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我坐在主位上,我看向仅剩下一个人,就是袁大周。
我问他:“都送走了吗?”
袁大周说:“嗯,把自己人都弄走了。”
“什么借口?”我说。
“回调两城经济和人口。”
我起身说:“不错,你今天下午也走吧。”
袁大周问:“打得赢吗?就你。”
我点头:“我不会做无谓的事,你们在这,也只是捣乱。”
袁大周淡淡地说:“你的心,跳的很快,是害怕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指着自己的耳朵说:“我听力好啊。”
我没有言语,或许吧,这种感觉就像年少时候,因为内心的不忿,而约点约架之前,内心感觉。
哦不,现在已经是打仗了,我一直认为,古代,在热武器还没有诞生前,打仗和打架的区别不大。
不过是,十个人,百个人,之间的斗殴,发展成千人万人,多则百万人之间的斗殴。
失手杀人是常事,二者之间的区别,无外乎,是一个只是为了内心的不平衡,或者想要吐出那口气,又然,则是想要闯出名堂,而斗争。
另一个则是要土地,百姓,粮食,或者食物?
一个是单纯的,力量技巧上,胆量之间的碰撞,另一个是,兵类,阵法,士气,地势,天时之间的比拼。
我也许真的很害怕,我也真的很期待,是终于要结束这段因果的时候到了,还是什么?
我说不清楚,只是无比期待,我不晓得会不会有变机,但是,无妨了。
袁大周见我不吭声了,也转了身,往外面走去。
三天后,防护罩被计算出一个破洞。
叶天一行人也入了城,唯一让我震惊的奥斯顿也来了。
我嗤笑道:“你怎么也跟他们混一块了?”
奥斯顿脸色不见任何情绪:“结果一样,那么跟谁合作,有什么区别?”
我坐在砖堆上,摸出一包烟,缓缓拆开,摸了一圈也没找到火机:“哎呀,看来今天大局已定了。”
叶天扔给我一个火机:“就你一个?我也可以,到约定的时间来。”
我低头点着香烟,抽了起来:“不用了,早些时间,早些结束。”
叶天微皱眉:“你这么自负,还是已经坦然接受了。”
我抽了两口站起来,把烟头踩灭,一挥手,召出大戟:“烟瘾也解了,那都放马过来了。”
顷刻间,叶天,白秋藤,顾陵,奥斯顿,黑白武生,那个少年,那个苍苍老者,和背刀男人齐杀而来。
我集中精神,全力抵挡众人的招式“少年,我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如此?”
老者拿着长剑(剑柄长的至少跟小腿一样,加上剑身,整体至少一米二。那个少年也是这样):“你杀了他师父,和我的师侄,取你性命,理所应当。”
我明白了,这就是赵云箐口中的师叔跟徒弟了吧,这个背大刀的中年男人,每一刀几乎都让我无法抵挡,想必就是背刀吴吧,至于是吴家哪一位,跟我关系不大。
叶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枪刺出:“五级武者可不能做到面对这么多强者,还能坚持这么久。”
我用月牙别住他的枪头,用力甩向一边,逼得几人不得不拉开距离:“谁知道呢?”
白秋藤剑身上浮着白霜,一剑挥出,娇美的脸蛋上,罕见的浮现出愤怒的神色:“刘玄优,你杀千刀的。”
我呵呵一笑,真的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在如此近的距离,就使用剑气,使得其他人不得不拉开距离躲闪,而我,只需稍扭身子,便可躲过。
“杀千刀吗?抱歉,这种好事,没让你试试,我已经挨过千刀了。”我出言激怒道。
这种情势,不能说对我有利,因为,他们可以随意失误,而我失误一次,稍有不慎,便可能,直接被他们抓出破绽。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要把你割了才解恨。”
我微微一笑,一记墨斩挥出,而正因为他们人数多,目标单一,自乱阵脚,也是再正常的事。
叶天挥手,甩动枪尖,也是一记墨斩,金黑两道斩击碰撞,随即缠绕在一起,化成了金黄色云烟。
我吃惊:“你竟然也会?”
叶天甩出几把飞刀:“这就不用你管了。”
我仔细看着叶天,短短几天,他竟然已经是八级武者了,闻所未闻啊。
挥舞兵器挡住飞刀,但也因此给了他们机会,再次近身。
我全身心的抵挡着,这样可不行,时间一久,我难免力不从心。
叶天问顾陵:“看得出来什么吗?”
