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机门上下寂静无声,周围三千浮岛,上面人影绰绰,汇聚各方英杰,凝聚了整个大陆甚至是整个修真界七成的天才。
但此时他们却一个个面面相觑。
他们不明白,刀痴占尽优势,为何会突然认输?
因为他身后有一个纵横大陆数10万年的千叶魔君作为支撑。
本身实力也足够强悍,能够一刀斩碎天下第1天才,修炼2000余年的雷暴。
那可是一个真正的恐怖的人人杰,以一己之力,可以瞬杀一个刚刚进入到渡劫境的修士。
所有人心中疑惑不解,但自己却不愿意登台,去做那众矢之的。
他们同样不傻。
所有人面面相觑,难道今日,这所谓的招婿择偶,挑选道侣,就如此不了了之了吗?
然而就在这时,天机子嘴角又抽了抽。
因为又有人向他传音逼宫,若是无人,挑战,要他随即指出一个人,继续上台。
若是依旧无人,就随意指一个人将洛月嫁出去。
天机子心中怒火汹涌,真的是欺人太甚,天机门传承数10万年,在北域算得上是第一悠久的宗门,有史以来,何曾被被人如此欺辱,如此逼迫过?
自己门下的绝世天才,如今却要因为师门的软弱,还要遭受如此羞辱,随便找一个人嫁了?
这个念头只要一生出,他就心中窒息一样难受,那是真正的憋屈。
窝火的让他想吐血。
他都想指定一个天机门的弟子上台,倘若无人应战,至少,洛月最后归宿也是天机门,而不是花落别家。
但他却同样也知道,一旦自己这样做了,门下的弟子也只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因为,这些人不会让天机门存活下去,至少不会让洛月活着。
是天才可以,是妖孽也可以,但是,只要凌驾于诸多天才和妖孽之上,差距太大,只能成为夭折的过去。
这便是现实。
朱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的仇人遍布天下,但归根结底,又何尝不是他太过于强大于逆天,让所有修真势力和那些巅峰修士感觉到了恐惧?
倘若他弱小一些,恐怕,都难以让他们这些巅峰修士扭头多看一眼吧?
如其他天之骄子,至少修炼了六七百年。
可是如朱九,前后加起来只修炼了两三百年。
这如何不让人心生恐惧?
还有那刀痴,若不是出现了一个千叶魔君,他此时,会先朱九一步,被扼杀掉。
洛月生为先天道体,在这个大变的天地下,在这个黄金大世,越到后期越为可怕,越到后期,越是无敌,操控天地之力,举手投足调动万法,其威胁和可怕,不逊于朱九和刀痴他们。
这些人又怎么可能让先天道体存活于世?
所谓的招婿择偶,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就算是最终活着,她的下场也是无比凄惨,会被废掉一身修为,最终成为配偶接种的女奴。
苦不堪言。
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听命于这些人,如今的天机门真的是千钧一发,有可能毁在一旦之间。
但天机长老温柔说过,天机门有一线生机。
倘若能够成功的抓住这一线生机,天机门眼前之危可解。
所以他心中还有最后一次信念,抱着最后的希望,苦苦支撑,哪怕在全天下人面前受尽屈辱,不顾一个渡劫境后期修士的颜面。
若不是想抓住这最后的一缕生机,最后的一种希望,他早就当人拼命了。
这太他妈欺负人了。
天机门数十万年的尊严和信誉,都毁在了他的手里。
深深的吸了口气,天机子将心中所有的愤懑全都压了下去。
他凝望周围3000浮岛,数10万青年才俊,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他们真的不想送死。
天机子无奈,伸出手指,随意往旁边一指,想强行指定一个天才上台“送死”。
而就在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所谓的招偶择婿,到现在,连天下第一美人先天道体都没有见到,就让我们在这里打生打死,哼,当我们是傻子不成?谁知道这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是不是头猪?谁知道,这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是不是个残废?谁又知道,传承久远的天机门只不过是以此为噱头,来钓凯子?”
这道声音极不和谐,竟然在质疑落叶的美貌,竟然在质疑天机门的威严和信誉。
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就算是隐藏在暗中的那些渡劫境的巅峰大能,也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这小子是谁呀?竟敢如此口放厥词?
这质疑的可不仅仅是洛月和天机门,同时也质疑了他们这些巅峰的大能。
因为这场杀局就是他们联手做下的。
所有人的目光和意念感官全都朝着一个方向凝聚。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青袍道人,看起来不过20多岁的青年,面容……呃……
姑且算是扭曲猥琐,略带黝黑,但他身上的道袍却显得有些怪异,硬邦邦,上面铭刻的并非是阴阳图,而是一个大圆之中一串奇特的纹络,如同脉络一般,密密麻麻纠缠其上,每一道纹路,竟然都散发着晶莹的光辉。
每一道纹路,闪烁之间竟然都有天地之力相随。
这些纹路游走,宛若活着的生命,让他身上的道袍更加神秘非凡,同时似乎被赋予了生命。
“这竟然是防御法则,凝聚大地之力,厚重而沉稳!就算是我全力攻击,也未必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打破。”虚空中有人一眼看破,声音中充满震惊。
“这是一个妖族,得天独厚,受大地庇佑,完全由一方天地生养而成,得天地精粹,吸收日月精华,精气澎湃,生命力不朽,很强大。”
“他真的很强大,防御力,举世无双。”
这是众多渡劫境修士对这个青年的评价。
不过,这个青年却满脸猥琐,一双豆眼,精光直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刻一边说话,一边盯着即一个远道而来观摩的女修士直流口水,舌头缓缓舔动嘴角,左手抠脚趾,右手抠鼻孔,一边抠一边闻,恶心至极。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和意念感官都集中了过来。他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冲着周围吹起的口哨。
“嘘嘘~”
“喂,小娘子,有道侣否?没有的话,看哥哥如何?有的话,夜晚我们一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