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周二爷的家里,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因为更近,要不然先去玉米地里,在跑他家,绕远路,这不是2比行为吗?
我们进入他家,都忍不住捏起了鼻子,这里的腐臭味太重了,冯禾东抱怨道:“还没有清理完这里啊,还有残骸在这。”
我虽然厌恶这个味道,但也没办法,能清除这里的怪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能清理这里真的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
看样子现在也只是把道路清理干净,居民家里的还没来得及。
仔细想想也是,我家已经没有人了,为什么还会被翻得乱七八糟?那是不是那些怪物还在村民家居住过。
不过,我家并没有什么血迹残骸,当然肯定是这种情况只是极少数的。
李政挥了挥手:“嗬!不行了,我快要吐了。”
我扶着墙,吐槽他:“你别对着我扇啊。”
我看向冯禾东,他已经戴上麒麟面具了,他指着我俩说:“这里的生物因为腐烂太长时间,空气中可能蕴含着病毒,有口罩就带口罩。”
李政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我靠,我没有啊,咋办?”
我从棉袄口袋里翻出两个:“给这个是新的,另外一个我戴过了,那我还接着带。”
李政赶紧接过口罩,我们两个手慌脚乱地把口罩戴上。
我捏紧鼻梁上的铁条,把口罩戴紧:“这些都什么情况?都成骨架了?”
冯禾东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要不然呢?一年了,就是蚂蚁搬,那也搬完了。”
我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走着,时刻注意自己的脚下,不要让自己踩到。
我看着躺在门口的一个人,愈发得眼熟,不是说我有什么特异功能,仅看骨头就能知道是谁,而是他身上的红棉袄眼熟得很。
我拍了拍手示意他俩:“看,他是不是周二爷,我记得清的很,他就穿这个棉袄。”
李政并不想继续看了,毕竟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就像医学生,都是长时间才能习惯的。
我走过去,我看到他旁边地上放着的一块玉牌了,经过一年的放置,这个东西已经一半都在土里。
我薅了出去,用水洗洗,发现这个玉牌依然就像羊的脂肪一样光亮,白净。
我把这个牌子吊在腰间,推开他身后的门,刚推开时,扬起的灰尘,把我呛得不停地咳嗽。
我扇了扇空中的灰尘,我们三个走了进去,转了一圈,我有些失望,他们家别说藏东西了,甚至就连柜子抽屉都很少,更不要说其他了。
我们返回客厅,我情绪有些失落,一旁的冯禾东拿着那种黄纸仔细地看着上面类似于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和几根绿色的香。
我问冯禾东:“那是个什么?”
冯禾东拿出手机对准手里的东西拍了几张照片:“不知道,我帮你问问,先走吧。”
我想他家的东西很少,是不是因为周二爷不经常在这里住的原因。
我带着他俩去了周二爷的茅草屋,李政已经筋疲力尽了,让他一直不停地跑到山后的麦地里,还真是难为他了。
李政气喘吁吁地问:“这?这个茅草屋都发霉了。”
冯禾东摘下茅草屋上长的蘑菇说:“应该是因为当初建设的时候没有做好相关的处理吧。”
这个房子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尽管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里面可能已经脆弱无比了。
李政手轻轻地放在门上,门就承受不住压力往后倒去,给李政下了一大跳。
里面摆设的极其简单,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供牌,一把香,三个盘子,分别是糖果,水果,一大块肉。
盘子里的水果和肉,已经干扁成一颗颗黑色的硬块。
右边摆着一张床,左边摆着农具,床下放着一筐筐叠的金元宝
我拿起牌子念了出来:“特供,来财玄启童子,左方敬子,右方抚运。”
冯禾东手里的手机震动几下,他打开手机,脸色不太好,他开口说:“我知道为什么,你朋友会死了。”
我俩好奇地问他:“为什么?x2。”
我俩盯着冯禾东,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缓缓开口道:“这家人养小鬼了。”
李政不明白什么意思:“养小鬼?”
冯禾东解释道:“人这东西是有欲望的,当一个人过分渴望钱财,权利,而当他想要不劳而获的时候,就很容易遇见小鬼。”
“一般养小鬼的鬼,实力都不会太强大,当然不管什么都是有对照的,这些小鬼也是那些懒与修炼和不愿意投胎的那一批。”
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我问:“那是用什么供奉的?”
冯禾东脸上越来越阴沉了:“人香,尸体,当然随着小鬼越来越强,它所需要的供品也要的更多。”
我摸了摸腰间的玉牌,根据上一次遇见鬼的经历,他们很擅长操控心智,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灵魂远比我们要强大,所以才会出现鬼打墙,或者他们还有更多的招式。
怪不得周二爷会那么想要这个玉牌,要是没有这个的话,他恐怕早就被附身了。
更可怕的是这些小鬼可没有什么底线而言,或许他们之间有某种契约。
但当它的实力强大到承受得起契约的反噬,也许会毫不犹豫地弑主吧,毕竟没有谁愿意受制与人。
冯禾东问我小人雕像在哪,我告诉他地窖位置,他拨通了视频通话,直接跑出茅草房。
听动静,他是直接掀开地窖盖子,跳进去,随后听到了道经念诵的声音,和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然后,就没然后了。
我有些苦闷,这个人一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二也不会玩智能手机,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从床垫下找到一张纸,上面的字歪七扭八的,难看的不行,我们三个蹲在茅草房门口看了半天才勉强翻译出来。
上面写:
第一次杀人,我这个老头都快失心疯了,我心里跟个明镜,知道办这些事,死后会被阎王老爷唾弃,被鬼差戳脊梁。
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要怪也怪二牛这个小娃娃,一个人大半夜瞎跑,为了儿子,下地狱我也愿意。
看完后,我把纸递给冯禾东问他:“他老子死了,能给他儿子判刑吗?”
冯禾东充满遗憾地说:“很抱歉,法律不是这样规定的。”
我很气愤,但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回家了。
我不知道的是,一条小蛇悄悄地爬到我的衣服里。
。。。
到了公寓楼底,我这次仍然扶着电线杆:“嘶~蹲一次腿麻一次。”
李政摸了摸脑袋憨憨地笑了笑:“没办法啊,资金有限。”
冯禾东拉住我说:“再提醒一下,初六上午,你要没来,我就直接走了。”
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之前在村子里面,他就说了好几遍了,不由得让我怀疑,这东西学的人这么稀缺吗?怎么越听越不对劲,总觉得像忽悠人一样。
我摆了摆手对他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晚饭时候,我坐在餐桌上,看着对面吃饭的爷爷奶奶,我还是不敢说,我拍了拍胸口,那几句话在我的嗓子眼来回徘徊不定。
我放下筷子,鼓起勇气说:“爷爷奶奶,跟您说个事,我要练武。”
奶奶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开口说:“好啊。”
我心里一阵激动,我从来没想过,这个请求会这么简单就实现。
奶奶对我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学武,等过完年,奶奶带你去报补习班,想学什么报什么就行了。”
我呆滞在椅子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