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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染成花花绿绿的年轻人不屑的撇了撇嘴,看着已经当先御空的田中嘴角发出一声嗤笑,他叼着烟使劲一吸,只是一口便将整支烟吸到了尽头,丢掉已经燃尽的烟蒂后随口一吐,一阵浓重的烟雾当中,他也同样御空而起直接向着先走一步的田中追了上去。

原地,只剩下几辆豪华汽车和汽车边依旧垂手静立的中年人,看着御空飞远的田中和三上,他的眼睛中带着一丝忧虑,嘴角喃喃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嘟囔着:“三上阁下如此性格碰到了悠啱阁下恐怕是要吃亏的!”

山中,小路的尽头,二分田地一圈竹篱围起一方世外桃源。

一座二层木楼背山而建,楼旁一棵两人合围的古树郁郁葱葱丝毫没有受到天气严寒的影响。

小楼一层门廊,一张小桌一套茶具,一支炭炉上,水壶正冒着袅袅蒸汽。

一名身穿传统和服的中年人正盘腿坐在小桌旁边饮茶,茶水的清香随着蒸汽的升腾而升腾,将小小门廊、小小院落笼在一片茶香当中。

两只寒雀,落在已经收获完毕的田地当中,不停的跳着、啄着,捡食那些掉落在土地上的谷粒,中年人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并不打扰。

它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种蔬菜的园子里是不会有谷粒的,也永远不会想为什么这片地里总有吃不完的谷粒。

两只寒雀突然停下了啄食的动作,机警的扭头看向某个方向,下一秒同时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

但是它们却并不走远,只是飞到了树枝上,两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一位同样御空飞来,却只落在竹篱门外的老人。

中年人脸上的微笑依旧,他只是缓缓的抬头看向门口处,好像没有丝毫不满、好像也没有丝毫动容。

田中落在小院门口,隔着一张只有一米高的篱笆门看着坐在门廊中饮茶的中年人。

一张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竹篱门,却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分界线一般,将田中这位倭岛上地位相当于高天远之于华夏的大人物挡在了门外。

“悠啱阁下,田中胜男拜访!”没有感觉到丝毫不对,也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错误,田中这位老人即便是已经与中年人四目相对,依旧恭敬的报出名字,恭敬的与其通报。

“田中阁下!请进!”中年人淡淡的说着,随着他的说话,简单至极的竹篱门自动打开,好像是竹篱都已通了人性一般。

田中将手中倭刀挂在竹篱门上,抖了抖袖子,掸掉了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这才迈步进入小院。

在门廊前,他脱掉木屐,赤脚踩在门廊木质的地板上,像是一个小学生见到了师长一般在中年人身边站定鞠躬,随后才开口说道:“悠啱阁下,此次前来是有事通知!与华夏大战即将再启,还请悠啱阁下出山相助!”

中年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虚引,示意田中坐下说话,正在此时,那名头发染成花花绿绿的年轻人也到了。

他并没有如田中一般停在竹篱外,而是看着洞开的竹篱门直接御空就闯,在经过竹篱门的时候,一伸手还把田中挂在竹篱上的倭刀取了下来,口中笑道:“田中阁下,身为武士,刀不离身啊!”

他这句话中,调笑的意味十足,说话的同时眼神还挑衅的扫向依旧盘腿而坐手端茶杯的中年人。

田中脸色变了变,开口道:“悠啱阁下...”

他只来得及说出四个字,那头发花花绿绿的青年已经倒飞着从洞开的竹篱门又飞了出去,手中的倭刀也被打掉旋转着又挂回了竹篱门上。

直到此时中年人才第一次出声:“田中胜男,下次来的话就不要带如此不讲规矩的年轻人了!年轻气盛是好事,但是不知好歹就不太妙了!”

中年人说的是中文,字正腔圆,但是这语调语气若是让一个华夏人听到就会觉得别扭,一种莫名其妙的别扭!

“悠啱阁下,三上是很杰出的年轻人...”

“放心吧,我并没有杀他!”中年人淡淡的回答,仿佛杀一个人和不杀一个人在他这里都是一件完全无所谓的事情。

只是他这话才出口,刚刚被打飞出去的三上落地的地方突然就蓬起了一团冲天的烈焰,一个人影包裹在烈焰当中浮空而起,一个森冷的声音空洞且充满杀意:“哼,悠啱下取,身为一个武士就连自己的武器都被人夺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

“就像我说的!”中年人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暴怒的年轻人一般,只是淡淡的将茶杯放在茶桌上,转头看向身边静立的田中胜男:“年轻人气盛是好事,但是太过狂妄就不好了!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不如跟你讲一下,虽然本来我是没有这个义务的!”最后这句话中年人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包裹在火焰当中的那个人影:“已经突破甲级了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不过虎彻十胴是被杨贞北夺走的,我自然会自己夺回来,至于你...”中年人伸手冲那团火焰中的人影一指,一道锋锐无匹的刀罡仿佛自虚空激射而来,直接一刀将三上又劈回了地面,在与地面的碰撞中,那势若焚天的火焰被一撞而散:“有骄傲的资本,但是却没有和我骄傲的资本!”

“谢悠啱阁下手下留情!”田中胜男根本没有去看摔在地面的三上,即便来之前他无数次的警告三上收一收脾气,但是既然他非要自取其辱就不能怪田中胜男没有出手了。

“没什么,我倒是希望我们倭国的年轻人都有这种冲劲,有这般的锋芒!但是很可惜,我见到的大多数年轻人都距离这个层次太过遥远了!”说着中年人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倒是上次在东京看到的那年轻的一男一女很有意思,虽然他们炸掉了早稻田大学的研究院,但是依旧很有意思!”

说到这个话题,田中胜男的后背瞬间被冷汗阴湿了!

