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村长:“……”卷还是你会卷啊,老林!
你都等在我们村下山的必经之路上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抢人呢!
林村长不知道吴村长的心理活动,如果知道,肯定会吧嗒着他的旱烟,笑呵呵说:“这怎么叫抢人呢?我是诚心诚意地邀请。”
“都在地里等着了?”冯楚月也没想到林家村的村民这么拼。
她看向华池。
她精力旺盛,但华池在山上这么走了一圈,已经累得不行了。
大冬天的,他连汗水都出来了。
“走吧,过去看看。”华池没有打退堂鼓。
人都在地里等着了,如果他们说不去,那是真不太好。
林村长也看出来了,两人一看就是城里人,娇气得很。
“不然,先休息一下再去。”
“我们村的人在地里多等一会儿也不要紧。”
吴村长看了林村长一眼。
还真不搞懂他这是故意说的,还是真觉得村民们一直等在地里没什么。
要知道冬天外面可能还暖和一点,大山里,都下雪的。
这些地方刮着山风嗖嗖的,冷得不行。
吴村长自己都流着清鼻涕呢。
“没事,现在就去吧,要不了多久。”
冯楚月这么说。
她也不忍心让村民们等太久。
华池是同样的想法。
两人一起去了桃花村。
这边种植的药材,基本都和吴家村是一样的。
“我们村之前是靠着种桃子为生,每年卖果子也挣不了几个钱,关键是之前山路也不好走,桃子很容易坏……”
林村长讲着村子里的心酸往事。
卖桃子确实很难,现在路修好了还好点。
但他们看着隔壁吴家村风风火火赚大钱了,也眼馋得紧。
这不,让那什么负责人考察了他们村,又找了专家来,说是山里的土地也能种植药材,他们这才开始干。
他们想跟上吴家村的脚步,就必须努力。
吴家村这边老板都亲自上山考察了,那他们村也必须有!
村长有干劲儿,村民就不会过得太差。
冯楚月和华池在林家村这边地里都看了一下。
家家户户都留了人在地里。
村长希望他们讲解一下种植药材的注意事项,冯楚月讲了,他们也听得很认真。
这些村民确实很勤劳。
看得冯楚月和华池都不住点头。
他们在桃花村耽误了一会儿,天都快黑了。
高经理亲自找了过来,林村长还在劝冯楚月和华池在自家去吃饭。
“中午你们都在老吴家吃饭了,晚饭怎么也得在我家吃吧?”
冯楚月:“……”怎么还攀比起来了。
“我们早就和高经理说好了。”华池笑道。
“高经理也可以在我家吃。”林村长道,“我家老婆子杀了一只老母鸡,下午都炖上了,味道可好了。”
“我老婆做饭可比老吴媳妇好吃!”
噗——
冯楚月真没忍住,这都能攀比?
“再好吃,咱们也已经订好晚饭了呀。”冯楚月见村长看过来,解释道。
林村长还想说什么,高经理已经来了。
“林村长,你可不能和我抢人,我早就盼着老板们过来了。”
“你这是不想给我表现的机会啊!”
高经理会说话,几下就把林村长绕进去了。
最后林村长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工厂里的食堂,顺便端走了他家半锅老母鸡炖的汤。
吃完晚饭,冯楚月他们是一刻也没耽误,往家里赶,到家都已经是后半夜了。
冯楚月没惊动其他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漱完倒头就睡。
醒来第二天,都已经快中午了。
她这是好久没累过了,一累就成这样了。
好在第二天也没什么事,家里还是陆续有人上门拜年。
冯楚月溜达着出去陪朋友们逛街,顺便去探望了陈院士。
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但年纪大了,这个天还想着下地。
陈家人不得不联系小神医,请她给陈光平再复诊一次。
“其实,我爸的意思,更希望小神医能叮嘱爷爷,让他不要那么忙碌。”
“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可自打治好之后,他就把每一分每一秒当成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我们担心爷爷的身体会吃不消。”
陈橙和冯楚月还是比较熟的。
冯楚月此时还是过去小神医的打扮,没有打算把自己的身份曝光。
哪怕陈家可能猜到什么,但那又怎么样呢?
“我替陈老看看。”
冯楚月没有答应和陈老说什么,她会根据陈老的身体情况来判断。
等真正见到陈老,冯楚月眉头也不自觉皱起来。
陈橙的父亲看到冯楚月皱眉,也跟着提起了心。
“小神医,是我父亲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那当然有问题!
冯楚月点点头:“陈老本来属于癌症患者。”
“身体亏空得厉害,哪怕您觉得自己已经好了,也不能这么劳心劳力。”
“否则,继续这样下去,您的身体很快就会出现其他问题。”
冯楚月举了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您就是一部机器,但用了很久了,需要修修补补才能重新运转。”
“也可能机器的某些零件需要更换。”
“但不管是经过修补的,还是重新更换的,与原装的能不能很好的融合都不一定。”
“就更别说经过修补之后,原本就不如原来好用了。”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就连陈光平自己也明白。
他叹着气:“我是希望在自己有限的时光里,发挥更多的作用。”
这次生病,面临死亡,陈光平才清晰地认识到时间不够用,生命也是有尽头的。
冯楚月当然能理解陈光平这种心情。
“但您在消耗生命。”
冯楚月替陈光平开了一副养身体的中药,又给了陈家食补的方子。
“我从阎王手里抢人也不容易,您老人家还是珍惜一些吧。”
这话听得陈光平一愣。
“行,我一定珍惜。”
从阎王爷手里把他的命抢回来的,能不珍惜吗?
最后陈橙送冯楚月走,还松了口气。
“我爷爷根本不听我们的话,好在他会听你这个大夫的。”
陈家人对冯楚月,那是真心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