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等下就出去逛街，先挂了哈。”冯楚月钱到账，就没和冯茂林多说了。
渣爹就是个工具人。
冯楚月挂电话比谁都快。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冯茂林也只摇了摇头。
他这时候才想起，还有个小秘书没安抚。
于是，打了内线，让小秘书进来。
张秘书捂着半张脸，进来了，却怎么都不拿正眼看冯茂林。
确切地说，她故意遮住自己的半张脸，看起来像是怕丑。
“手拿下来，让我看看。”
张秘书眼里包着泪，倔强地看着冯茂林，就是不拿。
“乖，我看看，打疼了吧？”冯茂林这会儿闲着没事，是真有耐心哄小秘书。
“不疼。”她依旧捂着脸，可这话一出，眼泪也跟着滚了下来。
冯茂林心里像被刺了一下。
“哎哟，宝贝儿，乖，让我看看。”
“咱去医院，把伤处理一下好不好？”
冯茂林把人搂在怀里哄着，好不容易把她那手拿开了。
露出来一个巴掌印，触目惊心！
这脸蛋儿，嫩得能掐出水来，被冯美珍那么一打，脸肿了不说，她那指甲，给人脸上刮了一条血印子。
“这么严重？”冯茂林皱着眉。
小秘书别过脸去：“别看了，丑得很。”
她还担心自己会毁容。
可想起二小姐的指点，她又觉得，这不算什么。
打一巴掌而已，能换取这个老男人，更多的怜惜吧？
“哪里丑了？”冯茂林搂着她，就凑上去亲。
一张丑脸，张秘书哪里会真让他亲下去，她把人的脸挡开。
“冯总，今天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也不会惹怒了美珍小姐。”
“你是不是要开除我了？”
小秘书闷闷不乐。
敢情问题出在这？
她不是应该仗着自己的宠爱，多提条件吗？
竟然还担心被开除？
冯茂林觉得小秘书傻得可爱。
“我哪里舍得开除你？今天是美珍过分了，我有空再教训她，你先说说，想要什么补偿？”
小秘书低垂着头：“不敢要什么补偿，是我不对，不该勾着冯总在办公室里，美珍小姐骂得对，我就是个狐狸精。”
冯茂林不同意：“胡说什么呢？她那是口没遮拦！”
若说狐狸精，那她自己的妈妈算什么？
“其实，我倒无所谓，主要是替冯总担心。”
冯茂林眼里闪过兴味：“你为我担心什么？”
小丫头脸都肿了，现在还一门心思担心他？
冯茂林眼里探究一闪而过。
这丫头，并非一点心机都没有的。
可小女人嘛，有点小心思，那也是很可爱的。
否则，那还不得把生活过成一潭死水？
“美珍小姐这么随时随地往总裁办公室闯，万一下次您办公室里的不是我，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或者贵客，就有点不太好了。”
冯茂林一想，确实是这样。
如果冯美珍一点不知道顾忌，就知道乱发脾气，那她真是比小月亮还不如了。
至少，小月亮从小在这方面就被教育得很好。
楚青瑛别的不说，教育儿女，还是很在行。
至于湘君，在这方面，就不行了。
他忘了，之前他还夸过梅湘君会教育女儿。
大女儿冯美瑜稳重聪明，小女儿冯美珍活泼可爱。
可现在只是被秘书这么一说，就瞬间颠倒了印象。
“我这么说，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是完全替您着想。”
“美珍小姐到底年纪小，可能长大一些，就好多了。”
冯茂林思索着：“你说得对，这丫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倒是羡慕美珍小姐，有您这么一个好爸爸。”
小秘书抱着冯茂林，满眼依恋：“我爸妈从小对我管教可严格了？”
“哦？他们怎么管的？”冯茂林有些好奇。
他觉得，小秘书性格就挺好，该娇的时候娇，该懂分寸的时候就懂分寸。
或许，他可以参考一下？
“我小时候经常被我爸妈经济制裁，一旦不听话，或者考试没考好，就没零花钱，除了一日三餐在家吃，没别的了。”
“然后，我爸妈还特别过分，我们家俩孩子，我还有个弟弟，我弟弟表现比我好，他们就给弟弟多零花钱。把我那份，补贴给我弟。”
“我小时候可生气了，但也因为爸妈狠得下心，没有走歪路。”
冯茂林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腰间的软肉。
这好像是个办法。
“不过，我爸妈对我也只是经济制裁，算好的了。真正管教更严格的，是对我弟。”
“我爸妈经常说，弟弟以后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所以放假都是把他送去乡下爷爷奶奶家。”
“爷爷奶奶种地，弟弟就跟着得早起。”
“其实，这也是一举两得。老人家离不开农村，偏偏又想念儿孙。”
“我弟被送回去，受到了教育，学到了东西，也安抚了爷爷奶奶。”
“天伦之乐，不是每个老人都希望的吗？”
“……”
小秘书的话，让冯茂林眼睛一亮。
是啊，他小时候，就在乡下长大。
虽然冯家只有他一根独苗。
但他是有堂哥堂姐这些的。
家里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如果有了竞争，人确实会更上进。
还有他妈，一直吵着，如果这边不把孙子送去乡下，他就要来帝都。
冯茂林想想他妈那些坏习惯，也有些受不了。
上完厕所不冲马桶，不洗手。
虽然家里房子大，洗手间也不止一个，但总有需要用到的时候。
还有在家随地吐痰，说话高谈阔论……
如果他妈来帝都，和他们一起生活，冯茂林会崩溃。
把孩子送回乡下，确实是个办法！
“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冯茂林在张秘书脸上吧唧了一口，顺便给她放了一天假。
在冯茂林看不见的地方，张秘书就笑了。
冯楚月那边，是大哥大嫂眼睁睁看着她从梅湘君还有渣爹那里讹钱。
渣爹也就罢了，他始终是他们的亲生父亲，给多少钱都是该的。
但梅湘君的钱，冯楚霄都觉得脏。
“小月亮，你怎么拿梅湘君的钱？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在这方面吃了亏，梅湘君有的是法子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