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当家的,你就不再考虑考虑?”身后传来了孙某人的说话声。
“我向来说一不二!”我毫不停歇的迈步朝楼上走去,说完背对着孙某人摆了摆手。一旁的玄月上前对他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刚才打电话问过楚白羊,建药厂的事情他没有泄露给别人。”我上了楼,师母还有晓筠她们正坐在小厅里商议着什么。见我进来,师母开口对我说道。
“他没有透露出去,不见得别人没有。他身边人多嘴杂,说不定是谁有意无意的将这件事就捅了出来。我给他打个电话,那个姓孙的被我给赶走了。”我拿出手机,朝卧室走去道。
“我已经着手进行调查了,包括楚家的人,只要是跟随在我身边的,都是调查的对象。这件事你先别急着运作,实在不行咱们就把厂址选在内地。到时候还是由你来指派人手进行管理。”听得出来,楚白羊对于这件事的泄露也很恼火。一家药厂对于他来说自然无足轻重,但是今后如果有什么涉及到国家机密的事情呢?今天能把药厂的消息给泄了,明天就会把机密给泄了。用不着我多说,楚白羊都会将身边的这些人查个底儿掉。
“好,等我从港岛回来,再去你家串门!”楚白羊怎么处理这件事,我相信他的办法比我多。跟他寒暄过几句之后,我随即将电话给挂了。
“那个姓孙的什么来头?以前似乎没跟他打过交道啊!”打完电话,我回到了小厅。师母已经让人给我准备了一碗冰镇莲子羹。我端起小碗,吃了一口后问道。
“孙家兴的祖父以前是混社团的,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在港岛也算是个角色。他混江湖只有一个诀窍,以钱色开路。而那个时候,恰恰又是港岛公务人员最为黑暗的一段时间。当时的总华探长,甚至私底下跟他称兄道弟。他们孙家的家底,就是那个时候积攒下来的。”
“后来到了七十年代,港岛成立了廉政公署。孙家兴的祖父见机得早,带着家人跑到了美利坚。一直到08年,孙家兴的父亲才带着家眷回到港岛。不过这一次,他是以一个华侨的身份踏上这片土地的。回到港岛之后,他就成立了一个国际海运公司,接着又接手了李家的一些地产生意。到了孙家兴这一辈,生意倒是越做越大。现如今实业不好做,他们孙家居然还能做得风生水起,也不得不说他们家有些实力。”师母对于孙家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
“以前我们江家没有跟他们有过多的来往,顶多就是每年年底的商界嘉年华上见一面。没想到他们的消息居然如此灵通,这次还主动找上门来。午阳,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师母坐在我的对面,等我放下手里的碗和调羹,这才继续说道。
“我只知道枪打出头鸟,把那只鸟打下来,其它的鸟自然就散了!师母这莲子羹真不错,晓筠再帮我盛一碗!”说话间我将空碗递给了晓筠。
“你是打算...”等晓筠走后,师母看着我做了个下切的手势。
“不不不,咱是文明社会里的文明人!”我连忙笑着对师母摆手说。砍人?那是上个世纪流行的套路了。现如今谁砍人就是傻子,咱们是法治社会,一切就要按照法律的程序来走。
“那你打算怎么做?”师母接着问我。
“神说:世人皆有罪!”我对师母眨了眨眼睛。
“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师母瞬间就明白了我要做什么。没人屁股是真正干净的,所谓清白,不过是屎没被人找到而已。我决定当一回铲屎官,好好替孙家兴擦擦屁股。
“我要借雷神帮忙!”晓筠端着碗走过来,我看了看师母说道。
“你是江家的掌门人,想用谁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用不着征询我的意思。”师母笑着对我说。
“我要孙家兴最近十年所有的...”我找到了雷神。
“不干净的事情!”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已经是坏笑着接过了话茬。
“不愧是雷神,抓大放小就行,我只要能够让他定罪的那些事。”我递给雷神一支烟说。
“一个月,给我一个月时间!”雷神想了想,将香烟点上对我说。
“没问题,时间上我不给你限制,让办事的兄弟小心一些就是,不要被对方抓了把柄,更不要走漏了风声。我要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咱们江家的秋风,不是谁都能打的。”我嘱咐着雷神。
“我明白,你放心,我会安排最机灵的兄弟去做这件事。”雷神吸了口烟对我说。
“制药厂要是落户港岛,那些污水怎么处理?会不会对市民的生活安全造成影响?姜午阳先生,请你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孙家兴将江家要建制药厂的事情给捅了出去。从这件事上,我就知道他是个傻缺。
“谁告诉你江家要建制药厂了?我身为掌门人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我停下脚步,反问那几个将我堵在街上的记者。
“有人爆料...”一个记者急匆匆说道。
“爆料?江家是他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哪来的料可爆。做记者呢,有时候要多动动脑子,又被人骗了一笔爆料费吧?”我抓住了对方言语中的漏洞,伸手替对方整了整衬衣说道。
“这么说,江家不会在港岛建制药厂了?”对方想在言语上拿住我,我相信今天采访的录像他们会一直留着。等到江家的制药厂落成那天,再来对我进行抨击。
“当然不会!”我国文化博大精深,论玩文字,我未必会输给这些记者。我敢这么回答,就有把握不让他们找到抨击我的机会。
“将来制药厂落成,就叫生命研究院吧!药品的话,不用去药监局申请批文,走保健品的渠道,用保健品的批号上市就行。”回到家里,我对师母说。
“这小子,越来越奸了!”师父在一旁摇头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