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看看了,今个给大家表演一个赵子龙七进长坂坡。”皮影戏的师傅躲在荧幕后张罗着游客们。
“我还是第一次看皮影戏。”沈梦瑶说。
“我也是。”我说。
我们几个人接着往前走着,在一个广场上,围着喷泉水池,各个青年靓女舞动着身躯,穿着传统的服饰,迎着歌曲,欢快地跳了起来。
“嘶,老大,这的美女真多。”
我哦了一声:“你小子,怎么,在你爷爷家玩得不亦乐乎,还看得上这些?”
“嘿嘿,风格不一样啊。”
“不过,不推荐你在大街上随便搭讪,因为人家可能连你的搭讪,都不想回你,不骂你一顿就算好吧。”
“啊?这么没有情商?好歹说句话应付一下啊。”
“就这样,坐公交的,看不起开宝马的,而对于陌生异性的搭讪,除非你是帅哥,小鲜肉级别的,她第一印象就对你有好感,要不然基本没戏。”
“行吧,但是为啥?”
“没有为啥,就是看不上,硬说的话,那就是因为互联网,它是一把双刃剑,可以拓展人的眼界,也可以改变人的三观。”
因为互联网,人看的多了恋爱观念,心灵鸡汤,或者其他人怎么怎么样,也会在无形之间影响自己,让人觉得挣钱不再难,男人开销可以没有,女孩开销大很正常。
或者看些完美男友这种类型的吧,或者营销号推出的割韭菜法子,就像什么秋天第一杯奶茶,平时里就说贵一点的,30一杯,这一天,三十多块四十。
当韭菜割,但是,人却被割的很舒服。
“哦,哥,嫂子丢了。”
“没,她去买了。”
我感觉到她的气息,刚从摊子前回来。
“给,刚买的。”沈梦瑶拿着三个走过来。
我接过后问:“都没见过你吃,怎么今天突然想买?”
“小时候很爱吃,把牙吃坏了,记得拔牙痛死我了,就没吃过了,今天正好碰见了,就想买过来,吃吃。”
“嚯!帅啊!”潘化惊呼道。
我们顺着他看到方向看去,三个汉子口吐烈火,然后戏枪沾火,舞了起来,三人互相配合,动作好看,充满了观赏性。
表演完毕后,群众热情高涨,纷纷要求再来一个。
为首的汉子恭敬抱拳说:“各位兄弟姐妹,今个舍命陪君子,不要着急,还有很多节目,大家看的开心就行。”
“好,说得好。”
“这年头,有真本事的不多了。”
“大哥,学你这东西,要多少时间?”
“支持传统,我拍下来了,发网上。”
潘化问我:“大哥你会吗?”
我看着潘化问:“你还真把我当神仙啊?喷火,会,但是烧嘴,吞剑,不会。”
我看着台上的汉子张开嘴把一把宝剑吞了进去,还若无其事的样子,该怎么样,丝毫不影响,然后把剑吐出来,扔出手里的剑,一下子扎进木板里。
我们又到摊贩上,很快沈梦瑶被射击靶子的摊子吸引力,奖品不重要,主要是这个过程。
“不行,还是不会打,就打着一个小人。”
我拿出十块钱对老板说:“再来十发,我试试。”
沈梦瑶在一旁很紧张,凑过来,看她样子,就好像是她在打枪一样。
我有些紧张,闭上一只眼,瞄准这墙上架子上摆放半个手掌大的小假人。
十发下来,就打中两个,我尴尬地笑着说:“又亏本了。”
我射击并不是那种顶尖好,只是一般,再加上这两年没怎么碰过枪,技术下滑,技术下滑。
“没事,就说了玩个乐呵而已。”
人流涌动,一个男人突然探出双手,抓着沈梦瑶怀里的青温。
“老公,有人偷孩子。”沈梦瑶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个男人手指藏着一根针,狠狠地扎进沈梦瑶手里,沈梦瑶吃痛送开手,男人转身撒丫子就跑。
“手没事吧。”我拿着纸巾递给她。
“没事,先去追孩子,才几个月大啊。”
“你别去,我俩去就好了,你在安全人多的地方好好待好。”说完我就和潘化追了过去。
“好,快去追啊,跑远了就真丢了,呜呜呜,我的儿子。”
我每跑一步,身就疼一分,我额头流汗水,气息浑散,伤势严重,我能不跟丢就已经是好了。
他突然转了个弯,潘化喊道:“哥,他往一旁的小巷子跑了。”
我急忙追过去,刚跑到巷子里,他的同伙早就准备好了,一钢管抽到我的脑门上。
我倒在了地上,我眼冒金星,心想:这周围怎么都摇摇晃晃的,这个拿着钢管的人,还是三胞胎呢?
