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肆的桃花眸忽然眯起。
原本深情荡漾的神情里,逐渐染了几许危险的意味,“黎酒——”
“诶?”黎酒乖软地抬起头。
便听裴时肆咬牙切齿的磁嗓,低低地钻进她的耳朵里,“你什么时候还背着哥哥叫过男模了,嗯?”
黎酒的眼瞳里浮着茫然的雾色。
男模诶!!!
虞虞总忽悠她叫来着,说是各种型男应有尽有,喉结锁骨什么的都能随便摸,只可惜还没有机会……
“没叫过没关系!”
黎酒忽然励志地握紧小奶拳举高,“今天多一份拼搏!明天多八个男模!”
裴时肆:???
沉哑隐忍的嗓音在她身侧响起,一字一顿地唤着她的名字,“黎、酒!”
然而醉醺醺的小波斯猫却雀跃地跳了起来,不知道是哪根兴奋神经被触发,她光脚踩在沙发上喊着口号——
“啊耶耶!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不如男模乖,下个还更帅!”
黎酒直接将沙发当成蹦蹦床。
蹦累了后就软窝回来,蹲在裴时肆身旁悄声道,“等我叫好多好多个男模,可以考虑分你一个——呀!”
然而话音都还没落下。
黎酒便忽然觉得后腰被劲力环住,她茫然地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紧接着就忽然被人摁倒了下来!
“黎、酒——”
低迷黯哑的嗓音似咬着她的耳朵,灌进她的四肢百骸里,“哥哥的喉结和锁骨不够好看?你还准备叫几个男模?”
黎酒懵然地抬起醉眼。
猝不及防地,她撞进一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眸里,裴时肆眼瞳深邃勾人,像是溺满了星河般潋滟着波光。
他直勾勾地看着小醉猫。
眼尾那颗泪痣好似被晕得更深,显得比平时更加性感惑人。
“啊……”
黎酒水光潋滟的红唇微启。
她陷落进柔软的沙发里,裴时肆身上的雪松香和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他压跪在她的身上。
暧昧的气息肆意地交缠在鼻息间,荡在狭窄的空间里,让人醉得更加上头。
黎酒眼睫轻轻一颤。
眼眸里的水雾像是被逐渐拨开般,逐渐聚焦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莹白的指尖忽然放在他的唇瓣上,“诶?是、是时肆哥哥耶~”
裴时肆的心蓦地酥软了一瞬。
他眼眸微凝,直白而勾人的眸光,毫不避讳地落在黎酒的身上。
操。
这声时肆哥哥叫得他浑身都酥了。
一点儿也生不起气来。
偏偏黎酒又忽然变得很乖,她醉醺醺地摇着脑袋,“那、那不叫男模了……”
裴时肆眼尾轻挑。
他慵懒散漫地睨着身下这只小猫,倒要听听她还能发表出什么气人宣言来。
“时肆哥哥~”
娇软甜蜜的嗓音又忽地响起,像藏了钩子般钻进裴时肆的心里去。
黎酒轻抬眼帘,晕乎乎地看着他,“你能给我摸摸你的喉结和锁骨嘛?”
裴时肆:……?
“你给我摸摸你的喉结和锁骨,我就可以考虑不找别的男模啦~”
黎酒的眼眸似是弯成月牙。
水雾织在纤长卷翘的眼睫间,似是银河微月亮披的银色嫁衣。
裴时肆垂敛眼眸睨着她。
他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喜欢时肆哥哥的喉结和锁骨?”
黎酒薄泛桃花色的脸颊格外妩媚勾魂,她唔嗯着乖巧地点了点头。
懒倦的笑音随即荡进她耳里。
“好啊~”
裴时肆的唇瓣轻蹭着她的耳际,“说一声喜欢哥哥,哥哥就给你摸~”
黎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她眼尾轻翘,潋滟着无边的勾人娇色,“小酒儿喜欢时肆哥哥~”
闻言,裴时肆小腹蓦地一紧。
像是有电流瞬间蹿过全身,让他的血液都变得滚烫了起来。
偏偏黎酒还娇憨地轻笑了两声。
她软软地伸手搂住裴时肆的脖颈,抬起头来贴在他的耳畔,裹挟着馨香的灼热气息瞬间便呼进他的耳廓里——
“最喜欢时肆哥哥啦~”
“小时候就在喜欢时肆哥哥~”
“好想跟时肆哥哥谈恋爱啊~”
裴时肆脑海里那根紧绷着的弦忽然就被扯断了,他像是失了智。
心跳炽烈而强劲地跃动起来。
操,他没了。
偏偏这时节目组已然靠近,蒋风带领着摄制组前来拍摄花絮。
直播间的观众早就已经蹲好了——
「蒋老六这波操作牛逼!」
「收官后来偷袭拍花絮,打得嘉宾们猝不及防,到底是模拟演戏还是真情实感,直接全部暴露无遗!」
「他是真不怕啊,如果让观众发现了全都是演的,他第二季夫妻模拟怎么拍啊!」
「啧,十里红妆马上就要原地解散咯,裴影帝之前肯定都是演的,收官之后肯定就跟黎酒分道扬镳。」
「不过青梅竹马是营销得真好,这波设定给黎贱贱吸了好多粉吧~」
「反正马上就要翻车咯嘻嘻!」
黎酒的黑粉,以及裴时肆那些拒绝他谈恋爱的粉丝将期待值拉满。
就等着这波花絮解散cp。
而摄影师已经来到心动别墅前,这此前并未通知嘉宾,因此,工作人员便拿出备用钥匙,“咔嗒——”
心动别墅的门忽然被打开。
镜头立即怼进去。
众人满心以为会什么都看不见,结果摄像机刚探进别墅客厅,两道上下交叠的人影却猝不及防地闯进镜头。
众人:???
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
不确定,再看看。
于是许多人不信邪地退出直播间,换了个姿势又重新点了进来。
便见——
裴时肆竟跪压在黎酒的身上,而黎酒仰着脸蛋躺在他的身下,莹白的指尖在他的喉结和锁骨上轻轻拂了过去……
收环境音的麦克风高举着。
甚至。
还能听到裴时肆低沉诱惑的喘息声!
众人:???
裴时肆微启着绯色的唇瓣。
强烈的欲念让他绷不住地换着呼吸,两个攥紧的双拳上崩出青筋,抵在黎酒身侧时也尽显隐忍。
他桃花眼尾泛着情动的红色,喉结忍不住地滚了又滚,终究嗓音低哑地道——
“黎酒。”
“你这是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