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花费了很多心思了,差不多花了一年时间,设了不少圈子,才能让他们乖乖跳下去,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鳄鱼佬呢?”
“他也去了。”
听到这,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大费周章地,他要不去抢,要让别人占了这个‘风水宝地’,那他也就等着被别人压了一头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为什么非要这样做?都是有联系的,我派李斌联系的那家的boss是胡良冲,而胡良冲背后的人是鳄鱼佬,我当然得让鳄鱼佬顾不上他,我才有机会下手。
我点了一根烟,两条腿搭在茶几上:“那就是最好了,一年了,这一年也累得很。”
说实话,能在这种地方,还能抽到国内,我的家乡特产的香烟,价格甚至要比雪茄还要贵。
我起身拍了拍衣服:“走吧,去吃饭,晚饭喝点粥,对身体好。”
潘化,王真,何燕玲三个人跟在我身后,前往了餐厅。
与其说是公司倒不如说是三层楼高的房子,餐厅,也不如说是一个小平房,里面能装个十几人就顶天了。
其他员工,自然是另外建的新食堂,挺大的。
餐桌上,我开口说:“几个弟兄,想回家的,都回家看看吧,几年了。”
“老大,没事,跟着你,我们高兴。”工藤优美(之前调戏潘化的妹子)开口说道。
我笑了笑,转过头看着坐在我旁边的李斌说:“你跟了我时间最久,到现在,我没有让你当个副总,真是对不起你了。”
李斌连忙说:“没有的事,当初我们说好了,当个大侠,现在我们做到了,这个城市,没有毒品,也不是被暴力充斥的土地了。”
我闭上眼,背靠在墙上:“暴力,也不过是被更强的暴力震慑着,要用一天,我们不在这待了,没几天,他们就会变成原样了。”
我自顾自地说着:“我之所以没让你当副总,是因为你要多跑跑,副总这个位置反而把你囚禁住了。”
“优美,你家里面还有父母,你这一下出去了两年多也该回去了。”
“肖恩.凯迪,你有个弟弟还在读书,没有哥哥照顾是不行的。”
“托比.安德斯,你家里的情况并不好,跟了我几年,你也挣了不少钱,我也知道,你也该回归家庭了,你有妻子,你有孩子。”
几人不情愿地说:“我还能再待几年,趁还年轻,我也能为你多做些事。”
“老大,您这是要撵优美了吗?”
“我弟弟还有我表哥照顾,我打钱回去,没问题的。”
“我的孩子知道,我在这禁毒,一直为我骄傲,老大。”
我看着李斌都哭了,抡起巴掌朝他后脑勺扇去,不善地说:“哭什么哭?我的意思是,找人接管我,又不是生离死别,我都22了,快23了,我要回去结婚了。”
李斌笑着挠了挠头痴痴地说:“也是啊,有了大嫂,那真的不能再跑这了。”
潘化高兴地都要跳了起来:“好耶!老大要结婚了。”
我看着这些人,有些感到好笑,怎么在外面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到我跟前,就变得这么可爱。
我拍了拍手打断他们开口说:“好了,我的安排是,我有了接班人,就是王真,他还年轻,是我亲自挑选的接班人,到时候,我结婚,大家都来捧捧场。”
“没问题。”
“肯定来!”
“我能带我爸妈一块来吗?”
我小声对王真说:“路我已经给你铺好了,干了这一票,咱也能挺起腰杆,那些个鳄鱼佬,也不敢动你了,王sir。”
王真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说:“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认真地说:“我的名声,在国内都臭了,你潜伏我这两年了,我什么人,你也知道了。祝你能够早日成功。”
王真问:“你不解释什么吗?等我回国了,就跟上头的反应反应。”
过了那么久,我已经无所谓了:“不需要解释了,我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解释了。”
我怀念般地说:“啊~时间真快啊,还记得两年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躺在垃圾桶边,身上中了两三枪。”
王真摸了摸自己的肚腩说:“还记得我以前很瘦。”
我站起身举起酒杯说:“好了!干一杯。”
“干杯!”
