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的神情明显顿了一下。
她好像有些怀疑人生,低眸看了眼手机屏幕,的确是虞池没有错。
但电话那边似乎氛围诡异。
虞池并没有理会她的呼唤,反而荡着短促又暧昧的呼吸声。
黎酒第一反应就是虞池出事儿了!
她正想追问些什么,可就在这时,一道难抑的惊呼却又蓦然响起——
“傅、啊……傅闻礼!你……”
像是手机被压在了枕头或被褥下,传过来的声音有些朦胧发闷。
伴随着摩挲床单的声音。
傅闻礼抵在虞池的耳边低声问,“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
“今天在机场的时候,我们家小孩还想背着我给谁当老婆,嗯?”
紧接着又是缠绵悱恻的呼吸。
黎酒:???
但听到这里的黎酒已经全明白了。
氛围格外暧昧,还伴随着那些奇怪的声音,虞池可能根本就没看到她的电话,只是情况太激烈误触了。
黎酒慌忙将电话挂断。
回想起自己刚才听到的事情,都感觉有些面红耳赤……
蛙趣蛙趣蛙趣!
他们两个居然进展这么快的吗?那个只有她不知道的秘密,该不会就是虞池已经在跟傅闻礼谈恋爱了吧?
黎酒反手就在聊天对话框里,给虞池扣了一个“6”。
然后打开跟裴时肆的聊天界面,“我知道虞池瞒着我的秘密是什么了!”
【甜甜?】:?
【大小姐】:[撒花]她跟傅教授谈恋爱了是不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甜甜?】:……
不,你还是不知道。
他们何止是在一起了,而且半年前就已经瞒着你结婚了。
……
虞池被折腾得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她软成似的扑在柔软的被窝里,指尖轻轻颤了下,“半年没沾过荤的男人还真是如狼似虎……”
傅闻礼敛眸睨了她一眼。
他眉眼疏淡,薄而修长的手指勾起干净的白衬衣,披在身上后,慢条斯理地,一颗颗地将纽扣系到最顶端。
仿若刚才纵欲的并不是他。
声色都与他无关。
虞池恼羞成怒地扭过头看他,她仍然趴在床上,脸颊也紧贴着被褥。
“傅闻礼。”
浸着香汗的头发散落在白色床褥上。
虞池看着傅闻礼,口吻里还有几分娇嗔的意味,“你该不会打算告诉我——你刚跟我做完就又要去医院吧?”
“没有。”傅闻礼口吻淡淡。
他慢条斯理地俯身,膝盖抵在床上单腿而跪,便又将虞池圈在方寸之地,“不是你总喜欢撕我衬衣?”
低沉性感的嗓音荡在她耳廓,微凉的唇瓣又附了过来,“那再来一次。”
虞池:???
她睁圆了眼眸看着男人,脚腕忽然就被他捉住,往他腰的位置一扯——
然后又开始混乱且旖旎。
等虞池像牵线木偶一样被洗完澡后,她缩进被窝里摸过手机,然而很快就像踩了弹簧一般坐了起来,“卧槽!”
傅闻礼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扯掉腰际围着的白色浴巾,毫不避讳地在虞池面前换着衣服。
听到她惊呼,他掀了下眼皮,“怎么?”
虞池抬起眼眸看着他。
缓了好半晌才道,“我们刚才……那什么的时候,好像不小心摁到手机了,接了个黎小酒的电话。”
但傅闻礼只是挑了下眉。
他掀开被子上床,然后口吻平淡地道了一句,“没事,这种事她比你熟。”
虞池:??????
她茫然无措地眨了下眼睛,随机被傅闻礼长臂一揽,捞到怀里,“睡觉。”
“但是——”
“不睡的话,就接着做。”
“……”
虞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闭嘴,给黎酒回复了个哭哭,就放下了手机。
而比她还熟这种事情的黎酒,当天晚上就做了一场春梦——
梦里。
裴时肆穿着禁欲感极强的西装,扯着领带朝她覆了过来,咬着她的耳朵缱绻厮磨,气息性感地呼进她耳廓里。
“还想逃?”
他强势霸道地掐着她的腰,从抽屉里拿出一枚银色小手铐。
“咔嗒——”
裴时肆压着她的耳朵低迷轻笑,“放心,寡人不要你的命,要的是你。”
黎酒忽然睁开了双眼。
她神情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眨了眨眼睛后翻身坐起。
“什么乱七八糟的……”
黎酒小声嘟囔道,“怎么又是西装又是寡人的,还现代古代混合双打。”
不愧是梦。
果然离谱。
“呜……”黎酒捂住发烫的脸颊。
她肯定是被裴时肆带坏了,来例假期间居然还能做出这种梦来。
而且梦里还有小手铐……
她才不喜欢小手铐!
黎酒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洗了个澡恢复清醒,便下楼吃饭。
彼时黎少白已经用完早餐。
他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敛眸翻着手里的法律文件,听到有人踩着楼梯下来,他微微抬起下颌看了眼,“白菜醒了?”
黎酒:“……”
她没好气地轻撇了下唇瓣,“这一定是来自母胎单身28年的嫉妒!”
黎少白轻嗤了一声没有搭理。
倒是黎少煊,他吊儿郎当地踩着楼梯下来时,恰好听到黎少白的调侃,“什么白菜?今天早上吃白菜?”
黎小白菜:“……”
她又没好气地睨了黎少煊一眼,然后就气冲冲地去了餐厅。
黎少煊茫然地扭头看向黎少白,“她刚才瞅我那什么表情?”
黎少白连头也没抬一下。
他敛着眼眸,将法律文件又往后翻了一眼,“白菜看番薯的表情。”
黎少煊:???
什么白菜什么番薯?
什么乱七八糟的……
难不成早餐还有烤番薯?
黎少煊伸手随便揉着凌乱的头发,怀着疑惑的心情走进餐厅,然而没看到白菜和番薯,就看到黎酒坐在那里吃饭。
黎小白菜:“嗨!”
黎大番薯:?
合着他妹是白菜,他是那个番薯,阴阳怪气可算是被他给玩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