着帽子和口罩。
而且能看到的几乎都是背影。
竟是找不到一帧画面可以看到女人的正脸。
这让商屿谦心里产生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这个女人好像特意避着摄像头一样。
即便是心里有所怀疑,商屿谦也无从验证。
只能从监控室里面离开了。
那边,徐大宝接了小眠出来,并没有上宋星也的车子。
由宋望开车送他们去了徐大宝市中心的小公寓。
他们到的时候,宋星也已经在公寓里面等待。
宋望看到宋星也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姐,我错了,你千万别告诉爷爷我把小眠弄丢过,他会把我打死的。”
那天小眠丢了以后,宋望也是慌的天都要塌了。
幸好大宝姐说找到了,只不过要过两天才能接回来。
昨天才知道,小眠竟然阴差阳错找到了商屿谦。
宋家的人都知道,商屿谦就是小眠那个杀千刀的亲生父亲。
小眠这辈子都是不可能认他的。
但是却因为自己的失职将小眠送到他的身边,差点暴露了姐姐最大的秘密。
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估计真的会家法伺候。
宋星也还没说话。
旁边的小眠一脸嫌弃的说道:“舅舅,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动不动就跪。”
宋望不服气的说道:“跪自己的姐姐又不丢人。”
小眠毫不客气的拆穿道:“你上次还看到你跪小可姐姐。”
宋望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什么时候跪她了,小孩子不要瞎说啊。”
小眠说道:“上次你喝醉了,拉着人家的手,跪着求人家不要离开你。”
宋望已经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这个小侄子真的是拆台第一名。
宋望恼羞成怒的说道:“亏我还整天给你买好吃的,忘恩负义,你跟你那无情无义的爸爸一模一样。”
空气瞬间凝固起来。
诡异的安静。
宋望瞬间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
徐大宝狠狠的瞪着他,像是要将他吃掉一样。
宋家的人从来没有在小眠跟前见过关于他父亲的事情。
但是随着小眠长大,对父亲的渴望也越来越大。
只有一次,徐大宝为了打消小眠的念头,说他爸爸已经死了。
在小眠心中,爸爸这个词几乎等于一张白纸。
现在宋望突然在他身上贴上一个无情无义的标签。
无疑,对小眠的冲击是巨大的。
宋望也知道自己犯错了。
跪在宋星也的跟前作势抽了自己两巴掌,然后磕了个头,一声不吭的就溜了。
宋星也也还有些发愣。
她有些担心的看向小眠。
小眠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妈妈。”小眠叫了一声。
宋星也连忙过去,蹲下来,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妈妈好想你。”
小眠也抱紧了宋星也,抱了一会儿放开她,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妈妈,你怎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按时吃饭。”
宋星也摇头:“妈妈很好,你不要担心。”
小眠轻轻的捧着宋星也的脸颊,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妈妈,我爱你。”
宋星也心里暖暖的。
她对小眠当真是非常的愧疚。
一个四岁的孩子,心理年纪超乎了同龄。
对待她更不是像是寻常孩子那般依恋。
反而更像以一个大人的姿态在照顾她。
宋星也不止一次的说过:“小眠是孩子,不用照顾妈妈。”
小眠却说:“我是在帮爸爸照顾妈妈。”
宋星也无法理解这孩子的内心世界。
但是她知道,他的内心世界肯定是有所缺失的。
晚上的时候,小眠已经自己乖乖入睡。
宋星也睡在旁边,却怎么也睡不着。
昏暗的光线中,她看着小眠那张和商屿谦有几分相似的脸,心里百味杂陈。
她要怎么办?
她真的没有办法。
周铭安如此疯狂。
她怕打草惊蛇,也怕他走极端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可是,她又不愿意商屿谦在痛苦的漩涡里沉沦,被道德的枷锁禁锢折磨。
她好像真的无路可退。
这几日。
商屿谦在公司里面总能听到一些关于小眠的传闻。
公司里的那些人,私下里已经称呼小眠为小少爷。
不知道为什么,商屿谦听到这个称呼竟然一点都不反感。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寂寞了。
竟然真的希望有个孩子来陪伴自己。
秘书进来。
他随手给了秘书一张照片:“周秘书,把这个孩子的身份给我查清楚。”
照片正是小眠。
秘书接过,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总裁,我是方骏。”
商屿谦恍然想起来,周铭安已经离职快一个月了。
可是,他还是时常喊错名字。
这些年,他在他的身边做事,当真已经习惯了。
如今他不在,就像是失了左右手一样,做什么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