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正在胡思乱想。
她盘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或许裴时肆那时只当是游戏,在履行身为艺人录制综艺的职责,也或许他想趁机发挥一下魅力,把她本就容易被蛊惑的心给勾走。
总之那时候她的心跳很快。
到现在回想起来,还能忆起裴时肆撑在她身上,做俯卧撑时散发的荷尔蒙气息,以及那肌肉收缩时的张力……
黎酒逐渐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她不再继续想下去,伸手拍了拍脸,但身旁的裴时肆却忽然躬身凑近。
他贴着她的耳朵,懒声轻笑,“怎么还突然脸红了?”
“才没有!”黎酒否认着别过脸去。
但就在她想要避开裴时肆视线时,却忽然觉得腰间一紧,一道劲力忽然将她拢回怀里,性感的呼吸声荡在耳畔。
裴时肆躬身低眸,暧昧地将唇贴在黎酒的耳边,佯装漫不经心地引回刚才的问题,“知道孔雀开屏吗?”
黎酒的耳朵又被吹得发红。
随后就传来一阵他性感的低笑,“当时的我,当然是在跟小酒儿开屏求偶啊~”
黎酒:啊啊啊啊!!!
听到男人低磁荡漾的嗓音,那个刹那,黎酒几乎彻底头皮发麻。
电流像是从她的耳边刮过来一般,钻进骨髓里酥挠着她的神经,让黎酒踩着高跟鞋的腿都快要软了。
“什、什么开屏求偶!”
黎酒伸手将裴时肆给推开,“我当时才没有被你这只花孔雀给轻易蛊惑!”
话音落下。
黎酒踩着高跟鞋稳住双腿,逃窜似的慌忙跑到停车的位置,听到“嘀”的一声解锁,她就立即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裴时肆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来。
他懒散地偏眸看向黎酒逃离的背影,随后敛眸无奈地轻笑了声。
因为黎小酒同学实在太不经逗。
裴时肆还特意给她留了冷静的时间,才迈开腿向自己的车走去。
……
黎酒和裴时肆定了接下来的工作计划。
他们都没打算退圈回去管家产,也不能一直在娱乐圈同框同剧,于是这次便各自选了跟自己适配度最高的角色和剧本。
裴时肆要去拍军旅剧。
黎酒接触的则是网络暴力和抑郁症的话题。
两个都是冲奖的好题材。
也恰好都是计划在七月份进组,大概六月下旬就要开始剧本围读。
裴时肆的拍摄地点在川藏,大概要绕国界线走一圈,黎酒的拍摄地则在南方,两人算是跨越了半个国家的距离。
因此,在进组前。
黎酒和裴时肆决定趁着六月工作不忙时小小地旅游一下,便订了去大理的票。
黎酒在家收拾行李箱。
虞池百无聊赖地过来凑热闹。
她到现在还没怎么显怀,其实也正常,但总让傅闻礼觉得有些不太真实,每天都担心宝宝还在不在她肚子里。
虞池被他频繁往医院领得有点烦,于是便干脆让他找了个家庭医生,三天两头的就得过来给她号个脉。
今天又到了该号脉的日子。
虞池在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便跑来黎酒这儿躲清闲,“唉,真羡慕小情侣哟,还能趁着没工作时跑出去旅个游。”
“等你把货卸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黎酒一脸娇俏,她凑近摸了摸虞池的小腹,“怎么样?宝宝还乖吗?”
“乖,可太乖了。”
虞池无奈地撇了撇嘴,“我恨不得tA闹腾一点,不然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弄得傅闻礼每天都觉得tA跑了。”
真服了。
怀宝宝又不是施法,还能说没就没?
就算哪天宝宝真的不在她肚子里了,也不可能凭空消失,总得出点血什么的……
但傅闻礼不这么觉得。
他就觉得宝宝像是法术变进来的,说不定哪天就会不翼而飞。
“傅教授就是太紧张啦。”
黎酒漫不经心地逛着衣帽间,挑着要带去大理的衣服,“没存在感不是挺好的嘛?不然孕吐什么的多难受,况且宝宝现在就一丁点大,又不可能踹你肚子。”
要现在就开始踹虞池肚子了的话,那才真是被施了法成了精呢。
虞池赞同地点头。
她也这么觉得,并庆幸没什么动静,她可不想孕吐,脑补起来都觉得难受。
虞池凑到黎酒身边去,“那你跟裴时肆怎么说?你们俩这次跑去大理旅游,不会是裴时肆有什么想法吧?”
“什么想法?”黎酒没反应过来。
她拎了两条特别适合在大理拍照的波西米亚风长裙,准备装进行李箱。
虞池俏皮地凑过来,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当然是求婚啊!我觉得,裴时肆邀请你去旅游肯定憋不了什么好屁!他说不定就想趁这次机会求婚!”
“怎、怎么可能!”
黎酒的脸蛋蓦然变得通红,她闪避着虞池的视线,扭头佯装继续挑裙子。
但虞池却忽然伸手,拎了条白色的裙子出来,“怎么就不可能了?大理那么浪漫,肯定适合求婚,把这条带上吧。”
“我才不穿白裙子。”黎酒拒绝。
她说着就要将虞池挑出来的那条裙子放回衣柜里,却又被虞池拦住。
“怎么就不穿白裙子啦?那结婚的时候不还是要穿婚纱?婚纱不算白裙子?”
虞池做主将那条裙子从衣架上取下,叠了叠就要放进她的行李箱,“不管,这次你就听我的,万一裴时肆要求婚呢,这种场合穿白裙子肯定美炸了!”
她可是带着任务过来的。
要不是裴时肆请她过来当间谍,她都没那么轻易能从傅闻礼手下跑出来。
裴时肆打算在大理之行时求婚。
但他没计划带上别人,只邀请了黎酒与自己同行,所以明里暗里的准备工作,便交给了虞池。
黎酒疑惑地看着那条白裙子。
吊带,短款,掐腰,裙摆层层叠叠,腰间还有朵明艳的红色玫瑰花。
感觉有点眼生。
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衣柜里的,就莫名奇妙被虞池拎了出来。
黎酒还是拒绝,“不要。”
虞池不敢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于是没再强求,只轻哼道,“没劲。”
她反身坐到了身后的床上,百无聊赖地晃了晃腿,“那随便你呀,不过我可提醒过你咯好姐妹——”
“万一裴时肆真有求婚的打算,你到时可别后悔没带这条白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