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春夏进宫值班不久,就被东宫来的内侍给请走了。
只是,走着走着他就发现不是去东宫的方向,蹙眉道:“公公,我们这是去哪?”
“慎刑司。”
春夏一惊:“去慎刑司作甚?”
他最近犯事了?
小公公笑着道:“春太医放心,殿下和方大人都在慎刑司。”
春夏听后,这才松了口气。
哎,还以为自己犯事了。
方元善看到春夏的时候,指着绑在架子上的于归道:“把他体内的蛊虫引出来。”
“是,师丈。”春夏朝太子行礼后,便上前为于归把脉。
此时的他动弹不得,眼中带着着急和愤怒,“不,不可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太子嫌他有点吵,说道:“把他嘴巴堵上。”
“是。”影狄速度极快的拿了一块抹布,就把于归的嘴巴堵上。
春夏站着把脉,多少费了点时间。
方元善等他收回手,问道:“发现蛊虫了吗?”
“发现了。”春夏微微蹙眉,“蛊虫在他的心口处,与他联系颇多。”
“能引出来吗?”方元善问。
“可以,就是会影响寿命。”春夏解释。
太子轻哼一声:“又不是要救他。”
春夏明白了,“是,微臣这就去做准备。”
三人一前一后出了审讯室,去了隔壁屋子。
太子自觉伸出自己的手,看得春夏微微勾起唇角。
慎刑司这边的情况皇帝也知晓,对暗中的影伏道:“你去看看,说不定会用上你的血。”
“是。”影伏话音一落,御书房里再次陷入寂静中。
批阅奏折的皇帝揉了揉眉心,看了一下沙漏,发现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忍不住叹了口气。
徐公公听见后,偷偷看了他一眼,再次垂下眼眸。
“朕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念念了。”皇帝自言自语。
“这奏折先放着,等朕看过念念再回来批阅。”皇帝说着便要起身。
徐公公出声提醒:“陛下,您忘了,一会皇后娘娘回来检查您批阅奏折的情况。”
太子不堪亲爹奴役,只能找亲娘想法子。
这不,皇帝轻松就被媳妇给治住了。
皇帝冷哼一声,“来就来,朕还怕她不成!”
徐公公偷瞄了皇帝一眼,垂下眼眸想:这话您敢当着皇后的面,大声说出来吗?
想偷懒的皇帝再次坐下,悲催的继续批阅奏折。
午时一刻,春夏不负众望,终于把于归体内的蛊虫引出来了。
没了蛊虫的于归,似乎一瞬间老了许多。
“唔唔…唔唔……”于归想说话,可他的嘴巴被堵上了。
太子见此,想了想,“把他嘴里的抹布扯掉,孤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
抹布扯开的瞬间,于归大口喘着气,眼神怨恨的瞪着太子,“赵璟,你不能杀我!”
“哦,理由。”南疆是麻烦一些,可于归他是杀定了。
他下蛊控制东宫的内侍,害得幼黎早产,母女中毒,不杀于归难解他心头之恨。
“我是南疆的少主,未来的大祭师,你们与其杀了我,不如拿我和南疆换东西。”于归急切的劝说着。
他能感觉到,太子赵璟杀他的意图十分明显。
“主意不错。”太子含笑看着他,“可怎么办呢,孤就是想杀了你,为孤的妻女报仇出气!”
“你……”于归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来。
见此,太子轻哼一声,对影狄道:“把毒酒给他喂下去!”
“是。”影狄迅速捏住于归的下颌,在他的挣扎下,将杯中的毒酒,一滴不剩下的倒进他嘴里。
于归怨恨的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太子,想说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嘴里大口大口吐出黑色的血。
“啧,此毒倒是厉害。”太子离开前还不放心的道:“把他脑袋也砍了,省得出什么意外。”
影狄愣了一下,“……是。”
与此同时,身在安宁伯发的古月兰也吃了一个大瓜。
贾氏和他婆母大吵了一架后,嚷嚷着要分家。
哦,不是大分的那种,而是把他们母子分出去单过。
陆蕴昨晚醒来,说会带她一起出门游学,贾氏心里就萌生了分家的念头。
今早她和陆蕴一说,母子俩都觉得挺好。
于是,等安宁伯夫人来看陆蕴的时候,贾氏便提出了分家。
安宁伯夫人一听,差点没气得原地去世。
贾氏可不管她的想法,继续道:“婆母既不喜欢我,何必强留我们母子在府中,分出去您也清净。”
气得心口疼的安宁伯夫人,指着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贾氏见此,也没有服软,“这些年,婆母处处看我不顺眼,连着府中的下人也不尊重我这二夫人。
既如此,婆母再留我们母子在府中,也是讨人嫌,不如早些分开还能留下一些情分。”
“好好好!”安宁伯夫人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滚可以,但小六必须留下!”
“不可能!”贾氏寸步不让,“小六是我拼了命生下来,我必须带走!何况以后这个家也是要分的,早分晚分有什么区别!”
“你放肆!”安宁伯夫人怒拍桌面,“来人,给我掌嘴!狠狠的打!”
看着围上来的粗使嬷嬷,贾氏道:“你们今日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吊死在安宁伯府门前!”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愣住。
安宁伯夫人更是气得倒仰。
“夫人,夫人……”丫鬟手忙脚乱的开始掐人中。
有人却喊道:“三姑娘,快救救我们家夫人吧!”
古月兰坐着不动,“青梅,你去看看。”
“哎。”青梅双眸亮晶晶的靠近,一根银针下去,晕倒的安宁伯夫人便悠悠转醒。
这场闹剧没持续多久,因为安宁伯下衙回来了。
路上,他已经从管家的嘴里知晓了贾氏闹腾的事。
他仔细想过,其实把他们母子分出去也不错。
正如方元善那日对他说的:树大了总要分支。
“老爷,你回来的正好!”安宁伯夫人拉住丈夫的衣袖,“快!把贾氏这贱妇休了,省得她丢了咱家老二的脸面!”
“你闭嘴!”安宁伯怒斥一声,“要不是你这些年一直针对贾氏,她会想着分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