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死,在家躺尸呢!我打个电话喊他出来就是了!”嫂子挡住我,然后匆忙往外打了个电话!
“死鬼,赶紧到店里来一趟,我有话儿对你说!赶紧的啊,哪家店?我上班的店,还有哪家店,我说你是不是又出去朴了?”嫂子在电话里跟王又林吵吵着,而我则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她把电话打完。
过了半个小时,一个一米七左右,目测体重不超过一百一十斤的中年人走进了店里!他脖子上挂着一根金晃晃的链子,左手戴着串金貔貅加黑曜石的串儿,右手戴着一块大金表。上身穿着花格子短袖衬衫,下边穿着一条蓝色修身的窄腿休闲裤。脚上的皮鞋擦得能反射灯光,头上推了个莫西干,还染成了黄色。
“有话就说,我这出一次门冒多大风险!到底咋回事儿啊?你倒是说啊?”往嘴里叼了一根烟,掏出打火机点上后他对嫂子问道。我知道,这人就是我要找的王又林了。嫂子从柜台里出来,在王又林耳边嘀咕了一阵。然后就见王又林扭头冲我看来,脸上随之露出了笑容,还伸手作势要跟我握手。我才一伸手,没想到这货转头就往外跑!我一个箭步追上去,抓住了他的衣领子就把他给提溜了回来。
“别,别,我知道错了,我错了!这事儿也不赖我,我就是个中间人。到手也就几条烟钱。您几位这一波接着一波的找我也没用啊,东西人家早拿走了。”没等我开口呢,王又林倒是连连抱拳对我说道了起来。我心里有些奇怪,但是脸上却是没有显露出来。
“上去说话!”我提着他的衣领子,将他朝电梯里带去。
“唉,唉,你不是说给送钱来的么?你别动手啊,动手我可报警了我告诉你!”嫂子追在后头连声发问着。
“你个完蛋玩意儿,少说几句吧!”王又林一跺脚,回头冲嫂子呵斥着。
“要不是这个女人整天哔哔,你说我能掺和到这事儿里头去?我王又林是好吃懒做,可我没还蠢到去惹道上的大哥不是。老弟啊,你找我也白找。你之前都来了好几拨人了,揍我也挨了,该说的我也说了。这事儿压根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是个中间人。牵线搭桥的你懂吧?你要卖,他要买,我正好从中抽点油水,混个三餐!那东西怎么来的,价值多少钱,我压根就没过问。”将王又林带回了房间,他一屁股坐到床上,狠吸了几口烟对我说。
“东西长啥样你总该见过吧,谁托你卖的,谁找你买的你总知道吧?把这些告诉我,我放你走!”对方几次三番提到东西,虽然我也是一头雾水,不过现在我决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说不定,这东西就牵扯到这一次的任务。
“东西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牌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是玉的。估摸着也就是个石头,打磨得倒是不错。上头还雕了一扇门,看起来阴森森的。说实话,这玩意扔大街上我都懒得去捡。”王又林拿出手机,打开文件夹调出了一张照片送到我的面前说。照片是偷着拍的,连焦距都没有对好就摁了拍摄。以至于显得不太清晰,但是大致上,还能看得出这是一块青色的石牌。石牌大概三寸长,一寸宽,上头还钻了个孔。要是没猜错,这个孔应该是用来穿绳子用的。
“谁托你找买家的?”我拿出手机,对着照片拍了一张问他。
“倒不是卖家先找的我,是买家先来托我打听的,甚至连这东西在谁手里,都是他告诉我的!人家出价可不低,一百万呢!我也就抽了一万五的水喝喝,大头都是人家的。”王又林续了一支烟,左右看看,起身把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起来。
“谁买走了?”我接着问他。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他自己找上我的。然后别说,那小子把我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连我哪年出生,父母叫什么,祖上三代的过往都说得一清二楚。老弟啊,我就问你,要是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心里怕不怕?人家半句恐吓的话都没有说,但是我听在耳朵里,这心就在那七上八下的啊!人家把我的底打听得这么明白,真要弄死我,不是分分钟的事情?”王又林将衬衣的扣子解开一粒,昂首灌了两口水下去。抬头的这一刻,我看到他的脖子上还有一个淤青的指印。看样子应该是被人往死里掐过!
“那卖家呢?他的情况你总该知道吧!”我起身推开窗户,然后回头接着问王又林!
“卖家...”听我向他打听卖家的情况,王又林犹豫了起来。我看了看他,伸手将桌子的一角给掰了下来。
“就在镇子西头,镇西路11-7号,叫王斌!说起来,还是我本家兄弟!你待会要是去找他的话,可千万别提我。不然今后我跟他没法见面了。”王又林看看那被掰断的桌子角,毫不犹豫的将卖家的信息告诉了我。
“那个,兄弟我能走了吧?”将烟蒂给掐了,王又林试探性的问了我一句。我对他点点头,他二话不说起身就朝门口走。
将门打开,他停下脚步,又回头问了我一句:那我真走了啊兄弟!
见我没有拦他的意思,王又林加快了脚步就往门外窜去!
等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王又林跟前台那个嫂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我迈步出了宾馆,朝着镇子西头走去。一刻钟后,我就站在了镇西路11-7号门前。这是一幢自建房,房高两层,门口还有一个小院子。刷着红漆的铁门半掩着,屋里还亮着灯。我迈步走了进去,随即就停下脚步,将手按在了左臂的龙头上。院子里有狗,狗死了!我慢慢朝着屋里走去,屋里的电视还开着,此时正在播放着新闻。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孩子,背对着门口坐在电视跟前。我走过去一看,一家三口全都七窍流血而亡。
我急忙从屋里退了出来,在赶往宾馆的同时,我把那张石牌的照片给奶奶发了过去,并且给她打了个电话将这边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