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兰窝在方元善的怀里,很好奇越殇没说完的话:“道长,你让他把话说完啊。”
“说什么说!”虚云道长冷哼一声,“此人我带走了!”
“不行!”古月兰立即跳出来,“他差点害死青玉,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虚云道长这才扭头看她,“青玉小子有此一劫。此次后,便一生顺遂。”
古月兰轻哼一声,“你就算这样说了,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
“放心,他的好东西不少,回头老道帮你全部拿回来抵债!”虚云道长说完,便拽着越殇离开。
瞧他扛着一个比他高大的男子还走的身轻如燕,古月兰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于是,她看向一旁的方元善:“相公,你说我现在学功夫还来得及吗?”
方元善一愣,“阿月怎么想学功夫了?”
“身边高手太多,忽然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古月兰叹气。
方元善岂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别转移话题!”
“我没有啊。”古月兰嘿嘿一笑。
“你没有?”方元善气得直磨牙,“我还真当你被人挟持了,谁知你和道长早有安排!”
“嘿嘿……”古月兰心虚的笑了笑,“你生气了?”
“你说呢?”方元善冷脸反问。
古月兰轻拉他的衣袖,“要骗过敌人就先骗过自己人。”
“歪理!”
“歪理也是理!”
“总归是我不中用了,所以才叫你瞒着我!”
“没有没有!相公你最厉害,最能干!”
“哎……”
“真的!我这不是担心你脚上还有伤嘛?所以我提前和道长联系,来个出其不意。”
方元善:“是啊,出其不意,我这心……哎!总归是我不中用了……”
“不是,咱们能换个说辞不?”古月兰气闷又无奈。
这时,安排好一切的齐王也来凑热闹:“是啊,总归是本王不中用了,才叫阿月瞒着的。”
“老咯,不中用了,闺女都瞧不上爹了。”杨尉说着,还抹了抹眼角。
杨昭英拍着方元善的肩膀道:“妹夫啊,别难过了,如今咱们都是不中用的人!”
方元善再次叹气:“阿月啊,你要是嫌我不中用了,那我自请下堂吧。”
不是,你们都是戏精本精吗?!
“自请下堂是吧?”古月兰轻哼一声,“听闻江二哥的族弟长得不错……”
“哎,我果然是不中用了。”方元善说着,便扭过身去。
瞧他这姿态,看得古月兰气笑了,“方青玉,你给我好好说话!不然我真生气了!”
“说什么?说江二哥的族弟长得不错吗?”方元善的语气里,满满的醋意。
古月兰扶额,却发现齐王、杨尉等人都在看她笑话。
很好,爱吃瓜的她如今被人吃瓜了。
与此同时,被虚云道长拽走的越殇正在林子里烤野兔肉。
目光不经意看到虚云道长在窜蘑菇,愣住了,“你改吃素了?”
“是啊。”虚云道长坐在他对面烤蘑菇,“说说吧,谁请你出山的?”
“啧,我就不能是为徒弟报仇吗?”越殇不屑的撇撇嘴。
“徒弟?”虚云道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何时有师徒情这种东西了?”
越殇被揭老底也不生气,“背后之人是谁我是不能说的,毕竟我曾欠了人家一条命。”
言外之意,我是来还恩情的。
“行吧。”虚云道长也没有追问,“吃饱了赶紧回你的南疆去。”
越殇挑眉:“咱们好不容易相遇,怎么着也要多相处一段时间不是。最好一年半……”
“滚滚滚!”虚云道长急了,“老道一看到你这张脸就来气!”
“气什么?”越殇轻抚了一下自己的俊脸,“气我比你年轻,长得比你好看?”
“你……”虚云道长要生气来着,忽然就平静了,“以前跟你走一起,别人把我当成你爹,如今我该成你爷了。孙子,叫声爷爷来听。”
越殇啃肉的动作一顿,“占我便宜?还是嫉妒我的美貌?”
“孙子,叫声爷爷!”虚云道长只重复这句话。
越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虚云,你别太过分!”
“孙子,怎么和你爷爷说话的?”虚云道长这会儿是玩上瘾了。
“你……”越殇深吸了几口气,决定转移话题,“你还没说自己为何插手红尘之事呢?”
再次被问起这事,虚云道长轻叹了一声,“机缘巧合。加上风邑那个命格,又受公主的嘱托……总之,身不由己。”
“呵,身不由己?”越殇显然是不相信的,“我看你玩得挺高兴啊,徒弟都收了。”
“那是意外。”虚云道长可不会告诉他方元善的特殊之处。
他能知道方元善是福星这不奇怪,毕竟此事是钦天监的人算出来的,和他可没有关系。
越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天下格局大变,你从中肯定做了不少事,小心哪天反噬!”
“哎,那也没办法了。”虚云道长腹诽:老头子我就怕被反噬,才一直跟在福星身旁啊。
“我瞧你神色好似并不是那么担忧?”越殇微眯眼眸,总觉得这老道没说实话。
想着,他悄悄放出了一只蛊王。
正在烤蘑菇的虚云道长:“你这蛊王养得不错,想来毒性极大,最是好入药,月丫头肯定喜欢。”
越殇没想到他察觉到了,轻哼一声,召回蛊王藏好,省得便宜了那个月阳郡主。
虚云道长:“对了,你得罪了月丫头,又害得她相公差点丧命,我劝你最好花点钱买命。”
“不可能!”越殇倨傲的冷嗤一声,“素来只有我打劫别人,可从来没有谁打劫我还能活得好好的。”
“方才你放出去的那些毒物,不就被月丫头打包了吗?”打包这个词还是跟月丫头学的,用在这里他觉得很贴切。
越殇一想到方才那画面,心就抽抽的疼,“蛊虫没有!钱财……倒是有一些。”
“那也成,给个七八万两,想来那丫头就能消气了。”
“噗——”越殇气得把嘴里的兔肉直接喷了出来,“七八万两?打劫呢!”
“你没有?”虚云道长把他上下打量一遍,“多年不见,你已经这么穷了吗?”
“呸!老子富得流油!”越殇虽然心疼,但听不得虚云道长说他穷。
因为他那张破嘴,是真的会把他说穷,早些年他就领教过了!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