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天了,终于熬过去了,凤娇凤卯就好像离巢已久的雏鸟一样,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回家。
一个金丝猴叫住了凤娇:“先别走了。”
凤娇站在私塾门口,心中尽管纳闷,但是还是问道:“干什么?陈壮?”
“要去外面看看吗?”
正是好奇的年龄,心里肯定是向往外面的风景的。
不过,还是理性战胜了向往:“还是别了吧,我们连人形都化不了,被发现了怎么办?再说了,怎么出去啊。”
陈壮搭在一个金钱豹的肩膀上:“金沛找到一个缺口,你害怕啥?别被发现就行了。”
金沛笑着说:“就是发现了,又如何?加上你,我跟猴子,还有杨汕(是一只梅花鹿),还有狗蛋(驴),就是碰见猎户,咱还打不过?”
一旁的凤卯听的有些心动:“姐,咱们一起去吧,我还没见过人长什么样呢。”
凤娇也很想去:“但是,咱俩晚上不回家,咱妈那,怎么办?”
凤卯立马说:“就说去花儿家睡了。”
“好吧。”凤娇还是同意下来,捧着手,掌心凝聚出一朵莲花,她轻轻一扬,莲花就顺风而起。
“一会花就到家了,会有传音的。”凤娇说。
“嘿嘿,走吧走吧。”
一群小家伙们,兴高采烈地往万妖国边跑去,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有什么好日子呢。
“就是这了,我帮我爸在地里干活,发现墙上有个大窟窿。”金沛几个纵身跳了上去。
凤卯在原地跺脚,迫不及待:“姐,撑一下。”
凤娇弯着腰,爪子互抱,凤卯踩在凤娇爪子上,接力一下子跳了上去:“我来了。”
凤娇双腿微弯发力,一下子就跳上去。
凤卯仰起头伸出手,看着空中雪花缓缓飘落,雪花落在毛茸茸的爪子上,就直接化了:“下雪了。”
猴子扣着墙壁上的石头缝也爬了上去,下面的狗蛋和杨汕急的不行:“猴子,沛儿哥,搭把手拉一下啊。”
猴子和沛儿哥趴了下去,伸出手,狗蛋和杨汕跳起,抓住,猴子和沛儿哥力气不小,直接拉了上来。
凤卯说:“你们俩,身手太笨了,出了事,怎么办呀。”
狗蛋一愣:“大姐,您看清楚了,我俩一个是鹿,一个是驴,平地上,还不是我们俩跑的厉害?”
沛儿哥笑了笑不说话,凤娇指着旁边的沛儿哥:“那他呢?”
狗蛋噎住了,看向一边一直不说话的杨汕:“你搭句话啊,帮衬帮衬。”
几人纷纷跳下城墙,杨汕呵呵一笑:“你吹牛逼,别带上我。”
狗蛋驴都傻了:“你真狗啊,夸你好的,你就在一边笑笑装高清,一说不好,立马撇关系。”
杨汕不服地说:“本来就是你说的,我又没说,沛儿哥是豹啊,你去跟他跑吧。”
凤娇说:“行了行了,多好的兄弟,别打起来了,狗蛋,你是驴啊,短跑不行,你长跑行啊。”
狗蛋十分感激了:“真是家人了属于是,再看看你,滚,莫挨老子。”
杨汕拍了拍手:“汝绝,吾不及矣。”
沛儿哥鼻子抽动一下:“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味,有点呛鼻子。”
猴子也闻了闻:“没有吧,我们都没闻到。”
“有吗?”
“没吧。”
沛儿哥挠了挠头:“是吗?是我太多疑了吧。”
啪的一声,一旁的草地,一个身穿皮草的老猎人,猛的跳起,抡动手里的藤棍,直接打在猴子的脖子上,当场气绝身亡。
杨汕脚被夹子直接把腿骨给夹断了:“啊!我的腿。”
凤卯也被陷阱吊了起来,害怕地忍不住哭道:“姐姐,救我。”
凤娇落进坑里,幸好反应快,爪子及时伸出,刺进土里,另一只手抓住狗蛋:“没事吧,狗蛋。”
狗蛋吓得大叫道:“好险,差点那些木刺就扎我腰子了。”
“你能踩着地吗?我还去把我妹妹救下来。”
“我试试,能,我腿长,刚好。”
“我松开了啊。”
“你松开吧,去救你妹吧。”
沛儿哥大怒,直接扑上去,与他斗在了一起:“该死,我就说不对劲吧,你们都不信。”
老猎户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被扑翻在地,老猎户赶紧用棍子横挡住獠牙,膝盖顶在腹部,以免爪子抓着他。
他脸色通红,看着是喝了不少酒:“嗝,冻死我了,没费老头我窝雪地这么久,滋滋,可惜喽,那个小猴子替你挡一下,看呐,多漂亮的皮毛啊。”
沛儿哥也不敢松嘴,害怕老猎户拿棍子打他,他只能翻到一边,老猎户连忙抓着棍子,一人一豹互相角力。
老猎户啊,经验老辣,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我一开始听到这的时候不禁赞叹起来,使用棍子的话,与其攻击腹部和一些容易防守和脑袋不是明确的选择。
打脑袋,虽然会使得猎物晕乎乎起来,但是容易失水,一个没小心,逼出来凶性,很容易被反杀。
大动脉,鼻梁,下阴,脊椎,不要管卑鄙还是怎么样?
