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待这几天了,我微微合上书籍,眼睛微眯。
这几天的表现来看,柳家的各位对我这个外人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太好了。
无亲无故的,实在不令我怀疑,历史上抛米卖命的案例比比皆是。
不过,唯一的好处便是,柳家的书籍我可以随意观看。
我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手指轻敲书本。
想来也应该,时代不同了,如今,这种大家还能一直存在,要付出的,肯定是惨重的,曾经私藏的知识和书籍,视为自己的生命,然而一但放开,便也会不介意了,要是柳家仍然固执的保守这些,恐怕,张家的下场也就是柳家的下场。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就好比,一个人是处子,就会对这非常看重,一旦做过几回,对这方面也就不会那么重了。
窗外,车灯照亮窗户,走下一个人,不过因为夜晚的缘故,并不是很看得清楚。
那人径直走进院子,敲响大门,柳林泉打开门,不多时,我房间的房门被敲响了,推开了。
我转过椅子,看着来人,是张柘:“来了。”
张柘有些尴尬:“嗯,来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了:“坐下吧,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张柘拘谨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哥,你问吧。”
我盯着他,歪着脑袋:“你来的时候,谁知道了?”
张柘双手抓住自己的膝盖:“哥:你既然问了,我也不说谎话,就嫂子和我妹知道。”
“哦?”我淡笑着。
他妹,这个时间应该还在拾荒者工作,不知道,毕竟时间太久了,我也不可能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这个小姑娘给我的印象的确不浅,想到前世她临死的模样。
的确颇具迷惑性,看起来确实楚楚可怜,但是她可是小孩啊,真要杀了她,她怎么可能不愤怒?虽然是笑着死,但是那眼神中隐藏的就好像是毒蛇一样隐藏着怨恨的决念。
我眼神深邃就像是幽泉一样,毫无波澜,一片死寂:“是吗?真的?我认为,人不可能一成不变,人走过的路,就是一次次推翻过去,以此为基础走的更高。”
张柘瞳孔微缩,倒吸一口凉气,随即脸上撑起一丝笑容:“哈~!啊哈哈哈,哥,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哈哈,你现在开玩笑,很好笑啊。”
我点起一根烟,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玩味道:“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不过,嗯?我看你似乎也是这样认为的。”
张柘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低着头,颤颤巍巍地拿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哥,是你太多疑了。”
他没准是诈我,或许他并不知道,该死,究竟是谁透露了风声,我绝不能承认。
我搓灭烟头,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呵,你这副样子,可不像什么不知道,子牧那边,这几年变化很大吧,我留下的棋子可不仅仅只有韩蕊一个啊,江余我倒也是认识的。”
“哈!”张柘猛然抬起头,紧张到鼻子都流出鼻涕,脸上布满了冷汗。
汤野的崛起不是秘密,各方虎视眈眈,汤野和子牧就像是牙齿和嘴唇,一查就能查出来。
不过我并不确定一切都和梦中一样,一切都算是诈他。
我看到他这么大的反应,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说吧,说出来,这算是你的投名状,要是等我说出来,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你的妹妹,张家考虑,不是吗?”
张柘缓缓转过头,强颜欢笑道:“哥,你这算是威胁吗?哈哈,这可一点都不好玩啊。”
我按住他的肩膀,站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可不是威胁,而是阐述事实罢了。”
张柘心中充满迟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有没有这个能力?看他这副样子,是不是这次把我叫过来,就已经在背地做好准备?究竟是什么?他为什么单独叫我过来?究竟是什么埋伏?是不是如果我拒绝过来,现在的我就已经死了。
我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他的思绪已经乱了,他已经犹豫了,这种情况就应该趁热打铁,亮出更强硬的证据,在这之后,再施压就起到了适得其反的作用,抛出证据后,再给点能让他感兴趣的甜头,才是最好是方法。
“如果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沈池告诉我的,你信吗?”
张柘连忙后退拉开距离:“不可能,沈池可是非常恨你的,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些。”
我心头一沉,果然是有的,如果真是这些,当前的我并没有能力对付这些,不过,因为前世有制作九万鱼的经验。
这一次机器人那边的进展尤为顺利,甚至能比前世还要早得到九万鱼。
我微微一笑,向前一步:“呵呵,再恨我,那他也是我小舅子啊,打断骨头连着筋,想知道并不难。但是我想知道你的态度,如果表现良好,我未必没有什么奖赏。”
张柘咬了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摊开手冷笑道:“哼哼,很突然吧,莫名其妙的,但是现在是我处于顺风位,如何回答,你自己考虑考虑。”
我有实力,这就是我对张柘的本钱。
人都怕死,没有人不怕死,但是更多的是要为什么而死,如果因为嘴硬,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自己亲人的生命,大部分人都不会愿意这样做。
强者压制弱者不是没有理由,差距悬殊,凭这点就可以。
弱者没有资格支配强者,因为弱者总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虚张声势,自我膨胀。
有的人生来便是上天眷顾,有的人则是生来平凡,终成不凡。
而那些由始至终都是弱者的人,却是最不值得同情的人。
我眼神好似一根尖针,一点点刺进他的心中。
张柘泄了气:“我说,我说。”
听张柘的阐述一遍后,了然许多,和梦中的轨迹几乎完全一样。
唯一的差别便是没有金毛吼,因为金毛吼如今并未出世,而尸魔山窟根本找不到,似乎是有什么幻阵。
我松了口气,命令张柘不要轻举妄动,一切按照袁大周的安排。
事实上,把张柘叫到柳家也算是试探,试探这是个安全点。
有时候,一层关系,比金钱更重要,甚至可以压倒千万人。
不过,有赏有罚,自然能让人愿意为你效力。
我微微一笑:“上次我想了很久,你且回去吧,我理解你,但是这需要我慢慢接受,可以吗?”
把张柘送走后,我开始沉思起来,必须抓紧提升自己的实力,潜在威胁太多。
凡是都做最糟糕的打算,最充足的准备。
就像这一次,我不确定玉帝会不会出现,假设没有出现,金毛吼肯定不会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