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陪你去怎么行?”罗家成坐在咖啡馆的长椅上对我说。
“不用了,我感觉我自己就可以解决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不是吗?”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我的脸上。
“这也是为了安全着想,你前几次能活下来纯属是因为你命大,下一次谁说得准?”
我没办法拒绝他了:“好吧,我要让赵云菁跟我一起去。”
罗家成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样:“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再给你叫两个武者。”
我有些不太想和和其他武者一起出任务,应该是上一次杜冰给我留下了阴影了。
罗家成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你放心,这次找得都是品行端正的,这些人的过去都调查清楚了,现在杜冰已经被组织通缉了,杀害自己人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点了点头:“什么时候走?”
他给了我一块新的手表说:“现在。”
三小时后,我们一行人就到了东北,我不禁感叹,现在科技发展那么迅速,磁浮高速列车的速度甚至要比飞机还要快。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在我的认知里,我一直认为飞机是公共交通工具里最快的,但今天看来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拉紧大衣上的收缩绳,以免冷流钻进体内,这真挺冷的,零下30多度,我外面穿着冲锋大衣,里面穿着羽绒服,百家衣,保暖衣,秋衣,保暖背心。
我冻得鼻子都红,我的家乡最冷也没有这么低啊,突然来到这里还真不适应。
罗家成下车问我:“你材料呢?是不是忘了带了?”
我敲了敲背上的大包说:“都在里面。”
当然是不可能带着身上的,那么大的东西,我包里不过是垫了一块塑料板,要是他知道了我手上的空间戒指,指定得想办法给我要走,研究研究。
他不知道我的小秘密,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给他的,他也不会强要的,不是说真不给他,至少目前是不可能的。
“行,一会到山脚下,天也不早了,先找个民宿住住吧,明天一早再去山上吧。”罗家成抽出一张纸巾擤过鼻涕,扔到了一旁垃圾桶了。
他没有陪着我们四个一块瞎跑,他说他上年纪了,受不了那么冷,先去找个住的地方,等我们,有什么事手表联系。
我和赵云菁和另外两个人往山那边走去,没多远,出了车站,就可以看到。
我们四个坐公交车就往那边赶去,这的开发很好,并不比其他城市要差。
一个瘦高瘦高(也就比我高半个头)的人问我:“听说用长白山的水拿去卖很吃香,带着这附近的经济都提高了不少。”
我看着车外繁华的场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我惊叹地说:“我不了解这些,但也算个好事,张启明,你干了多长时间了?”
我们都互相自我介绍过了,张启明说:“一年多了。”
我对于他的天赋感到惊讶:“一年多就从一级武者到了二级武者,你也是个天才了啊。”
张启明谦虚地说:“没有,我时常觉得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有些好奇问:“你都出过什么任务?”
“这不能说,你应该是知道的。”他拒绝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也没有强求,我并不是那种很擅长社交的人,我也并没有想广结友人的想法。
一路无语,下车后,我看着远方山脚下的工厂,我有些震惊,这个工厂甚至都要比我老家的村子还要大。
赵云菁满脸羡慕地说:“这些大老板头脑真的好得很啊!还想着用山里的水拿出来卖,摇身一变就成了高档的矿泉水,挣得钱我都不敢想。”
我问他:“你怎么出来的,杜冰又跑哪了。”
赵云菁实在是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他把我砸晕后,就不知道往哪跑了。”
我叹了一口气,赵云菁是我被杜冰推下去之后的两天后,被杜冰打晕的,很简单,赵云菁已经指出了方向,再带着他一起走实在不划算。
我们四个走在人行道上,我看着路边的行人大多数都是佩戴着十字架,又或者骷髅脑袋上插着一把剑的小吊坠,也更有甚至拿着圣经拉着过往的行人述说着主的伟大。
我们四个走进饭馆里,实话说,我真的很饿,身上那么多东西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我看着窗户外的景象,我闲得无聊,问老板:“怎么?大多数地方都或多或少出现过怪物,这么东北都没听说过一例?”
老板拉过来一个凳子坐在我们旁边说:“你们是外地来的了吧。”
王楠摘掉手套把手放在火炉上烤着已经冻僵的手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老板笑呵呵地说:“妹子,我一看就知道你们不知道本地人,我们这哪有人跟你们几个穿得那么夸张啊?”
我看了我们几个裹得跟个粽子一样,确实有些太夸张了。
他说:“现在讲得是科学,跟你们说得你们未必会信,但我问问你们,你们听说过仙家吗?”
我对这个词感到了好奇,这不是我第一次听说过了,我兴致勃勃地说:“听说过,但只是听别人提起过而已。”
老板咳嗽了一声,往垃圾桶里吐了一口老痰倒了一杯水润润嗓子接着说:“仙家是我们这修行得道的大妖受奇技族门供奉,但大多数对人并无恶意,所以被称为仙家。”
我笑着说:“老板,那你们可真沾了光了,再也不用担心那些怪物的侵扰了。”
老板告诉我:“也不是全部仙家都是好的,我小时候就发生个奇怪的事。”
我饶有兴致地说:“讲讲吧老板,等一会上菜了咱边吃边聊?”
老板大笑一声:“哈哈哈!行,小子,你是个利索人,我也不墨迹了,你要听,我就跟你讲讲。”
“这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当时才是个七八岁的小毛孩,这哪有现在这么繁华啊,都是一个个村子接在一起的。”
“当时家里穷,只上个两年学,就回家干活了,黑土地里长得粮食,一年下来,管饱是没啥问题的。”
“一天下来,我累得不行了,顶着烈日,轮着锄头在地里忙乎着,小伙子没一个白的。”
“我爹让我先回家,我当时很佩服我爹这种人,大晚上的,躺在麦地里就能睡着,地里是有坟的,当时要让我去那呆一夜我肯定是不敢的。”
“我一个人扛着锄头在乡间小路里走着,当时能给你安个路灯就不容易了,小孩子们稀奇这玩意,弄坏了也没人修。”
“凉风吹得我直起鸡皮疙瘩,我家的地离我家还挺远的,我走到一个庙前就歇歇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麦地里盖一个观音庙,我还是挺害怕庙里的人,庙里只住了一个人,老太太凶巴巴的,小孩子都害怕她,我也没敢敲门进去。”
“想着坐在门口歇歇就走了,没多久,我就起身准备回家了,我抬头看着月亮,被云雾遮挡了大半,我挺失望的,要是没有这些云,光线还能更亮些。”
“没走多远,一个人拉住了我,我抬头看过去,这个人很瘦,病恹恹地似乎随时都会跌倒,他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指甲很长阴森森地问我。”
“后生,你看我是人是仙?我听家里的长辈说,山里有修炼一定道行的黄皮子,会拉着过往的路人讨封,你要是说他像人,或者其他,他会杀了你,因为你坏了他一身道行。”
“你要是说像神,他也会杀了你,借你修道,胡说那就更不可能了,你还是怕自己死得不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