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狗端坐神座之上,四平八稳,眼神锐利,冰冷的看着下方的李秋水三人,真正的高高在上。
李秋水三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跪在地上的他们连忙开始叩头,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忙求饶解释:
“二叔恕罪,我们绝对没有陷二叔于不仁不义的意思,您误会了,我们对二叔无比崇敬,比我们的亲生父母还要尊敬,怎么可能算计二叔呢?”
“对呀二叔,您可是对我们一个个都有救命之恩,我们对您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陷您于不仁不义?”
“二叔您真的误会了,我们可绝对没有这种意思。”
……
大花狗咧嘴,森白的牙齿无比凶残,道:
“你们的意思是,我故意找茬冤枉你们了?”
“不不不,二叔明察秋毫,而且为狗光明磊落,怎么可能故意找茬冤枉我们?只是我们没有解释清楚而已。是我们嘴笨。”李秋水反应极快,在解释清楚的同时不忘了拍上一个响亮的马屁。
以前,他们没有学会溜须拍马,但这些年在通天遗迹,他们可是将这一技能学的是炉火纯青。
没办法,一不留神让这只大花狗心里不舒坦,那他们可有的受了。
大花狗听了李秋水的话显然极为受用,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愣着做什么?赶快接着说呀,说说你们想做什么?别让二叔我一直等着呀。别客气。虽然二叔我生不出你们这样的狗崽子,但总归说到底,也是自己人。”
李秋水三人连忙点头,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他们每跟这大花狗说一个字,都在提心吊胆。
生怕一不留神,把这个满心坏水,全是坏点子的大花狗得罪了。
李秋水三人相视一眼,白起道:
“李师弟,还是你向二叔说吧,我牙尖嘴笨,怕说不清楚,让二叔又误会了。”
朱如是也跟着说道:“李师兄,那个,就劳烦你向二叔表达一下意思,白师兄都嘴笨说不清楚,我就更不行了,我从小到大就嘴凸,从来不会说什么好话。”
李秋水心中腹诽无比,狠狠的瞪着白起和朱如是。
他心中哪里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是把他推到最前面,一旦他说错的话,惹怒了这大花狗,他们可以一推三五六,完全和自身撇得干干净净,说是他自己的意思。
他恨不得在自己的嘴上狠狠的扇两巴掌,刚才干嘛多嘴,要接大花狗的那句话?
现在,进退两难了吧?
心中恨归恨,怨归怨,但李秋水的脑子反应确实快,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便接着道:
“是这样的二叔,你也知道那个朱九是我们的大仇人,我们三人都死在他手中,若非二叔神通广大,修为通天,更有悲天悯人的善心,我们三个早已经不复存在。
此仇不可不报。
我们当然不敢麻烦二叔,更加不想让二叔因为我们这点破事而名声不好。
只是,我们在这里已经100多年,外界沧海桑田,历经大变,而那朱九进入到那片古禁地,又将神龙重新封印,他手中掌握有镇界碑,上次可以自由出入那古老的大阵,出入这片古遗迹,现在,自然也可以。
所以,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出了这片古战场,去往外面的大世界了。
所以,为了报复血海深仇,我们三个决定,也出这个古遗迹,找那畜生算账。
当然,经过这些年二叔的调教,我们有信心诛杀那恶贼,报血海深仇的同时,让二叔也名扬天下。
只不过,这片古战场乃是一片独立的世界,就算是在之前,以我们三人的力量也根本难以突破界面,去往外界。
现在,这片世界疯狂扩张,我们更加不行了。
所以,就得麻烦二叔帮我们破开这片世界,去往外面。”
“哦我听明白了,你们这是要离二叔而去呀!是二叔对你们不好吗?”大花狗若有所思,然后痛心疾首。
李秋水三人心中一凛,连忙叩头:
“二叔恕罪,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一直待在这里,大仇始终难报,二人活一世,若是连杀身之仇都难以为报,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而且,如此一来岂不是堕了二叔的威名吗?”
“李师弟说的对。我们三个虽然不是个什么东西,但好歹,也是二叔培养出来的,要是轻看了我们,岂不是也轻看了二叔吗?”
“对对对,两位师兄说的有道理!”
白起和朱如是在旁边连连附和,生怕大花狗误会,到时候他们可就麻烦大了。
大花狗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想出去也行,二叔可以帮你们,但二叔却有个条件。”
大花狗一边说,一边若有所思,但它那方头大耳的脸上,却满是不怀好意。
这让李秋水三人一阵头皮发麻,心中动感大事不妙。
“二叔请指示。”他们硬着头皮咬牙问。
“也没什么,就是二叔在这里呆腻了,也想跟你们出去闯一闯。你们虽然不是二叔亲生的狗崽子,但,却是是二叔所救,这些年,二叔也有意无意的对你们没少指点。你们该不会是想弃二叔于不顾吧?”大花狗问。
李秋水三人真的都快哭出来了。
他们为的就是能够摆脱这只大花狗,不想成天和这么一个喜怒无常坏点子极多的老妖怪待在一起。
真的很危险。
可要是他们出去,把这老怪物带上,就等于身上随时背着一道枷锁,这让他们如何能够开心的起来?
“当然好了,二叔能够决心和我们一起出去,那再好不过了,我们还能够尽心尽力的再孝敬二叔。”
“对对对,我们都知道二叔是怀旧生情的人,怕二叔不愿意离开,所以才没敢多问,既然二叔愿意跟随我们一道,那再好不过了。不过二叔,您不是离不开这片天宫吗?”
“对呀二叔,您之前不是说,离不开这座天宫吗。”
李秋水三人旁敲侧击。
“汪汪……二叔我啥时候说过了?二叔说的是,我不会轻易离开,又不是出不去。
再说了,在这片世界,二叔我玩腻了,想去外面的大世界转转不行吗?
以二叔的手段,就算是本体不出去,随便凝一个分身,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大花狗瞥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