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没事,我总想回老家看看,尽管物是人非,模样大不相同,我还是想去看看,正巧,算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和爷爷奶奶哥哥回到老家,爷爷颇为兴奋地叫道:“我的东西还在!我的东西还在!”
爷爷抱着供台一旁的布袋,这里装的都是陪他一辈子的家伙事,要是不见了,他真的会舍不得的。
奶奶坐到沙发上看着屋子里的样子虽然和原本还是差得多了,但能复原成七七八八,也已经够好了。
奶奶长叹一口气:“唉~跟之前的真像,怎么少了个东西啊!”
我问奶奶:“啥丢了?”
奶奶伸出手比划了几下:“就是一个铁壳子,挂在脖子上的东西。”
我想了一会,从戒指(不过看起来倒像是我从口袋里拿出来的)里拿出那个吊坠问:“是这个吗?”
奶奶一把夺了过来问:“你看过了?”
我点了点头,奶奶又接着问:“想起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我对照片里的两个人真的有些模糊了。
哥哥走到院子里,看着院子独自发呆,我默默跟在他的身后,他从小就是跟着姥爷长大了,对这还是说不出多少亲切感的。
自从上一年,姥爷因为年纪大了离世后,他也没有了以往的热情,虽然我也很难受,在我的记忆里,姥爷是个慈祥温柔的老人。
总是对我特别好,但姥爷的离去,对哥哥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他是姥爷养活大的。
我拉了两个马扎,我们兄弟俩坐在一块,我说:“哥,你什么时候就要结婚了?”
他捡起地上的石子朝院子里的树枝上扔了一颗说:“8月份吧。”
我有些惊讶:“啊?这么快?”
他笑了笑说:“当然只能先办婚礼,我和你嫂子爱情长跑七年了,也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我看着夕阳说:“是不是又想姥爷了?”
他说:“嗯,在这个世上,和我最亲近的人只有你嫂子和你了,弟弟,真心话,这次不骗你。”
我看得出来他比以前沉稳了许多,再也不是几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现在的他成了个被社会磨砺得很多的普通人了。
我笑着说:“要学武吗?我把我会得都教给你。”
他摇了摇头:“算了吧,我没有学那东西的意愿,我们长大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不用操心,我得努力挣钱了。”
我没有再跟你说这件事了,他只是想好好地陪在他爱的人身边,仅此而已。
他问我:“你不是也有工作吗?待遇怎么样?”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的脸恨不得气成猪肝色,基础工资就四千,完成任务提成一千,每个月就进医院的开销,工资都得赔进去一大半。
他见我一直没说话,拍了拍我的背说:“好好干吧,什么工作都得熬啊。”
我指着院子里的树说:“知道吗?小时候,咱俩和李政,二牛四人,还寻思着在上面盖个树屋呢。”
哥哥想不起来了:“我忘了。”
他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结婚的时候,他会不会来。”
我不知道哥哥口中的他是谁,就连爷爷奶奶,也好像在瞒着我什么。
我口袋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是罗家成给我打电话了。
我走出院子大门外接过电话:“喂?罗哥。”
电话那头的罗家成语气并不太好:“喂什么喂啊!手表给你发消息不回,吓得我以为你死了呢,幸好有人看到了你,我才知道你没事了。”
我有些尴尬:“抱歉抱歉,罗哥,我手机里没存你的电话,手表也在上一次弄坏了,对不住了。”
“听到了吗?张真人,你徒弟没事,能把刀从我脖子上拿下来吗?害怕。”听得出来罗家成的都快崩溃了。
“知道了,贫道走了。”
老师的话说完,就听到玻璃撞碎的声音。
罗家成抱怨道:“什么人啊,有门不走,换窗户不要钱啊!”
我弱弱地问:“那个,罗哥,没事了,我就挂了昂。”
“慢着,把你相机拍的东西给我发过来,杜冰那小子也不见了,赵云菁那个傻小子出来后,一问三不知,真是醉了,这次损失可真不小。”
“好,一会你就收到短信了,文件有些大,给你发出去了,还得加载一会。”
“嗯,没啥事我就挂了,忙死了。”
“慢着,罗哥,向你打听个人。”我连忙喊住了他。
“什么人?看看是不是咱们这个圈子的。”
“你有没有朋友,是打造武器的。”
“有,一抓一大把。”
我觉得我手里的材料有些特殊,一般铁匠真接不了这种活:“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那种朋友手艺厉害地很,我有材料,不过,炼起来的难度真不小。”
“什么材料?”
我觉得罗家成应该不能坑我,杜冰说得话应该是骗我的:“龙鳞。”
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了:“要是阶级比较低的龙鳞,费点材料,也能炼出来,要是阶级高的话,咱这圈子里,真没有这号人。”
“那怎么办啊!”
他想了一下给我指了个地方:“你去东北吧,那有个炼器师,手艺真的没得说,不过唯一地就是,她不是人。”
“不是人?”
罗家成说:“长白山上有个羊大仙,精通一手炼器之术,不过就是不好找,传闻人家是天庭授予的土地爷,真帮不帮你就不好说了。”
我有些疑问:“你怎么知道?”
罗家成有些没管住自己的嘴:“sorry,我纱币了,这个事还是属于机密,让你知道了。”
“那你会枪毙吗?”
“什么话,这么想让我死?降职几个月吧。”
“我等级提高后,是不是得到的权限也多了。”
“对,挂了昂。”
罗家成和我挂断电话后,我也将长白山牢牢记在心里。
我回到院子里,哥哥说:“弟弟,不要乱跑了,日子是过一天,安稳头少一天。”
我坐在他旁边:“人各有志,哥哥,趁还跑得动,牙还咬得动,总得出去看看吧。”
哥哥认真的对我说:“能在我结婚的时候回来吗?爸爸妈妈都不在,我不希望你也是。”
我喃喃自语:“爸爸妈妈。”
这个词语对我来说还是太过于陌生了,我的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些画面,我皱着眉头,脸色痛苦,要不是哥哥扶住了我,我就得趴到地上。
糖葫芦,和吊坠照片逐渐重合的女人,和马路对面的小摊,这些的这些串联在了一起。最后,画面停留在一辆沾着血迹的白色轿车上。
我不清楚为什么这次我可以想起来,我把这归功于那颗人参,又或者是神农架的地域特殊性,在无形之间,帮助了我稳固心神。
是啊,是啊,我想起来了,那是我的妈妈,那是我的母亲。
我发了疯般跑到屋子里,拿过放在桌子上的吊坠叫道:“奶奶,我想起来了,不要隐瞒我,照片上的人我知道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