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涨见识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挖穿坍塌的土壤后,疲惫的坐在地上。
从戒指里取出绷带和一些简单的医疗设备,简单处理一下。
我不是钢铁之躯,我也不是神,不老不死,我都没有。
运转真气,在我体内徐徐转动。
静心打坐,开始感觉心脏提供的供血运氧的感觉。宁心静气认知那种细微流动的感觉,之后游走全身,汇集丹田,感受到那种温热的感觉,一口浊气吐出。
但要细致的分化的话,就分大周天和小周天。
几个周天下来,天也差不多要亮了。
虽然伤势已经没有向严重的方向发展,我扶着墙缓缓站起来。
外练皮肉,内练筋骨,如果把肌肉比作发动机,那自然是需要燃料的,而且一旦损坏,对整体都有大影响。
筋骨则就像一个个皮筋连接人体框架,有经络漫布全身,轻重量,小体积。
我一步一步在地道摸索着,脑袋上戴着头灯。
辟堪收回剑鞘,充当拐杖,手里拿着手机给潘化致个电。
“喂?在哪?”
“老大?我还在地道,躲了起来,老大你没事吧,刚才我掉下来的时候,没跑多远,墙就塌了,把我回去的路堵住了。”
“没事,我,呵,我在院子地道里,来找我。”
“现在就来了。”
我靠在墙边,气息些许微弱,我这算是被群殴了吗?
我把手机收回戒指里,我看着我手上的戒指。
被打懵了,真的被打懵了,人都傻了。
而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们三个自己知道我想的什么?而我明明还没有作出任何动作,而且还非常了解我。
我在此,安心等待潘化,如果他半个小时还没有过来,我只能挖穿地面,出去,因为毕竟是地道,氧气稀薄。
十分钟后,一道亮光打在我脸上,把我刺得眼睛都几乎睁不开,我知道是潘化来了。
潘化气喘吁吁:“哈,哈哈。老大,你没事吧。”
我看着他大腿腰部有伤口:“怎么弄的?”
“那个墙塌了,就嗯,弄了一下。”
“没事了吧。”
“没事,就出了血,没一会就停了。”
“走吧,先出去。”
“跟我来,老大。”
我跟在潘化后面,地道他闲来无事,就不断扩充,挖四通八达。
三分钟后,我掀翻洞口挡着的石块,爬了出去。
是大街上的石狮雕像,我爬起来,左右环顾一圈,把潘化拉出去,雕像推回原处,迅速往王楠家赶去。
“尤伯,干叔,快让我进去。”我敲了敲门。
院子里两个男人探出脑袋看着:“小刘,嗯?受伤了?快进来。”
尤伯和干叔打开门,我赶紧进去。
“咋弄的?受这么严重的伤。”
“没事,就在家,就来三个人把我打了一顿。”我安抚住沈梦瑶。
特地换了一条新长裤,衣服换了一下,简单处理一下,看起来没那么残。
“你戴手套干什么?”沈梦瑶看着我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她观察还是这么细致,我摘掉手套。
“先别说。”我刚才环顾一圈,屋内的人没有一个负伤。
我拉着沈梦瑶进了屋,说实话,我现在就更不信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了。
“你手怎么被砍了。”沈梦瑶心疼地说。
我想了一下,没必要隐瞒:“有人暗杀我,放心手指还能治。”
“知道是谁吗?”
“有怀疑对象,不过现在不方便逼出来,兔子急了还咬人了,更不要说人了。”
“也是,要不然我们跑吧,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嗯……。”
我看了一眼在摇篮里还在酣睡的孩子,我原本想的也是跑到没人知道的地方,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不行,现在跑了,以后呢?”
我看着婴儿的睡脸,手轻轻抚摸孩子的的脸蛋,孩子仿佛有所感知,在睡梦中笑了出来。
“孩子会长大的,我们管不住的。”
“先去医院动手术吧,处理的好的话,断指还能接回去。”
“嗯,知道了,听你的。”
沈梦瑶握着我的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你是我的丈夫,外面闹的天都要塌,但是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好吗。”
“好。”
我谢绝了其他人,单独找王楠要了个房间,把韩蕊手机的视频发给潘化。
自己在桌子前,不断推演我可能会做出的任何行为种种。
我想的有些累了,在阳光下,我看着我的手指借口缠绕的绷带,心想什么时候,才能好。
我有一种怀疑,既然李子涵可以重生,那么为什么周文丰就不可以呢?
也有可能,他们所重生的时间线并不一致,只是说啊,这样猜测。
打个比方,就好比李子涵是那种死亡后就自动回到一个特定时间的程序。
而周文丰,则是不规律的,也就是说他也有可能几年前就已经重生了,而且他重生的次数可能更多。
在此之前,先了解下时间是什么特性,打个比方,时间的起点,嗯,就定在宇宙大爆炸前。
在时间长河中发生的事,就好比树干,哪怕有一个穿越者来到古代,通过自己的金手指,或者现代知识,改变当时的形势。
那么在原时间线上,就会诞生出一条新的支流,就像树干上长出树杈,而树杈上也会长出新的树枝。
举个例子,设想原时间线为a,以改变的时间线为b,那么,还是树木举个例子,难道砍掉树干上的一根树杈,a难道就活不了了吗?当然不会。
那么砍掉a,对b有影响吗?当然有,可能就会是灭顶之灾。
外祖母悖论的意思是,你穿越过去,砍死你外祖父或者你外祖母,那么回到现在,是不是回到现在,是不是你就会没有?
当然不会,时间是很奥妙的,就好比,下一秒,你原本选择在桌子上拿手机和电视遥控器其中一个。
你本来想看一会电视吧,但是转手就拿手机刷短视频,这也算一种微乎其微的改变时间。
就是现在,这颗树还在不停的茁壮成长,但多少树叶,哪会长新的树枝,长绿叶,叶子上会有黑斑,会有新的脉络,或者落叶,谁也不知道。
所以,我怀疑他们三个其中一个可能是周文丰,理论上,只要一个人逻辑足够强和清晰,我在不断演化种种,以可以在原有的时间的特定轨迹而作出改变。
“老大,找到了。”潘化坐着办公椅滑过来,手里抱着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
“一看这个,这个男人在木屋坐着,窗外的景象喀拉斯河支流,当地有个小部落,没准可以往那看看。”
“做的很好。”我对他毫不掩饰的褒奖。
我拿着手机翻看着手机,虽然我知道事情经过是什么,但那毕竟只是大概。
我看着纳魂袋里韩蕊的魂魄已经逐渐稳固,我是拿别的魂魄捏碎,来填补韩蕊本身的缺口,虽然很伤阴德,但是我已经没有阴德可用了,没准还欠呢,也没在意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