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刚一出场,就让台下喧闹的人哑然。
网络上全球民众更是错愕。
这群米国青年……怎么回事?!
“这他妈也伤的太厉害了吧。”会场里米国观众中有人低呼。
十五个杰出青年,来了十四个。
其中一个来到会场,实在扛不住,又送回医院去了。
坚持参会的人中,一个拄着拐杖,一个手打石膏,居然还有一个坐着轮椅。
其他人也是满脸淤青,嘴角抽搐,似乎呼吸都漏风。
好在他们的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那叫一个精神帅气。
不过这就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对比。
或飞扬,或知性的发型下,摆着一张张歪歪扭扭的脸,挂着一看就很疼的面具般的职业笑。
那踉踉跄跄的手脚,走得也让人有点憋不住想笑。
但当然不能笑啦,人家都那么惨了,怎么还能笑话人家。
可真的好笑啊,我去……只能忍着了。
台下不少人都很辛苦地憋着、看着,还要摆出一副很同情的表情。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镜头会落在自己脸上,必须优雅和富有同情心。
网民们也困惑和惊讶起来。
这米国队这也太惨了吧,受伤程度远超先前那几个国家。
让人有种错觉,是不是米国队被围在墙角虐待了。
听说还有一两个在医院躺着,来不了。
龟龟,这是打得什么群架啊,人多打人少,还伤敌一百,自损一千?
远居村那边,听到米国队要出场,村民和游客们本来要撸着袖子开始骂人。
没成想,出来一群伤员,好家伙都被打得歪七扭八,看不出谁是谁了。
想要骂人的嘴里,转而都发出了“鹅鹅鹅鹅鹅~”的笑声。
画面中,米国队艰难跋涉,终于来到话筒前。
那个坐轮椅的来到前面代表米国队发言。
正是划船的学生会副主席,就是那个抓着白昊的大块头。
他的小腿腓骨断了,被白昊踢断的。
他的右手指关节骨裂了,用拳头怒打白昊的时候被反伤的。
他的鼻子本来也歪了,被医生扶正了,现在还打着补丁。
团长叮嘱他,不要说别的,介绍完米国队就行了。
他也照做着,只是说到一半,鼻血流出来了,却还不自知。
左手反射性地一擦,红色涂满嘴角和肿胀的脸颊。
“噗嗤!”台下不知何处响起促笑。
轮椅副主席疑惑转头,却看不到是谁在笑。
当然更多人是在同情他们,担心他们的身体。
轮椅男继续饱满地说着介绍词,终于发现自己流鼻血了,其他队员也注意到了赶忙要过来帮他。
轮椅男灵光一闪,让所有队员不要动,他自己也任由鼻血继续流,摆出一副浴血奋斗的伟大样子。
引得台下和看直播的观众都顿生好感。
后台看着这一切的团长立即明白了,还暗赞轮椅男果然是学生会副主席,很有调动情绪的经验。
人才,这就是人才啊。
法国既然不让说,我们就表现出来,让世人看到事情不是那个东国人说得那样,米国人带头虐待他们。
看看,我们才是受害者,而且伤得很重。
团长歪嘴一笑,瞟着旁边的法国警察,意思是我们可什么也没说,观众心里会有数的。
台上的其他米国队队员也心领神会,立即装出更加痛苦的样子。
甚至有人站不住就要倒下,好在有共患难的好队友扶了一把,才在聚光灯下屹立不倒。
可每几秒,这样表演和他们想要的同情和好感就被打破了。
因为代表团坐席里,有人大喊:“哦,天呐!你们为什么要把自己装得那么惨,你们的表演太拙劣了!真有这么重,谁会不去医院?我鄙夷你们,我为你们的狡诈而感到羞耻。”
众人循声看去,这一溜英语,正是东国队的发言人白昊在满脸愤慨地说着。
“你们居然还要伪装成受害者吗?太可恶了,你们昨晚联合起来打我们,现在又要联合起来在世界面前颠倒黑白羞辱我们吗?”
“你们的化妆师是好莱坞的特效大师吗?他们创造了很多梦幻的东西,可他们不该为你们的虚伪而一起作恶。”
白昊的声音很大,响彻整个会场。
关键是听起来似乎还挺中肯。
让在场的所有人心里一突突,这些国家的青年都是装的?
后台的法国警察眉头大皱,他们与调查昨晚事件的不是同一批,知道的有限。
被白昊这么一说,立即怀疑起来,脸上露出了鄙夷。
场内,所有观众和各国参战人员,也都重新打量着那些参与斗殴的国家青年。
一个个确实伤得比较重,可正如白昊所说,伤得这么重,居然还来参会,就很奇怪。
不是应该尽快就医吗?
米国队的人还留着鼻血,惨兮兮地样子,实在有点过了。
而且刚才好几个走路都稳当的人,就忽然摇摇晃晃起来,实在有点假。
啧啧,看来真的是好莱坞的杰作了。
“他妈,登月都是好莱坞干的,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实在太简单了!”网民们怒了。
“好在东国人说了真相,我说他们打人的怎么还伤的这么重,原来这后面这么复杂,这也太狡诈了吧他们。”
“别乱说,我们队员明明受了重伤,你们一群瞎子吗?看不出来吗?”
“哈哈,重伤?不得不说化妆很逼真,就是演技太差了。”
“对,一眼就知道是装的,那个蠢货刚才还挺胸抬头的呢,现在却找人扶着他,哎找点专业的人来演吧。”
一阵乱吵,在网络和电视前持续发酵。
每个人都笃信自己的想法,谁也说服不了谁。
而巴黎会场,台上的米国青年和其他参与打架的国家都被世界的目光炙烤着。
台下东国片区,美女琴不愧是总经理,很快就组织起上百人,一起挥舞着拳头呐喊:“恶徒,小人!恶徒,小人……”
还有东国的老艺术家在扔彩带,哗哗哗地好不热闹。
会场内,其他东国侨民看这架势也激动地站起附和。
紧接着与西方不友好的国家,一丛丛人站出来,对着米国青年怒吼,似乎在发泄自己被欺负和制裁的过往。
“恶徒”与“小人”的声浪迅速蔓延,像零星火焰,烧成了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