我头疼欲裂,不过我现在可能连一般人都打不过,我知道我自身的情况,孩子的哭声不断的刺激着我。
“傻帽,抓住这么漂亮的孩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这个男人,还能拖回去卖肾和心脏。”
我想要起身,但我身体并不受我的掌控。
纳魂袋放到旅馆了,让韩蕊和那具肉身融合。
“哎,干什么呢?”潘化大呵一声。
“什么啊?小孩子?那些有钱人,就喜欢这种半大不大的小孩,有活力。”
“咱们三个人,怕什么?”
“干他丫的,一箭三雕。”
潘化瞥了一眼,迅速躲过抽过来的钢管,俯身蹬地一拳打在钢管男的腹部,胸骨和腹部上端这个位置,肌肉不如下端肌肉厚,而这肉的后面就是肝。
潘化一拳把他打的嘴流苦水,两臂挡在面前,挡着其余两个人的攻击,见其中一个人亮出了刀子,不断的躲避。
“有点本事啊!这个小鬼。”一个男人跳起来一脚踹在潘化的腹部,潘化拉住他的腿拉过来,一脚踹在下阴处。
我摇摇晃晃的起身,勒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潘化连忙过来,把最后一个人手中的刀子给下了。
我抱起放在地上的孩子,身子一软,瘫倒在上。
潘化脱下外套简单用刀子裁剪成便于捆绑的布条和腰带捆住两个人,在从箱子里一旁捡起一段绳子捆住剩余一个人。
我有些自责,安慰着青温,他哭的很厉害。
“可以啊,小子,这么厉害。”
“还好,嘿嘿,哥,都是练出来的,不过哥,你的身体。”
我拿出一张纸巾,擦干净额头的伤口:“没事,我的身体,我最清楚,幸好你来了,如果只有我自己,我肯定会小心翼翼的。”
“哥,哈,我知道,你自从香港来了之后,身上的伤越来越重,哥,你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我起身单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不能。”
“哥,别去冒险了,我们就平平安安的旅旅游,就行了,你不是还有精血丸吗?吃了养伤不好了?”
我笑道:“怎么还担心起我了呢?那东西太珍贵了,先不吃。”
我看了一眼,潘化,他很担忧我,还是让他爷爷告诉他为什么。
我蹲下来一巴掌抽在脏话连篇的钢管男的脸上:“别骂了,你有团伙吗?”
“大爷我,宁死不屈,出来混,要讲义气。”
我笑的很灿烂:“是吗?”
我把他扶坐起来,当着他的面,掀起他的裤腿,一刀一刀削着他的小腿。
他惨叫连连:“别弄了,别弄了,我说,我说。”
他泪流满面,带着哭腔说:“我们头上有个线人,他会把我们拐来的儿童或者成年联系到买家。”
听着他接着讲清楚了,我明白了,他的上头,是负责卖人,而像他这种人,都会在山村里,并且不只一个,形成一个如同蜘蛛人一样的贩卖链。
要是样貌较好的女孩,就会卖到山村里,或者其他,拍卖买媳妇。
全村人都是眼线,想跑不可能的,先不说你怎么样,白天肯定跑不了,只能晚上,假设你是个有强大的反侦察的人,成功跑到村口。
大路肯定不能走了,大路上还有在一旁的田里,藏着,就逮这种自私出逃的人。
只能山路,排除野兽的威胁,就单论山路的崎岖,要比其他路至少要多出,三分之一的距离,起码二十里地,还容易迷失方向。
就算你一晚上成功跑出山村,你筋疲力尽,在路上遇到一个三轮车司机,或者四轮车司机,看到你,想办法把你哄骗上车,骗不了你,就把你拖到车上,重新拉回山村。
回去了,就是免不了一顿毒打,饭不给吃,直到快饿死。
哪怕你生了孩子,也要装作不想离开这里,需要几年才能,让人们稍微放下警惕。
或者卖到窑子里当鸡鸭,男的话,要不然卖器官,长得帅的话又有本钱,就卖给有钱人,当玩具。
男女要是长得丑,就当小白鼠,开发新药或者什么,让他们试试。
又或者,卖给别人当狗,遇到性格变态的,就折磨致死。
卖煤窑打工,或者打毒药,是你上瘾,然后教唆你骗亲朋好友,要不然就是我之前的那种经历。
我眼神越来越冰冷,大手掐住他的脖子,手中慢慢发力,他手脚不停的挣扎着,很快就全没了动静。
我看着身后在地上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身下的水渍,我笑了出来:“装死了啊,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