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老葛说:“你先回去吧,那还需要你,这就交给我俩就行了。”
老葛笑嘻嘻地手往桌子一抹,起身就往屋外走去:“那行,我先走了啊,等打完仗,可别忘了请兄弟们喝喝酒。”
我挥手道别:“行,慢走啊。”
他看我要起身,连忙说:“别送了,坐那就行了,我走了啊,别送我。”
我看着老葛急匆匆地离开了,袁大周说:“哥,他把你打火机顺走了。”
我点头,拿出一个防风打火机:“我知道啊,我也顺了他的,我那火机才五毛,他火机都一块了。”
袁大周无语了:“六六六。”
我问齐鹏举:“那你现在准备干啥?”
我怀疑,这个江余是不是又是个天命之子,妈蛋,收了这个人,对我来说,没有半点好处,惹了一个天命之子,不是啥好处。
我这么说,很多人可能不信,主角啊,天命之子,怎么会做出这么白眼狼的事?
但是实际上,细看,很多主角办的事都很没有道理,因为他们只知道,你对不起我,我怎么可能错?我一定要百倍奉还。
天天嘴里念叨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不觉得丢脸吗?咋?就他有逆鳞啊,主要是名字太像主角了?
是跟叶天?有系统,还是跟李子涵和周文丰那种无限重生流?或者突然觉醒前世记忆?
草,这不是要我老命吗?叶天的底蕴我还没搞明白,俗话说爱屋及乌,恨屋及乌。
要真的,我受牵连,这该怎么办啊?
我问他:“哥们,抽烟吗?”
齐鹏举开口问:“我?啊,来一根吧。”
让给他一根烟给他点燃后,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也愁,点上一根烟,袁大周问我:“这人该咋办啊?”
我揉了揉太阳穴,这个人的十几年的管理经验,这是我们都没有的,这丰富的经验,值得我们学习。
但是问题来了,他又不能掌权,为什么?他之前的经历来看,他很难再像之前那样怀着赤子之心。
教育工作?倒是不错的选择,但问题是,之前招了不少人,缺他一个不缺,多他一个不多,没什么用。
但是,我还是有些舍不得他的经验,江余万一真是天命之子,算了,管他呢?他再牛逼,还能拿西瓜刀,从山西一路砍到河北?
扯犊子呢,进化者泛滥的程度又重了,叶天都不行,就他?
我想了想说:“让他当你助理吧,你觉得呢?”
袁大周有些不愿意:“助理,阿娇都能帮我,实在没必要吧。”
我呵呵一笑,一个老男人,哪有肤白貌美的大美女养眼?
我说:“你别看他这样,他好歹从事了十几年了,有些事,他还是我们的前辈啊,有他,你能学很多东西。”
袁大周一想,还真是:“行,我愿意,但是他愿意吗?送上门的老师,可不能放他回去。”
我看这小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没搭理他,我看向齐鹏举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齐鹏举和我四目相对,态度倒是很真诚:“不知道,这愿意收留我吗?如果没办法,我就再接着流浪。”
我笑了起身,他没有立身之所,这事很好谈:“收留你,肯定没问题,我们这,可不收吃白食的。”
齐鹏举连忙起身,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能干活,我有力气,我,看我的肌肉,都往外翻。”
说完他就要脱衣服证明自己,我哭笑不得连忙制止他:“得了,您好歹也是老干部了,别脱衣服证明了,天这么冷,别感冒了。”
齐鹏举问:“那我还能做什么?”
我故作沉思片刻,开口道:“嗯,我想想啊,对了,我们这有个助理,您看,要不试试?”
齐鹏举不敢相信:“真的吗?我真的行吗?”
我哈哈一笑:“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你不试试,你怎么不知道你就是那个?”
袁大宝拉起自己的手提包说:“我得走了,再不回去,就玩完了。”
“行,慢走啊。”
我送走了袁大周后,我看着齐鹏举:“走吧,去泡个澡,给你买身新衣服。”
齐鹏举张了张嘴,却也没再说话了,只是跟着我走了。
买了两件新衣服,跟他来到澡堂,我看他就是站在衣柜前,畏畏缩缩的,我问他:“咋了?洗澡不脱衣服,还洗啥澡?”
他点头颔首哦了一声,迅速得脱掉上衣,提着澡篮子带着他,坐在池上前。
他环顾四周,硬生生挤出来一丝笑容:“啊,哈哈,人还真多啊。”
我站在池子里,一下子坐在池子里:“可以吧还,没赶上节假日,要不然,人更多。”
他看着我,惊讶地问:“你,你不觉得烧吗?”
我舒服地躺在池边:“还可以,又不是真的忍不了。”
他看着我,有些迟疑,我笑着看着他问:“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他看我这样说了,他也就问:“你为什么要留长头发啊?不觉得麻烦吗?”
我觉得没什么理由:“之前我上山习武,一直没想着理发,头发一长,我老师也是长头发,慢慢,也就这样了。”
他明白了,他指着我的躯干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身上的疤多的可怕。”
我伸出胳膊,这条胳膊之前断了,但是经过药物,和大数据库的协同治疗,已经完全接上了,虽然还是留下了疤,但相比于其他,已经很不明显了。
我开玩笑说:“没准是我欠揍,被人打的。”
他摇头:“你不像。”
“不像?不像啥?”我忍不住笑道。
他认真地说道:“你不像含贱的人。”
我指着我的脸笑着问:“那,我想啥?”
他摇头:“我不知道?你就像老泥潭,深,阴沉的感觉,虽然你老是笑吧,但还是觉得你跟个老人精一样。”
洗完澡后,头发也不想搭理了,也算是偷懒吧,我把发簪揣进兜里,和齐鹏举走在大街上。
给齐鹏举置办一些洗漱用品,被褥什么的,就让他搬进宿舍吧。
吃的,就吃食堂,要想吃更好的,住的更好,都看它自己,都不小了,放养式,无疑是对他更好。
让他挖掘出被埋在心里的能力,这才是我想要的。
再说,这小子怕生,怕生?我要你干什么?是让你见人就怕的?
宿舍都是新兵,让他磨砺磨砺,他就像一把生锈的斧子,这斧子锈了可就没那么好用了。
我回到了张柘设计的那个不知道啥东西的建筑物里,这些天,还是就待在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