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瘸腿老人猜的还他妈准。
看着地上凄惨的朱九,瘸腿老人感叹:
“竟然还没死透,小子,算你命不该绝。”
说完之后,他对着朱九一指点出,一团绿光没入朱九的身体消失不见。
看了看周围,瘸腿老人又挥动袍袖,一个光罩没入石壁当中,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
“为免你这小子再惹出大乱子,老夫给你加固了禁制。你自己好好玩吧,别让我失望。”
说完之后,他又一次消失不见,下一刻就出现在灵峰之外。
而此刻,灵峰之外又一次站满了人群,全都议论纷纷,义愤填膺。
对于这次灵峰异动,别说是在灵峰修炼的弟子,就连不少天玑山的长老都被惊跑了出来,站在空中俯视灵峰,一个个脸上满是不解。
不少弟子脸色苍白,身上带血,衣衫不整,看起来极为狼狈。
看到瘸腿老人出来之后,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寂静无声。
“师兄,这灵峰……”
大长老李林一脸干笑的搓了搓手,似乎很不好意思。
瘸腿老人还没有说话,人群中就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爷爷,一定是朱九这小畜生,之前孙儿亲眼看到他走进了灵峰,可灵峰发生了如此大的异状,到现在也不见他人影。
上次也是如此,爷爷,这小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能是要坏我天玑山的根基,要不趁早解决,恐会生出祸端呀!”
人群中,俊朗少年李秋水排众而出,一脸怨毒的看着灵峰,嘴角冷笑连连。
他心中暗想:
“小王八蛋,这次看你还死不死?敢欺负我的仙儿,小爷我让你万劫不复!”
周围的弟子对朱九同样是恨之入骨,听见李秋水这样说,一个个七嘴八舌的煽风点火,似乎不见他死,誓不罢休的样子。
瘸腿老人淡淡的瞥了这群弟子一眼,对大长老李林道:
“大地异动,灵峰受到牵连,就如此简单而已。”
“大地异动?”
众长老面面相觑,心中倍感无语。
天玑山,虽坐落在天玑山脉,却拔地升空,并不接触地面,就算是大地异动,还能导致灵峰震荡?
又不是火山爆发,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一定不是这样的,这一定和上次一样,和那败类有关。爷爷,各位长老,你们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放过这小畜生。”李秋水一脸焦急的喊到。
“怎么?你的意思是,老夫在撒谎?”瘸腿老人淡淡的看着李秋水。
他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听不出话中的喜怒。
李秋水正要说话,却被大长老李林呵斥:
“ 住口!没大没小,目无尊长!既然你们师伯这样说了,那定然就是如此了,谁再敢说一句话,罚他面壁三年!”
李秋水愤愤不平,却不得不住口。其他弟子亦如此。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师兄清修了。我等告辞!秋水,你跟我回去。”大长老说完之后,率先架起长虹离去,其他长老也纷纷散去。
瘸腿老人淡淡扫了一眼,不加理会,又躺在青石上,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
“爷爷,您怎么不出手杀了那小畜生?他活着一天,我就一天不舒服。您贵为大长老,何必怕那个瘸子?”来到大长老的洞府,李秋水就不满的嘀咕。
李林瞪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一个外来散修,借助宗门修炼而已,我自然不怕,我是忌惮宗主。
这小子向来虽然为非作歹,引得众人怒不可遏,可他却是宗主的心头肉,不管他犯下了多大的过错,宗主都无条件的庇护他。
杀死这小子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可得罪了宗主,却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那爷爷,您为何不杀了宗主,取而代之?到时候,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这小子吗?”李秋水突然眼神冰冷的说到。
“住口,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爷爷,这怎么能叫大逆不道呢?您让我想方设法的把洛仙搞到手,不就是抱着这样的打算吗?既然如此,何不一劳永逸?”
大长老李林看着自己的孙子半天,突然叹息道:
“说的简单,可做起来谈何容易?洛天机虽然比我年小,可天赋异禀,修为远胜于我,更擅长天机神断,可以先天的趋吉避凶,要杀他,实在难如登天。”
李秋水一愣,一脸疑惑的问:
“宗主比爷爷年龄小?不对吧,怎么看起来要比爷爷年长许多?”
“那是因为他练会了天机神术,就不知收敛,到处为人占卜,却不知这占卜之术乃是窥探天机,每一次施展都需要损耗自身寿命。
他现在虽然看起来年龄大,但真实年龄却并不过百。
而他的修为,就算是两个我也打不过一个他呀!”大长老李林满脸苦笑的解释。
“那宗主为何如此疼朱九那小畜生?甚至,都可以说是纵容了!”李秋水满脸疑惑的问。
李林也是满脸不解的摇头道:
“我也不知,可能是他选定的接班人吧。所以,你小子千万别胡来,要是那小子在你的手中出事,我也保不住你。
让你一定把洛仙那丫头搞到手,也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呀!希望你小子不要让我失望了!好了,你去吧。”
李秋水点点头,很是乖顺的出了洞府。
可他刚刚迈出,却突然诡异的笑了笑,他飞剑出鞘,架起飞剑朝着洛仙的住处飞去。
灵峰当中,朱九自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呻吟一声,缓缓睁开双眼,一道剑气闪过。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就感觉浑身上下多处传来撕裂的疼痛,从里而外,连筋骨也不例外。
这种痛即便是以他的毅力也忍不住口中冷气连连。
他挣扎着盘坐了下来,看了看这座蜂巢一样的临时洞府,不禁目瞪口呆,嘴角狠狠抽搐。
要知道这洞府可是有禁制保护的,却依然像是豆腐块一样,可想而知这些剑气的锋锐。
可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时,忍不住又是一愣。
只见他浑身上下到处布满剑孔,可这些剑孔竟然已经结痂,若非身上还有血迹,都看不出来他所受之伤。
“到底过去了多久了?怎么好的这么快?”他疑惑的抬起头。
但紧接着他眼中就闪过一抹疯狂,自言自语道:
“趁热打铁,既然我还没死,那就继续!我倒要看看,能否坚持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