打猎就是吃命的活,一击不能毙命,近距离很容易被反当成猎物。
至于为什么不用枪,弓呢?按理说清代,遗留下来前朝老枪,肯定不少。
但是一个是没有,二就是用不起。
那弓呢?自己也能做,但是这,我们又要搞清楚了,一把好的猎弓,制作工艺繁琐费时就算了,那些个材料呢?按理说这些东西猎户不缺。
但是别忘了,材料也能卖出好价钱,那刀子什么的总是有的吧。
这是肯定的,但是为什么不用呢?第一个,刀子砍在猎物身上,猎物有可能没办法一击毙命,凶性大作,死了也要带走你。
那长兵器呢?当然可以,但是上手难度较大。
一句老话说,日棍月刀,也很清晰的说出了,棍子的上手难度无疑是最低的。
老猎户猛然发力,身子后仰,硬生生挑起沛儿哥,往后摔去。
沛儿哥赶紧松开嘴,双手抓住棍头,借助下落的力量,顺力把老猎户也反摔出去。
老猎户落地扎稳马步,忍不住惊讶:“呦?这个小豹崽子,这么厉害?我要是能把它打死哦,传出去,我不得比武松打虎还厉害呦。”
他做了个拦的动作:“喜欢这个兵器?那就给你。”
他一发力,棍头刺出,打在沛儿哥肩膀上。
原本二人都是互相拉着,老猎户,这般主动推进,加上沛儿哥还在拉,没反应过来,这一下,还好他的皮毛厚实,要是人啊,肩膀子都能捅个坑。
凤娇跳出来,伸出猫爪,一下子割断绳子,抱住凤卯落在地上。
凤娇担心地问道:“有事吗?”
凤卯掀开裤腿,脚踝肿了个大包:“姐,我的脚好痛。”
凤娇轻轻地摸着脚踝,凤卯吃痛,忍不住蹬弹一下,凤娇摸了摸凤卯的头:“你啊,就感谢你最烦的山羊先生吧,要不是他教过正骨的手法,你这,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忍住点。”
凤卯咬住自己的衣服袖子嗯了一声,凤娇说:“忍住了啊,别乱动,接错了就没办法了。”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手上的动作没有一点迟疑,咔嚓一下,就正好了。
“好了,杨汕,你还好吧。”
杨汕瘫倒在地上吃力地说:“啊,还好,夹子被我掰开了。”
“嗯,你歇着吧,我们快去帮帮沛儿哥吧。”凤娇搀扶起凤卯对着狗蛋说。
但是彼此间的范围并不是很远,她们说什么,老猎人怎么会听不见?
老猎人抖擞了棍子,让沛儿哥松开手,他扔在地上的两个小玩意炸出的声响倒是不小。
几个小家伙哪见过这个东西啊,都吓得不行。
老猎人趁机挑起猴子,扛起,就跑走了,消失在这漫天大雪中了。
沛儿哥从雪地上抬起头,看了一圈,确保老猎人跑了说:“没事,大家,那个东西,就是声音大,没啥用。”
凤卯哭了出来:“猴子,猴子它都被打死了,人类好可怕啊。”
杨汕也低声哭泣:“猴子,可怜的孩啊。”
狗蛋也坐在雪地上低头擦着眼泪,凤娇也不好受,看着地上的一摊血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
凤卯扑在凤娇怀里:“姐,我怕,我错了,不该出来的,我,我好想妈妈啊。”
凤娇紧紧地抱住凤卯,低着头,有些哽咽,没有言语,生怕凤卯也会离她而去。
沛儿哥见众人都是情绪低落,便开口道:“够了,是谁一开始吵闹着要出来,是我们所有人吧,那我说了,为什么没有人听?我们很弱很弱,出来门,丢了性命也怨不了谁。”
沛儿哥,看众人还是这副低沉的模样,只是落下一句:“愿意留在这的,就留在这吧,万一一会那个人搬救兵了,就没办法了,愿意跟我走,就跟我走。”
说完,他捂着自己肩膀的伤势,坚定地往雪地深处走去。
现在的确没办法回去了,第一就是天太黑了,第二就是雪大,这里的样子基本上一模一样,怎么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