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白滢始终不依不饶,阿其那不禁苦涩一笑。
“白滢姐,有这个必要嘛?
我们两个都是野路子出身,不像您一样经过名师指点,那修炼的也都是些不入流的妖法。
这要是动起真格得来,难免有个什么擦枪走火,这要是再冲撞了白滢姐你的话。
回头又要骟我怎么办,还是算了,算了吧!”
白滢咬了咬银牙,露出一脸凝重之色,掐着腰朝二妖喝道。
“不能算,你说算就算,传出去还以为我恃强凌弱。
这样你们两个只管放开手脚与我一战,就算是有所损伤,我事后绝不追求你们就是了。”
当听到白滢说绝不追究时,阿其那幽绿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精芒。
“此话当真?”
白滢面色一红,忍不住冷喝一声。
“我白滢一言九鼎,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你们两个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了。”
阿其那和塞思黑相视一望,嘴角皆是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八哥,怎么说,盘她?”
“操,那还有什么说的,我忍这怂娘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见阿其那大操一声,整个人直接蹦了起来。
白滢眉头一挑,满脸愤怒的朝着阿其那瞪道。
“你这蠢狗刚刚喊我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骟了你?”
阿其那撇了撇嘴,一边摊手一边摇头。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骂一句就受不了了,这真要动起手来回头又得骟我。
还是算啦,算啦,保蛋要紧……”
白滢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怒火强压了下去,露出一脸难以言喻的笑容。
“好,不追究,我绝不追究……”
阿其转了转眼珠,连忙开口道。
“那你发誓,要是你事后耍赖的话,就让你屁股上的毛全都掉光…………”
嘶…………
白滢咬了咬牙,刚欲发作,可为了能够打消二妖的顾虑,只好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举起手来。
“好,我白滢对天发誓,无论输赢绝不追究,不然不然…………就让我屁股上毛全都掉光。
这样总可以了吧?”
说着白滢周身妖元涌动,便准备再次动手。
“等一下………”这时阿其那再次开口阻拦道。
白滢随即卸掉周身的妖元之气,一脸不耐烦的咬了咬牙。
“又怎么了,你们两个还是不是公的,怎么打个架还婆婆妈妈的…………”
阿其那笑着眯了眯眼。
“我的意思是你先不要动手,因为我们打算………先动手。”
还不等白滢反应过来,只见塞思黑忽然身形一滚,蜷缩成了一团大肉球。
“猪形流星!”
阿其那猛地一脚踢出,塞思黑笨重的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白滢砸了过去。
白滢没有丝毫的防备,直接被塞思黑肉滚滚的身体撞飞了出去。
呼!
白滢的身形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朝着断壁下的云雾中落去。
咻…………
随着一道尖啸之声响起,白滢瞬时恢复仙缘灵鹤的本体,在云雾中一个翻转振翅而起。
“你们两个混蛋居然偷袭…………”
“白滢姐,这叫兵不厌诈。”
呼!
白滢的身体才刚刚从云雾中露出头来,阿其那在石台之上一阵助跑,直接凌空跃起踩在了白滢的背上。
摇头晃脑的吐着大红舌头,两只狗爪上来就是一个锁喉。
白滢清啸一声,身形在半空一阵狂甩,可阿其那就如同狗皮膏药一般咬定青山不放松。
“八哥,让俺也试试。”
塞思黑加速抖动着四条小短腿,朝着石台之下一个凌空转体三周半,朝着白滢飞扑而上。
不等塞思黑的身形落下,白滢眼神中寒芒闪掠,反手一翅膀将塞思黑抽飞了回去。
“你个蠢货,又不是让你跳水,你抱她大腿k她胸啊……”
塞思黑的咕噜一下翻身而起,再次朝着白滢飞扑而出,直接抱住了仙缘灵鹤的大长腿。
“八哥,她腿太长了,我k不到啊…………”
“蠢货,你不会跳起来k啊!”
随着一阵剧烈的打斗之声, 在二妖的拖拽之下,白滢的身形最终被拽的朝断崖下坠落而去。
望着眼前的一幕,程松和宋涛不禁有些瞠目结舌。
“那个宋涛师兄,白滢姐不会有事儿吧?”程松扭过头问道。
宋涛咂了咂嘴。
“呃……应该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说罢,宋涛回身摸了摸三尾白狐的毛发,一脸警惕的叮嘱道。
“媳妇儿,以后记得离这俩货远点。”
说罢,宋涛朝着程松扭头问道。
“话说这两日怎么不见十三师弟影子,他在干什么啊?”
程松将手中的两条玄铁锁链抖了抖,随即摊了摊手。
“不知道啊!
自从两天前,十三师弟从鬼市把这两条玄铁锁链带回来给我后,就一个人去了祖师祠堂。
只是说让我们各自加快修炼,没有事最好不要找他。”
宋涛蹙了蹙眉,朝着断壁最高处的一座观宇望去,随即闪过一抹精芒。
“难道十三师弟去参悟麻衣道经了?”
程松微微一愣,眼神中满是担忧之色。
“不会吧!那四篇麻衣道经虽然就刻在祖师祠堂的墙壁之上,可近千年来只有师祖一人参悟了全部四篇道经。
就算是大师伯也只在突破神御境时勉强参悟了其中一篇而已,十三师弟才悟道不久,便急着去参悟麻衣道经。
会不会有危险啊?”
宋涛沉吟片刻后,随即摇了摇头。
“算了,十三师弟想必自有其打算,咱们还是不要去打搅他的好。
要不一起去加个钟,咱们这两个做师兄的,怎么也不好让十三师弟落下太多吧!”
程松一听到“加钟”两个字后,浑身上下忍不住汗毛直立。
“不行不行,我最多加半个钟。
跟你们这些主修元灵的比不了,我一个炼体的元神强度自然无法跟你们相提并论,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还不等程松把话说完,宋涛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
“德行,这点苦就受不了了,你对得起十三师弟一片苦心嘛!
不行,今天我必须监督你加满一个钟不可。”
说着在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中,程松被硬生生扯着朝司天炼魂钟而去。
“你嚎什么嚎,师兄免费带加钟,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麻衣观外热闹的好像过年,可在祖师祠堂中却是安静的鸦雀无声。
祠堂的房门紧闭,在高台之上立着一尊麻衣祖师的石像,石像之下则摆放着麻衣门历代先辈的灵位。
我盘膝坐在石台前的蒲团之上,周遭的烛火不断摇曳,一缕缕细汗自我的两鬓流淌而下。
在祠堂的墙壁之上四幅道文,忽明忽暗的散发着一股浩瀚的道韵之气。
我眉头紧蹙,只觉得晦涩难懂的道文不断在我脑海中穿梭游走,使得整个人的心神越发躁动不安。
噗……
忽然我只觉得喉咙一甜,一道血渍顺着嘴角流淌而出。
我急忙将心神收回,缓缓睁开双眸,眼神中满是疑惑之色。
“这麻衣道经果然博大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