早稻田大学研究院里边有什么,他作为倭岛异人界的领袖当然是知道的!

他同样知道,以面前的悠啱下取为首的一批老家伙是最反感这种基因重组实验的!

原本他以为这件事密不透风,但是没有想到早稻田大学被炸的时候悠啱下取就在那里,这完全出乎了田中胜男的预料,按说这些老家伙们不都该在自己的山门中修炼从来不理世事的么?

“不用太过紧张!”中年人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被打落在地的三上,仿佛只是说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我知道你面临的压力,我同样知道在面对他们的胁迫时有时候退一步甚至两步三步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没有必要和我们的盟友撕破脸皮,更何况那些试验品本就不是我们倭国的人,都是一些试图来我们国家捞金的贱种,用作实验材料是再好不过的下场。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们可以对我们的盟友退让,但是对于我们敌人一定不可以退让!”

“是!悠啱阁下!”田中胜男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悠啱下取的宽容大感意外。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悠啱下取,早在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之前他就见过。

那时的悠啱下取就像是一口藏在刀鞘中的宝刀,虽然有刀鞘掩盖但是无论是谁面对悠啱下取的时候都感觉有一柄锋刃横在脖颈之间!

锋芒!

锐利!

若是三上贾人碰到十年前的悠啱下取,就凭他直飞入门的这一点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更不要说言语挑衅之类的!

即便三上贾人实力再强一倍也只是一个死字!

但是此时的悠啱下取,给田中胜男的感觉就是依旧锋芒的一口刀,却笼上了岁月的痕迹和沉淀,是一种面对万事万物都可以静心面对,只有真正需要出鞘的时候才会有锋芒一闪而过的沉静!

这也就是三上贾人此时还能爬起来的原因!

“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悠啱下取从桌上拿起茶杯,将冒着热气的茶水倒在杯子当中:“那些老家伙就有劳田中阁下一一通知一下!至于我,该出手的时候自然是会出手的!”

“是,悠啱阁下!”田中胜男再次弯腰鞠躬:“那么我就不打扰悠啱阁下的清修了!”

田中胜男没有丝毫犹豫和拖泥带水,鞠躬过后直接转身就走,只是在走到竹篱门,已经将倭刀拿在手上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一事,转头站在竹篱门外面相悠啱下取说道:“悠啱阁下,我们刚刚收到消息,杨贞北并没有死!在这次剿灭天同会的过程中再次现身了!”

咔嚓!

悠啱下取才端到嘴边的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红泥烧制的茶杯在悠啱下取手中变的粉碎。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碎片,微微皱眉随手将碎片丢在小楼外的土地上,这才风轻云淡的说道:“我知道了!谢过田中阁下!”

田中胜男看悠啱下取并没有再开口的打算,再次鞠躬转身离开,直到走出十几步远这才御空一把拉住受伤颇重的三上贾人一同离开。

只是他在转身之后,并没有看到悠啱下取那微微开合的嘴唇在自顾自的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嘟囔着:“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也不可能死!”

中年人看着自己刚刚捏碎茶杯的右手,摊开的手掌上,一道早已愈合的刀伤从掌心一直蔓延到衣袖之内,狰狞、可怖!

寒冷的西伯利亚大冰原,贝加尔湖畔!

如同一块巨大蓝宝石一般镶嵌在大地上的贝加尔湖每年都会吸引无数游客前来旅游观景。

他们往往留恋于贝加尔湖的美丽,那纯洁的如同蓝天映入大地般的蓝色磬透人心,只要站在贝加尔湖畔就连身心都仿佛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洗涤一般。

只是此时正值寒冬,整个贝加尔湖全部都被冰封起来,厚达几米的冰层让整个贝加尔湖面变成了一片巨大的雪原,这本也是很值得观赏的风景,却因为实在过于严寒的天气而无人问津。

游客们并不知道的是,在这湖畔,冬天会将整个湖面冰封的贝加尔湖畔并非无人居住!

一处无人来过的湖畔山谷中,一座原木搭建的小木屋那唯一的烟囱正冒着淡淡的青烟,在周围洁白大雪的映衬下,让人一见之下就觉得一股暖意升上心头。

木屋只是孤零零的坐落在山谷当中,没有篱笆也没有院子,只是在屋子外墙上挂着一根绳子,绳子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冻的坚硬的鲑鱼。

贝加尔湖的鲑鱼!

屋子的主人显然并不担心自己的鱼被冬天饥肠辘辘的动物偷走,尤其是那些成群结队出现的狼群,那简直是冬天西伯利亚大冰原上最危险的存在。

事实上,自从这座小小山谷建起这座木屋之后,狼群便只在头一年来过一次!

后来并不是不来了,而是来不了!

因为光顾这座山谷的狼群都死了,他们的皮毛就挂在木屋里的墙上或者穿在木屋主人的身上!

木屋的门被从内里拉开,在门开的一瞬间一股蒸腾的热气便从洞开的大门冲了出来。

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壮汉,赤裸着上身从木屋内走了出来。

西伯利亚的寒风吹在壮汉的身上将温度从温暖的人体带走,但是这壮汉好像完全不在乎一般,只是径直走向已经冰封的贝加尔湖。

雪地上留下了一连串深深的脚印,壮汉很艰难的在雪地上跋涉,直到感觉到脚下不再是坚实的土地这才停下了脚步。

用力挥扫开冰面上厚厚的积雪,已经被冻瓷实的冰面出现在了壮汉的眼前。

已经冰封了几个月的冰层,其坚硬程度堪比钢铁,即便是在上边行车都不是问题。

但是这个在湖畔独居的男人好像并不知道这个事情一般,他只是蹲下身子,轻轻抚摸了一下冰层随后一拳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