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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多接任勒沁大首领之位,软禁了所谓的“弟弟”。

他尊萧绮为“也那”。

母子二人苦心布局,才将支离破碎的勒沁部勉强笼络到一起,然而西境这些时候凭空冒出来许多从前没有的部族,零零散散,将从前的整个西境版图打碎——

那些小部落的首领或年轻气盛,或老谋深算,尝到了甜头,更不愿意再向勒沁低头。

契多向多个部落示好,可结果差强人意。

萧绮倚仗着昔日交情,才获得个别西境部落的元老支持。

偏又在此时,北萧国师代表北萧国君向萧绮频频施压,萧绮的处境极为不妙。

契多听闻萧绮又病倒了,忙了一天下来,亲自到萧绮帐前探望。“也那!”

正被一堆烂事折磨得焦头烂额,萧绮听到契多的声音,勉强打起精神,保持着笑容招呼。“你怎么来了?”

“也那,您病了?”契多关切询问。

他也明白,也那为了勒沁劳心劳力,甚至不惜与北萧决裂。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愧疚,他父王在他这样的年岁里,都已经可以独自支撑勒沁了,可到了他这... ...

也那却还要为他受累。

“没事的。”萧绮看着凑到跟前的契多,心中暖了许多。过去这些年里,她与契多朝夕相伴,俨然如同亲生母子... ...“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也那。”

契多想了好几天,有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说吧。”萧绮看出了他的心思。鼓励他说下去。

契多把心一横,“也那,我们... ...跟中原示好吧。”

萧绮正按着额头的一边,缓解头疼带来的不适。忽而听到契多的话,先是愣了下,随即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也那,我知道... ...我知道,我们跟中原有着血海深仇!可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西境觊觎我们的部落太多了,勒沁过去势大,如今分崩离析,人心难以笼络。又要面临北有北萧,南有南庆,对面还有中原的巨大压力!”

契多把手按在肩头,单膝跪在了萧绮面前。

这是勒沁最正式的大礼,他希望向萧绮证明他的决心,也让萧绮正视勒沁如今的处境。

深锁额头,面露忧色。“也那,我们如今四面逢敌岌岌可危,若是中原此时再向我们发动战争,我们难以承受!到时候必将灭族... ...契多战死绝无二话,但是勒沁不该毁于契多之手!我们向中原示和,先解决和中原的冲突,再逐个解决我们西境的矛盾,若能与北萧化解干戈自然最好,最不能... ...契多愿助北萧,铲除奸佞。”

萧绮仿佛是定住了一般,听着契多说完,陷入沉思。

许久感叹了一句,“你不愧是他的儿子。”

“也那... ...”契多恳求。

他心里清楚,与中原暂时休战和解,要顶着怎样的压力。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们和中原打起来,只会让旁的人捡到便宜。

那绝非也那所希望的。

“容我再想想。”萧绮说,“不早了,你该去休息了。”

“... ...是,契多告退。”契多还想再劝说两句,可瞧见也那疲惫的神色,不忍再让也那为难,只好先从也那的帐子里退了出来。

京城里。

姜晏宁收到了姜侯自江南寄来的书信。

信里提到姜侯和曹大娘子在江南曹家过得无比畅快,曹家舅舅喜得一孙,曹大娘子整日忙着照顾孩子,姜侯就跟曹家舅舅在池边钓鱼。

姜侯更在信里提到,若是与西境有战,就放手一战,莫要顾及颇多。

言明如今天策营既然交给了姜晏宁来管,自然由姜晏宁来做主,是战是和。

随着信一同寄来的,还有一张鱼拓。

据说是姜侯和曹家舅舅比赛,谁能钓上来的鱼最大... ...姜侯赢了,又觉得那么大的鱼不让女儿看看实在可惜了,就做成了鱼拓,随着信寄来。

姜晏宁瞧着拓印在宣纸上的鱼,沉默了... ...

“这也是鱼?”

也实在太大了... ...

她就没见过这么大的一条鱼,没能亲眼瞧瞧,着实是可惜了。

陆司昀顺手接过了鱼拓,仔细打量着,“这... ...不像是鱼拓。”

“可我爹不是说,这就是他钓上来的吗?”姜晏宁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可就觉得,这个鱼拓与她认知中的鱼拓,仿佛哪里不太一样... ...“以前,我也见过鱼拓的,可是——”

“江南怎么会有海鱼呢?”

守在一旁的司遥瞧出了端倪。

姜晏宁恍然反应过来,难怪觉得哪里不对呢!这么大一条鱼,怎么也不像普通的鱼... ...

要是说海鱼的话,就能解释清楚了。

“应该不是岳父大人故意骗你。”陆司昀想到一种可能,将鱼拓放下,“岳父大人常年征战,也并未享受过垂钓的悠闲生活,如今是把天策营交给了你,才放心随岳母去享受江南的惬意。河鱼还是海鱼,想必岳父大人也不是十分清楚... ...”

姜晏宁蹙眉表示疑惑。

“对啊,我也是因为常在厨房帮忙,才识得海鱼和河鱼之分。京城距离海边不算近的了,那海里的鱼个头都大,最适合家中年节备来做菜色,可是海里抓的鱼放在水缸里一路运来,到了京城也都活不了多少,运送的价格昂贵,故而难以得以得见活的。”陆司遥也说。

“那这跟鱼拓有什么关系?”姜晏宁迷糊了。

河鱼海鱼... ...

海鱼个大,河里自然不可能钓得,自家老父亲在河里钓得海鱼,还故意做成鱼拓送来。

莫非是想要暗示什么?

“如果岳父大人不知道这是海鱼的话,想来,应是曹家舅舅的苦心安排了。”陆司昀转念一想,就解开了其中奥妙。

明面上是曹家舅舅和姜侯比赛,看谁能钓得大鱼。

实际上,曹家舅舅一直生活在江南,理应清楚那河里能钓得什么样的鱼,却故意安排了海鱼,换下了姜侯鱼钩上的小鱼... ...

也是为了帮姜侯解闷。

“不过... ...”陆司昀忽而又觉得,姜侯应该不会不知道。

他故意将大鱼做成鱼拓,送来给姜晏宁看... ...

是炫耀自己钓到了大鱼?

“这个老爹,到底卖的什么关子?”姜晏宁想破了头,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出老爹鱼拓里的暗示。