众人举起酒杯,我瞥了一眼,一把夺过潘化手中的杯子,递给他一盒纯牛奶:“小孩子,喝什么酒?喝这个,补钙的,多喝长个。”
饭后,我回到房间里,闭上眼,心里想着很快就能见面了,瑶瑶,我要回来了。
砰砰砰!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打开门,潘化这小子站在门口,抱着黑屏电脑,我问:“咋了?电脑坏了?我可不会修啊!”
潘化挤进来把电脑放在桌子上说:“哎呀,不是,我的电脑被黑了。”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卷胶带粘住摄像头,看着黑屏的电脑,时不时地闪了几下彩屏,没一分钟,黑屏就结束了。
界面就像是一个人昏迷已久后睁开了眼一样,视线慢慢变得清晰照着已经脱落许多墙皮的天花板,昏弱的灯管在上面艰难地照着光。
视线缓慢地扶正了起来,像是坐在床上一样,屏幕上只能看到一双手。
“还可以操纵!”潘化惊讶地按着wasd键,界面中的人物也对应着潘化的按键走动着。
我看着屏幕道:“你又下了什么恐怖游戏,光调昏暗,第一人称,画质挺好的,还挺吓人的。”
潘化否认了这回事说:“我没下,这是自己突然出现的。”
我凝重了起来,心想是哪个黑客这么无聊,黑别人电脑,就只是让别人玩玩游戏?
不过从界面里,也能通过手得出,这双手的主人是个女性角色。
“好好玩,能别死了就不要死。”我慎重地说道。
潘化也认真了起来,操纵人物走了一圈。
这个小房间里,就只一张简陋的钢制床,一个衣柜子。
(潘化)拉开柜子说:“空荡荡地,只有两节电池?真是奇怪。”
然后试图打开屋子的门,不过很可惜的是,门是上锁的,打不开,不过,按u,可以躲在柜子里。
潘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就奇了怪了,一般游戏,都会一个窗户,或者一面墙壁特别脆弱,或者藏着钥匙,钻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
咯嗒,咯嗒,厚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缓慢靠近了过来。
我连忙说:“快躲起来。”
潘化想要躲进床底,我连忙说:“躲进柜子里。”
(潘化)躲在柜子里,一时间,一切都安静了起来,我和潘化大气不敢喘一下。
只听到,一串钥匙碰撞的声音,然后后就是插进锁孔里拧动了一声,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不过,我们并不能看见进来的是谁,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就连屏幕的画面也轻微抖动了起来,一步一步,不断地刺激着人的心弦。
一个人形生物走在柜子前,通过柜子上的小孔,能很清晰地看到那是个长满人的脸的人。
有肥头大耳憨笑的脸,有张大嘴巴恨不得鼻子下都是他的嘴巴,但眼睛却睁地很大的笑脸,也有哭泣的脸,更有面无表情的脸。
那东西,站在床前呆滞了一下,突然暴怒起来,一把掀飞了床,连墙壁都砸出个大洞,卡在墙里。拉倒柜子,连朝柜子后面砸了几下。
角色连忙轻声转动身体,不让怪物通过破洞看见自己,整个人蜷缩在柜子的一角,那的木板还没有被破坏,不过好在怪物也没接着发癫,就砸了几拳泄愤,就离开了。
等怪物走远后,角色连忙爬出衣柜,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地说道:“what is it?(那是什么东西?)”
角色低头看向手臂上的木板碎片扎在上面,咬紧牙拔出木刺,痛苦地哀嚎一声。
到了这,角色又可以重新操控了,(潘化)捂着手臂,撕掉床单(被砖块划破很轻易地就可以撕开。),才止了血。
走出屋外,一条寂静的巷子映现在眼前。
很宽,两辆小汽车并排过也还留有余位,够人行走。
两边墙壁上挂在老道牛杂,出售花圈,传统推拿,等等等,气氛阴暗地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这条路是通往阴冥地府的一样。
“oh my god!(我的天啊!)why am I here?(我为什么会在这?)”
周围的字样都是繁体字,看得我有些眼花缭乱。
路边一个灰衣老太,抱着一个孩子(看样子也有七八岁),跪在地上,前面摆着一个铁盆(燃着火),老太从身边的塑料袋里,拿出金元宝,纸钱,往里面扔去!
(潘化)慢慢走到跟前说着蹩脚的普通话:“老太太,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