顾陵扔出三枚电击麻痹徽章,我大戟戳地,震飞了这些玩意,顾陵脸上流下冷汗:“这个人竟然会术法?占据吉位,六合入其中,八卦反阵眼。”
我笑着说:“孩子,你根本没见过阵法的奥妙啊,我在哪?哪就是阵眼。”
我腾出时间,双手一拍:“兑。”
一旁高楼上的金属广告牌好像听到我的话一般,直接向人群中掉落。
背刀吴高高跳起,一刀震成碎片,随即自己口吐鲜血,落在地上。
顾陵赶紧扶起他:“吴大哥,怎么样了啊?”
背刀吴擦了一下嘴上的鲜血:“没什么,就是刚才气流不顺而已。”
对于武者来说,气流不顺可是大忌,君不见,秦武王赢荡,力能举鼎,力比霸王,同甚。
曾言,入我秦者,举鼎者,才为将。
这种人,特别是这种武力值爆表的君王,如果连他自己也做不到,那他怎么会要求这么高。
九鼎,传闻,夏朝初,禹王分天下为九州,每州各一鼎,历经夏商周三代王朝,象征当时的传国之宝,其中份量,无需多言。
这也就是,也就是古人常说的一言九鼎的九鼎。
而秦武王赢荡举的正是其中之一的龙文赤鼎,那么,如果他是资本不足硬要举,也不现实。
必定与孟说比赛装逼前,他肯定还用这练习一下,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自信。
那么为什么还会这样死的呢?运气不顺,气血倒流,导致口喷鲜血,双目充血,砸断胫骨而亡。
所以气血不顺,还是气流不顺,对于武者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叶天问:“怎么样才能解除这个东西?”
顾陵说:“要不拖,要不把他弄一边。”
奥斯顿点头,挥手用力向下,我一脸懵逼,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刚才的位置一步前?
回头一看,刚才的位置的砖堆早就无影无踪。
黑白武生见机,双刀劈下,我举戟抵挡,白武生一枪刺在我的肩膀上。
他挑起我,把我甩飞,白秋藤跳过来,眼中闪过泪花,挥出几剑。
我尽力抵挡,却还是中招,我在空中施展孔雀,重重的落在人群外的土堆上。
我缓缓站起来,大袍染血,显得残破不堪,头上青冠崩碎,我手上,却是两截被劈成截的木簪子,头发垂落,浑身伤口,衣服染血,看起来很狼狈。
我收回大戟拿出辟堪,看着追过来的人们,我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要死了,此剑与我无用,与其藏在戒指中,被他人拿起,各位都是英雄好汉,倒不如送给你们,也算发扬光大。”
“是辟堪!”
“就是这把剑?听说扛过天雷劫啊。”
“龙身上的宝贝,不是凡品啊。”
“老夫看来,此人已入魔道,倒不如把这剑交与我,老夫来祛除剑上魔气。”
“混账东西,妖魔的东西也敢要?莫不是怕沾染因果?贫道上通历代祖师,也只有贫道可得。”
叶天大吼道:“别乱了阵脚,你们以为他们会这么好心吗?”
可惜,人数一多,乱起来,就不是几个人能说的算了。
我把辟堪扔到人群,人们哪还有之前同仇敌忾的样子。
说白了,只不过是借着正义之名,来满足自己那可悲的私欲而已。
我手上拿着一枚类似小水泡,叶天看到了,连忙拍飞几人,让出一条路朝我冲过来。
伸出手拼命大喊着:“不要啊。”
我张开双臂,一手拿着皂青旗,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晚了,若此阵应我,当是邪魔又如何?”
我一把捏爆手中泡,白光闪过,我早已准备,提前用大数据库随时做好准备,但是这还不够,再摇旗招来鬼将护我周全。
爆炸声过后,我看向四周,一城之地,皆成过去,我压缩爆炸的范围,使用四个中子星的能源集中这,释放。
威力之大,就连空间都扭曲破碎出无数缺口。
奥斯顿浑身是血,从一旁的的空间破口被驱逐出去,崩溃似地大吼:“怎么可能?明明爆炸还未,我已经逃了,为什么还能伤到我,为什么我还会在这。
我没在于她,看向叶天撑着长枪浑身可以说没有一处是好的,我颇为惊讶,看着他身边躺着几个人:“没想到,这也杀不死你啊,你还能保住几个人。”
白秋藤,黑白武生,背刀吴已经被炸的昏迷倒地。
叶天冲冠眦裂,两眼充血地看着我,大声吼道:“畜生,一个城市,千万人,就这样没有性命。”
周围玄黄之气入我身,我愉悦地不能自己:“是四千七百五十万零八百人,剩下的都被转移走了。”
叶天听到这个精准的数字,更是吃惊:“他们明明这么信任你。”
我冷笑道:“信任我?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