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兰摸着她的额头,“这也没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青梅嘿嘿一乐,“三嫂,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外面商队的人说的。”
古月兰收拾妥当后,“走,看热闹去。”
姑嫂二人赶到吵架的地方时,商队的负责人正带着镖师们和主家的人对峙。
古月兰走到方元善身边,低声问:“相公,情况如此严重的吗?”
“商队失踪的两人里,有一位是东家的公子。”方元善解释。
“这样啊。”古月兰盯着人群里的一位中年人,“他是别院的主人吗?”
“对。”
此时,商队的负责人怒视着中年人,“我们家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南府别院的人就等着陪葬吧!”
门房老者一听,怒道:“你们住进来的时候,我们就交代晚上千万不能出门,现在人失踪了却来找我们要人,是何道理!”
“人是在你们别院失踪的!”商队负责人也怒了,“今日不把人交出来,就别怪我们动手打人!”
中年人深深叹了口气,“这位壮士,请你宽容几天,我们会尽量帮你们找到人。”
“帮我们找到人?”商队的负责人露出丝丝冷笑,“人肯定还在你们府上!别废话,今日之内必须把人交出来!”
“这……”中年人一脸的无奈,“你们不遵守要求在先的……”
“什么破要求!”商队负责人一脸恼怒和不屑,“你们别院晚上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发现?”
“你休要胡言乱语!”中年人气得不轻。
双方挣扎了很久,问题却没有得到解决。
古月兰觉得很无趣,“相公,我先回去吃早饭了。”
“一起。”方元善和古月兰走后,其他人也觉得没意思,都返回院子。
早饭后,古月兰一行人和主家告别,商队负责人却不让他们离开。
“我们家公子没有找到之前,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有嫌疑!”商队的人把别院大门给围住了。
见此,古月兰下意识去看太子的脸。
这位可不是能受气的,搞不好双方会打一架。
谁知,太子轻笑了一声,“既如此,我们只能继续住下了。”
门房看了,鞠躬道歉:“各位公子、小姐,给你们添麻烦了。”
“无事,正好我们也不赶时间。”太子看向商队的负责人,“我们能去街上走走吗?”
商队的负责人打量了一下太子等人,“一次最多四个人出门。”
“成。”太子看向身旁,“你们谁和我一起?”
杨昭时立即举手,“表哥,我我我!”
太子出门必带崔幼黎,那就只剩下一个名额了。
古月兰推了一下方青平,“表哥,带青平吧,他可是要尝遍天下美食的。”
“对,带青平。”杨昭时附和。
带其他人那是浪费,带青平出门就不一样了。
他们今日吃了什么美食,过几天青平就能研究出来,味道一开始或许差一点,但做得多次数多了,味道便越来越好。
“成,那我们走了。”太子四人就这样出门了。
回到暂居的院子,古月兰把影瑕叫出来,“你们昨晚可有查到什么?”
影瑕沉默了一会,“主院有一处阁楼,那上面有人盯梢,我们无法靠近。”
“还有你们影卫无法靠近的地方?”古月兰惊讶了一下。
影瑕瞪眼,“三姑娘,我们是影卫,又不是神。”
“可我觉得你们很厉害啊。”这是古月兰的真心话。
影瑕有那么一点得意,嘴角微扬起来,“谢三姑娘夸奖。”
“商队的公子在阁楼里面吗?”古月兰问。
影瑕:“八九不离十。”
古月兰来了兴趣,“要如何才能进去?”
“阿月!”方元善无奈叹气,“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呢,你可不许乱来。”
“我只是好奇。”
“好奇害死猫!”
古月兰叹气,“那我们总不能干等着吧?”
“等表哥回来再说吧。”方元善翻找出《黄帝内经》,“看书吧,你不是说这个月要把书温习一遍的吗?”
古月兰摇头,下意识往后退,“我现在不想看。相公,你还是找苏熠、崔昀他们一起看吧。”
说完,她拔腿就去找青梅他们了。
为何不提白桦,因为白桦已经决定今后从商,仕途之事交给他表弟继承。
至于白尚书怎么想的,白桦根本不放在心上。
小时候没有管过他,如今长大了谁还听他的!
之后几天,古月兰一行人都轮着出去转悠过了,商队和主家的事情依旧没有解决。
古月兰撑着下巴,“表哥,我待腻了,咱们何时能走?”
太子品着香茗,好一会才道:“不急,影伏那么有进展了。”
“真的?!”古月兰顿时来了活力,“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太子放下茶盏,“你要是无聊,就跟着你表嫂学刺绣吧。”
兴奋的古月兰顿时垮了脸,“那个,我去检查青梅他们的功课了。”
瞧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太子不厚道的笑了。
崔幼黎摇头一笑,“你何故吓她。”
“幼黎不觉得有趣吗?”太子问。
崔幼黎抿唇而笑,点点头。
谁能想到,针灸那么厉害的月兰,却被一根绣花针给难住了。
后半夜,中年人去了阁楼。
他提着灯笼,顺着台阶一级一级的往下走。
等走到底部时,端坐在油灯下看书的男子抬起了头,“你又来做什么?”
“辉儿,爹求你了,将这俩人放了吧!”中年人指着角落里伤痕累累的俩人。
男子轻嗤了一声,“他们不知死活的闯进我的阁楼,还想要我放了他们,你觉得可能吗?”
“可是……”中年人深深叹了口气,“你们不放人,商队的人就不肯离开。”
“不离开好啊,那就留下来陪我一起玩!”男子咧嘴一笑,眼中带着一股癫狂。
中年人看劝说无效,只能叹气,“那个,你、你……”
“你想问我何时沉睡,还是问那个窝囊废何时醒来?”男子眼中的癫狂越发浓郁,“爹,我才是您的儿子,那个窝囊废不是,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