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哥……”甘巧儿一脸无措的看着他。
大郎走到她身边,小声询问:“可有摔疼?”
“没……嘶——”甘巧儿正想说假话,就被妹妹掐了一下。
大郎蹙眉,“你定是受伤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说罢,便把她打横抱起来。
王曼惜的丫鬟立即冲到门口,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事情还没解决呢,你们就想跑?”
大郎冷眼看着挡住路的丫鬟,“广白,把她丢出去!”
欺负人还没完了!
门外的广白一个闪身就进来了,“是!”
那丫鬟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丢到了绣庄门外,发出了一声惨叫,“哎哟——”
甘玲儿跑出去看了一下,心里高兴不已。
活该,叫你们欺负人!
王曼惜气得怒指大郎,“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我的丫鬟!你可知道我爹是谁?”
“我管你爹是谁!”大郎最烦这种仗着家里长辈的权势在外面胡作非为的人。
“你……”王曼惜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气急败坏的放狠话,“你们要敢出这个门,本小姐让你们在岭南府寸步难行!”
大郎顿住脚步,回头看着王曼惜,“这位小姐,你欺负我未婚妻在先,如今又放狠话在后,真当这岭南府是你家的了?”
王曼惜微扬下颌,“不妨告诉你,我爹就是岭南府的巡抚!”
闻言,大郎仔细打量了一下王曼惜,“你爹既是巡抚,你更该以身作则,而不是仗势欺人,小心害了你爹,害了全家!”
王曼惜听后,怒了,“你敢诅咒我,诅咒我们家?!”
“我是提醒。”大郎不愿和这种蠢人说话,踏步离开了绣庄。
一直没说话的肖水把医帐银票递给金掌柜,“这些够补偿您的损失吗?”
“够了够了!”金掌柜接过银票,心里却七上八下。
看刚才那位公子,想来身份也不简单。
这般想完,就听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大郎,我正要去找你!”
卫朝翻身下马,看了一眼他怀里的甘巧儿,“啧,你这是英雄救美了?”
大郎赶紧解释,“卫小叔,这是我未婚妻,刚刚摔了一下,伤到脚了。”
“哟,你小子定亲了。”卫朝等他把甘巧儿放进马车,才搂住他的脖颈,“晚上一起吃饭?”
大郎不解,“去哪吃?能带人吗?”
卫朝看了一眼马车里的人,嘿嘿一笑,“都是男子,你带家眷不合适。”
“我可不去花楼,我三叔会打断我的腿的!”大郎惜命的说道。
“哎呀,不是花楼。”卫朝气得不轻,“就我爹的性子,你觉得我敢去花楼?”
大郎想了一下,笑道:“卫大人鞭长莫及,但卫婶子会先打断你的腿。”
“好小子,我看你欠打。”卫朝往大郎肩头捶了一拳,才踏步进了绣庄。
“金掌柜,我家夫人定的屏风可做好了?”卫朝问。
“做、做好了。”金掌柜脚步飞快的往后院跑。
王西曼不可思议的看着大郎,而后目光又落到卫朝身上。
卫朝她是认识的,上一任巡抚的独子,如今在岭南水军任职,是江总督的副手,未来可期。
“卫大人。”王曼惜再如何气恼,这会儿也生出了几分忐忑。
能和卫大人认识的人,其家世背景肯定不简单。
卫朝这才注意到王曼惜,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是王家侄女啊。”
家有喜欢吃醋的娇妻,他要是敢和别的女子靠近一点,晚上肯定挨揍。
这时,金掌柜和小二抬着屏风走出来,“卫大人,您看看。”
卫朝仔细打量了一下屏风,心道:妻子的眼光真是不错。
“成,你们送去府上吧,这银子赏你们了。”卫朝丢下一块碎银就要离开。
金掌柜却拉住他的衣袖,讨好的笑着,“卫大人,外面那位公子是?”
卫朝先是不解,而后反应过来,“你问外面那位公子的身份?”
金掌柜笑着点头。
王曼惜这时也竖起了耳朵。
卫朝也不隐瞒,“你们应该也听说玉屏县的方大人吧?”
金掌柜:“他不是调回京城了吗?”
“是啊。”卫朝拍拍金掌柜的肩膀,“外面那位公子便是方大人的侄子,亲侄子!”
金掌柜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而后看向王曼惜,似乎在问:王小姐,这事你说怎么办吧?
卫朝可不管二人的反应,说罢便出了绣庄的门。
“大郎,晚些我来接你。”卫朝看到他点头,才翻身上马离去。
“广白,去医馆。”其实大朗已经帮甘巧儿检查过,只是小腿外侧有点擦伤,并无大碍。
但他不放心,觉得去医馆叫真正的大夫把过脉才放心。
甘玲儿问:“大郎哥,医馆的大夫有书瑕妹妹厉害吗?”
大郎噎住。
对啊,与其去医馆,不如回家等三丫回来看诊,又不是急症,等一等也无妨。
马车要走的时候,被王曼惜拦住了,“方公子,先前是我无礼了,还望你们不要见怪。”
闻言,不说大郎,就是驾车的广白都有点无语。
这位小姐是真的能屈能伸。
大郎掀起车帘,淡淡道:“王小姐,这事我不会跟你计较,但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王大人。”
“你……”王曼惜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大郎可不管她如何,说道:“广白,驾车回家。”
“是。”广白一甩缰绳,马车从王曼惜面前快速跑过,吓得她连忙往后退。
晚些时候,王巡抚就知道了嫡女今日在绣庄的所作所为,气得差点晕过去。
大郎可不关心王家的事,他带着方楚跟随卫朝的护卫去了酒楼赴宴。
京城。
方元善休息了两日,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古月兰端着饭食从外面走进卧房,“醒了,饿了吗?”
方元善下床洗漱,“阿月,我睡了多久?”
“一天两夜。”古月兰把饭菜摆到桌子上,“说吧,乡试这段时间你都做什么去了?”
方元善轻笑一声,“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月的眼睛。”
原来,方元善当就监考官不过是幌子,实则背地里依旧在调查户部的账册。
因为他监考的这段时间,吴尚书趁他不在动作频繁,他只能晚上行动。
因此,人家白天干活,晚上休息。
他则是白天负责监视考场,晚上还要巡视考场,后半夜还要翻墙去户部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